第二百四十章 新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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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年春天,我帶著兩歲的政兒在寧德宮玩耍。政兒雖然小,卻是很懂事。宮人來告訴我,說鄭王又納回了新寵。
    我開始也沒有在意。因為不管他有多少個女人,我都是王後,政兒都是太子。
    雖然我也希求他的寵愛,可是後宮的美人如花,開了一茬又一茬,他早就看迷了眼。而忘記了當初的恩情。
    忘記了他當時是如何才得到這個江山的,如果沒有我父兄的幫助,他如何能夠登上大寶。
    要知道他當時隻是一個不受寵的太子,先王幾次要廢了他。都是父親念著姻親關係,幫他斡旋,才如願讓他登基,讓我成為王後。
    不過我萬萬沒有想到,這次他帶回來的是一個妖姬禍水。
    寧德宮中,趙明德一身鳳袍,頭上盤著十字髻,頭頂箍著赤金鏤空的發環。緊抿的衣領和寬大的袖口繡著燙金的雲紋。
    一個粉妝玉琢的小男孩看到母親臉色變了,就奶聲奶氣問,“母後,你可是為父王喜歡別的女人不開心?”
    趙明德心中一驚,看來自己平時真得是太不注意了,竟然連孩子都感覺出來了,她忙俯下身子,扳著政兒的肩膀,“沒有,母後沒有不開心。你趕緊回去午睡吧,明日再讓嬤嬤抱你來這玩耍。”
    這小小的孩子卻是懂事的出奇,點點頭,就隨著嬤嬤離開了。
    一時間,屋裏隻剩下趙明德一個人。她慢慢走到椅子邊,有些頹然的坐下,用手撐著頭,太陽穴突突的跳。
    王上已經很久不來自己這裏了,她想起新婚之時的溫存情景,鼻子更是一酸。沒有想到,隻有幾個月的時間,一切就都一去不複返了。
    “王後娘娘,到了午飯時間了。”
    趙明德一愣,回過頭來才發現,奶娘不知何時已經走了進來。
    奶娘是從小伺候自己長大的,自己從小就沒了母親。奶娘對於自己的意義就和親娘一樣。
    “奶娘,我不餓,吃不下。一會兒我要去看看王上新帶回來的那個女人?”
    奶娘有些吃驚,這個女人有何與眾不同,王後要親自去瞧。
    看出了她的意思,趙明德解釋,“這個女子忒過狂妄,來了許久,不來向我請安行禮。我聽說她出身低微,母親是娼妓,所以連父親是誰都不知道。一個如此低賤的女人,居然被王上帶回了宮中。”
    奶娘聽後,也是一聲長歎,“唉,王後,聽說那個女子名喚甄靈靈,很是得寵。王上這次出巡在外三個多月,一直將她帶在身邊。王上身邊的崔公公說,王上自從得了這個女子,就將其他女子都撇在了腦後。王後還是不要去招惹的好,免得惹禍上身。”
    趙明德一聽,更是大怒,重重一掌拍在桌子上,“奶娘,你怎地說出如此荒唐的話?我乃正室,她是一個無名無分的妾侍。我難道還要怕了她不成?更何況她和別的女人不一樣,她不尊法度,對我視若無睹,這個女人已經回來半個多月了。居然連個麵都不照。根本就沒有將我放在眼裏。”
    奶娘一想也是,“那我就陪你去瞧瞧。不過凡事還是忍字當頭。俗話說忍得一時之氣,免得百日之憂。”
    趙明德點點頭,“謝奶娘提點。”
    奶娘也是大家出身,為了報答母親的恩情,從小一直照顧自己,幾多教誨,完全充當了母親的角色。更是為了自己錯過最好的年華,以至於終身未嫁。
    到了後來,趙明德大了,也曾試探著,希望奶娘找到自己的幸福,可以安享晚年。無奈奶娘一心崇佛,本就無心其他。
    她也隻有斷了念頭。
    甄靈靈住在“靈宮”這裏雖然偏僻,不過宮宇寬大,內裏裝飾的豪華無比。匾額上的靈宮兩個字,也是李文宣手書。
    看著這莫大的恩寵,趙明德的心更是揪著。
    一進宮門,守門的丫鬟就要回去稟報。
    趙明德喝道:“站住!大白天慌張的跑什麽?”
    那個小丫鬟看跑不掉了,就說:“因為王上也在。”
    趙明德心內明鏡,自從得了這個女子,王上很少上朝,終日沉迷內宮,飲酒作樂。
    這和昏君桀紂有何區別?
    她一擺手,示意那個丫鬟靠邊,自己大踏步就朝內宮走去。
    一進了門,就聽見一個女子嬌滴滴的聲音,酸的可以將骨頭化掉,“王上,我在這呢……來啊……”
    一個身著白色紗衣的妖嬈女子,頭發盤成鳳髻,發中戴著藍尾金鳳頭銜珠的發飾。發髻兩側插著兩把藍色翠羽。
    羽毛柔柔的,涼風吹過,蕩起柔波。
    耳朵上戴著長長的紅寶石流蘇耳環,隨著她的跑動,耳環如秋千一樣蕩來蕩去。
    居然敢僭越如此,佩戴王後才可以戴的發飾。看來野心還挺大,真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一個身著明黃色龍袍的男子,眼睛上蒙著黑布,正在席間四處抓著那個白衣女子,“靈靈,你真淘氣。倒是讓本王抓到一回嘛。”
    看到了王後走進來,甄靈靈一看她的服飾就知道是誰,鼻子裏哼了一聲,從腰間解下絲帕,一扭身就來到了矮幾旁坐下,接著飲酒作樂。
    好像沒看到有人來一樣。
    趙明德更是怒不可遏,氣得手都直哆嗦,突然一雙大手握住了她的手,“寶貝,本王終於抓到你了。”
    一拉下黑巾,才發現麵前的人是王後娘娘,頓時麵上有些不好意思,訕訕的,揚聲,“守門的丫鬟都死了嗎?來了人也不通知,都給我拖下去打板子。”
    門外的崔公公聽到後,也隻有應道:“老奴遵命。”
    趙明德譏諷,“王上還真是繁忙啊,自打回來後就沒上過朝,終日沉浸在這靈宮之中。王上可知朝堂之上,臣子們已經是議論紛紛了。”
    鄭王一聽,麵上即現不悅,回身就走,“輪的到你一個婦道人家來指點本王嗎?”
    他坐到了蒲團之上,麵上怒氣騰騰。頭上戴著王冠,長眉細目,兩撇八字胡,眼底烏青,一副酒色入骨之相。教訓他的話,如何聽得進去。
    甄靈靈坐在他的身側,剝了一個葡萄放進鄭王的口中,“王上,看來王後還真是無禮啊?”
    趙明德三兩步上前,再也忍受不了,怒道:“大膽賤婢,你算什麽東西,也敢來指摘我,從中挑撥我和王上。你見到本宮為何不行禮?進宮許久,為何不去我宮中請安?身為一個侍妾居然敢僭越戴王後才可以佩戴的金鳳發飾。哪一條不能治你的罪,來人啊,我就先治你個不敬知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