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三章 嫌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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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湘覺得很奇怪,秦大哥碰到了什麽事,至於這樣嗎?她於是偷偷跟了回去。
見秦韜玉進了一個客棧。她也跟了上去。
上了二樓,她發現秦大哥很謹慎的四外瞅了瞅,之後推開一間房門走了進去。
蘇湘藏在樓梯後,緩緩伸出了頭,躡手躡腳的走到了門外,貓著腰,用手指沾了一些口水,慢慢暈染開了門上糊住的白紙。
貓眼大小的孔,隻見秦韜玉坐在椅子上,和對麵的陸煥正說著話,“孟大夫怎麽樣了?”
陸煥瞅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孟靜儀,“不太好。”
孟靜儀隻穿著單薄的寢衣,躺在床上,蓋著薄被,好像睡著了。
“哦,對了,湘兒沒有懷疑吧?”
秦韜玉也很為難,“這幾日我出來都特別謹慎,怕蘇湘多心了。她應該不會懷疑。我看她挺忙的,要修這個建那個的。”
陸煥歎了一口氣,“這件事一定要保密,萬一要是讓湘兒知道了,後果不堪設想。”
秦韜玉點頭,“這個我自然知道。你就放心的救孟大夫吧。她是個好人,也是為了救蘇湘才中的毒,你當然要管。”
陸煥無奈,“我真是沒有想到,那個長生草居然有這麽強的反噬之力,還會殘留在她的體內。而且還要用雲雨這種方式,才可以去除。真是……唉……”
一聽到雲雨這兩個字,蘇湘隻覺腦袋轟的一響,好像遭了雷劈。整個人都木了。
怪不得師父這些日子,有些反常,孟姐姐也不見了。
她一直都沒往這方麵想過。要不是今日自己不知為何抽了風,跟著秦韜玉回來了。恐怕還被蒙在鼓裏。
原來他們都在騙自己。
她越想越亂,心裏壓得喘不過氣來,這時,一個小二的聲音驚訝的響起,“這位姑娘,你是要找這屋裏的人嗎?”
蘇湘嚇得一跳,回過頭,看到了端著茶水的店小二。正眯縫著一條縫的眼睛,笑眯眯瞧著她,一看還是個熱心人。
她好像見了鬼一樣,落荒而逃。她也不知為何,竟然怕得這麽厲害。
把那個小二整得倒是一愣,難道是自己長得太磕磣了,把人家美貌姑娘給嚇著了。
正在這裏想著,突然從門裏竄出來兩個男子,一個年長一些的,一個年經的。
陸煥看到了那一截紅色的裙子,心想糟了,趕忙對秦韜玉說:“大哥,你在這裏照顧孟大夫,我去追湘兒。”
蘇湘拚命的跑出了客棧,連吃奶的勁都使出來了。
大街上的人特別多,今日是廟會,賣貨的,逛街的人都多。
蘇湘鑽進人群,就跟泥牛入海一般,瞬間就沒了蹤跡。不過蘇湘依然不敢放鬆。畢竟師父可不是普通人。
她腳下不停,兩手不停的扒拉著,終於跑到了後街一個僻靜的茶攤處。
坐在油膩膩的板凳上,呼哧呼哧喘著氣,好像一隻傻狗。
她都奇怪,做錯事的又不是她,被捉奸的又不是她,她怎麽怕成了這個樣子。
一個中年婦女扭著腰走了出來,一身粗布衣衫,頭上還包著一塊青布,“姑娘,來碗涼茶解解渴吧。三文錢一碗。”
蘇湘身上哪裏有零錢,掏出一塊銀子,“給我來一碗,不用找零了。”
那個婦人頓時兩眼放光,將那錠雞蛋大小的銀子,拿了起來,喜滋滋的說:“多、多謝姑娘了。”
邊往回走的時候,還偷偷的用牙咬了一下,確定是真鈔之後,忙不迭的就進屋去倒茶了。
看來今天真是碰到活菩薩了。
蘇湘長出一口氣,氣息還未調勻。
一抬頭,陸煥已經坐在了對麵,也是,她怎麽可以逃出師父的手掌心呢。
“湘兒,你聽我解釋……”
蘇湘急忙用兩手捂著雙耳,“我不聽……”
陸煥突然一拍桌子,聲音中帶了怒氣,“不聽也得聽。”
蘇湘有些不認識地瞧著他,將手從耳畔緩緩滑落下來,聲音木木的,“我都聽到了,該聽的都聽到了,你還要說什麽?”
陸煥聲音放緩,“湘兒,師父從小就教你,別人如果對咱們有恩,那一定要記住。如果是咱們施恩於別人,倒是可以不用記住。”
蘇湘接過他的話茬,“所以如果有哪一日,比如就說拿秦大哥舉個例子吧。如果他也中了毒,碰巧隻有我可以救他,難道我也可以,我也要用那種方式去救嗎?你難道心裏就可以無動於衷,當做是什麽事都沒有發生一樣?”
陸煥試圖去拉她手,“湘兒,別較真。”
蘇湘一撥,打開他的手,“說不過我,就是我較真了。那我還就告訴你,今日我還就要較這個真了。”
“孟大夫對你,對咱們有恩,我不能眼睜睜瞧著她死在眼前啊。”
“那你為何不告訴我?為何要瞞著我?如果你事先告訴我,那麽起碼我還有知情權。”她針鋒相對的回懟。
“我是怕你受不了?”
“這樣我就受得了,還是如果今日我不撞破,你就不打算告訴我了?”她揚著下巴問。
陸煥也是一陣氣苦,“你竟然如此想我?”
“那你要我如何想你?我也可以這麽想,沒準你這是假公濟私呢?”她瞪著眼睛直視著他。
陸煥噎得一愣,“你!”舉起的手停在了半空。
這個時候,那個中年婦人,端著大碗茶,走了出來,一看又多了個男的。戰戰兢兢的來到了跟前,瞧著應該是小夫妻吵嘴了,笑嗬嗬的說:“有話好說嘛。”
她將大碗茶放在桌上,“兩口子吵嘴是正常的。我和俺家那口子就是吵吵鬧鬧的多少年了。現在要是不吵,心裏還難受得慌呢。”
蘇湘卻是一點也不想示弱,她站了起來,“怎麽,又想打我?”她將臉湊了過去,離著他的臉近的無法再近,“你打呀,你打死我好了。”
陸煥氣得手有些哆嗦,“湘兒,你什麽時候變得如此不講道理了?”
“我本來就是,你現在才發現嗎?”她看著他,“怎麽,不打了。”
說完,將臉收了回來,將那碗茶用衣袖一拂,茶碗摔到了地上,碎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