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六章 從長計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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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又傳來了長生門主的聲音,好似就在耳邊,震得人鼓膜生疼。
“陸煥,你若是想要長生草,就要同意和紅顏成親。我自然會將這草交到那個蘇姑娘的手中。那個姓蘇的女子,已經讓我困在了結界中,猶自不知。”
“哼,你若是不同意,我就毀了這草。看你能奈我何?”
陸煥推開紅顏,在屋子中轉了一圈,不過還是放低了姿態,“老門主,你何必如此執著。從前的事情,都是前世的因。那個華雲風早就死了。而今活在這世上的人,是陸煥。我的妻子也不是紅顏,而是蘇湘。”
老門主的聲音傳來,清晰堅定,“可是我女兒這些年來,日日所受相思之苦,就一筆勾銷了嗎?你推的倒是幹淨,一個前世就打發了。前世的因,你今生也要償還。”
紅顏為了怕陸煥吃虧,悄悄來到他的身側,拉著他的手來到書桌前。
她快速的拿出筆墨紙硯,用毛筆在宣紙上寫著:“我爹現在的功力深厚,你我聯手都不是他的對手。你若和他來硬的,逼得他一氣之下毀去長生草,豈不是悔之晚矣。莫不如先唬住他,我們在從長計議。”
看著那灑脫飄逸的行書,雖然草了些,不過依然透出種種風流,陸煥想了想,點頭。
紅顏一喜,揚聲道:“爹,待我好好勸勸陸煥。他會轉過這個彎的。”
無奈之下,三日後。
陸煥還是和紅顏舉行了簡單的婚禮。
大婚之夜,紅顏雖然知道這是假的。心裏還是充滿了興奮。心底那遙遠的記憶被喚醒。
她一夜未睡,隻是躺在床裏側,單手支頭,眼睛也不眨的瞧著陸煥。
墨發披散,大紅的寢衣,紅燭柔和的光線落到她的側顏上,好像一朵在暗夜中悄然綻放的花朵。
怎麽看也看不夠,怎麽瞧也瞧不完。如果時光可以倒流那該多好。
陸煥也穿著正紅色寢衣,長發披散在枕頭兩側,平整的躺好,假寐。
是的,如果不裝睡,他和紅顏可以說什麽。
他也知道紅顏一直在看自己。
長生門主也不傻,他早就料到了,陸煥和紅顏有可能串通了。
他早就想到了對付之策。
他將蘇湘捉來,用了縮小術。讓蘇湘變成一個手掌大,讓她瞧見了陸煥與紅顏成婚的過程。
之後又將蘇湘送了出去。
扔到了玉仙山下。
蘇湘知道了那個紅顏是師父許多世之前的妻子。那個抓住自己的老門主是師父許多世前的老丈人。
自己反正也是找不到長生門,不管師父是如何想的。
她想了想,幹脆去找宋九蘭和孟姐姐他們去吧。
於是,她也沒有過多悲傷,一個人按著地圖就走了。
陸煥在長生門裏,卻是度日如年。一連七日已經過去了。
他實在等不下去了。
紅顏看在眼裏,這幾日,他雖然日日在自己身邊,不過臉上哪裏有一絲笑意。
看上去心事重重,眉頭一直緊皺,都打結了。
一日晚上,紅顏準備了豐盛的酒菜,伺候陸煥飲用。
陸煥勉強吃了一些。紅顏自從成仙後,早就可以辟穀,“雲風哥,看來是我久不下廚,手藝生疏了。你也不愛吃了。記得從前我隻炒一個小菜,你都可以吃好幾碗米飯。現在美食成桌,你起碼每個菜都嚐一口。”
陸煥放下筷子,長長歎了一口氣,下巴上是微微冒出的胡茬,他不僅心急如焚,長生草現在還沒有著落。
還惦記著蘇湘在外麵,吃住如何。
紅顏勉強笑了一下,“雲風,我知道你心裏想什麽。你放心。你且好好吃完這最後一餐。今晚,我就去偷偷的將長生草偷出來。”
陸煥目光一亮,“紅顏,你願意讓我走了?”
紅顏坐在對麵的小凳子上,微微一笑,“我一直在等機會。今晚子時爹爹會去東海參加龍王的宴會。這正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時機。”
陸煥一聽,喜上心頭,感激,“謝謝你了。”
“謝我幹什麽,我又不是外人。我知道你出去後,就不會再回來了。但是我不後悔。如果哪一日我說服了爹爹。他如果肯放我離開,我會去看你的。就像朋友一樣的相見。你到時不會拒絕吧。”
陸煥起身,就要跪拜,“紅顏多謝你。”
她忙起身,扶住了他,順勢倒在他的懷裏,“雲風,你就要離開了。最後一次抱抱我,好嗎?”
陸煥沒有拒絕,用手輕拍她的肩膀,“紅顏,我知道十三世前,我愛過你。那種愛是如此的深沉。以至於現在我都無法對你完全釋懷。但同時,我也希望你能夠幸福。遇到屬於你自己的幸福。你現在是仙人,也該匹配一個仙人。”
紅顏將臉埋在他的胸膛,聽著男子心髒的震動,眼淚又止不住流下來了,“雲風,什麽道理我都懂。我知道咱倆已經不可能再回到從前了。可是我心裏就是放不下。”
陸煥安慰她,“忘川之水,不是可以忘卻一切嗎?”
紅顏最後的一點希望也破滅了,看來怎麽樣的深情都無法打動他了,她對這個問題避而不答,“你等著,我去將長生草,給你取來。”
紅顏一直觀察著老爹的動靜,直到確定他走了。她早就瞄準了長生草在哪裏,所以並沒有費多少功夫。
就將長生草取回來,交給了陸煥。
正在陸煥要離開的時候,長生門主卻突然回來了。
原來,龍王的宴會臨時取消了。
這老頭子一回來,就看到紅顏和陸煥已經來到了大廳,正要逃走。
他當然知道長生草肯定讓那個丫頭拿走了。不過他一點也不著急。
手裏握著龍頭拐杖,重重一敲白玉地麵,衝著陸煥道:“想走也可以。不過不能從正門走。”
陸煥看他一臉的怒氣騰騰,知道自己辜負了紅顏,他老人家肯定心氣難順,“那伯父說要如何?”
長生門主胡子一翹,哼了一聲,“還知道叫我伯父?我也不是無情之人。過去的事,也不是非要追究,你既然執意離開。我也強留不得。不過你要走,隻有一條路,就是“地海”之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