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你還想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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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睜開眼,黎明的曙光已經從窗簾的縫隙打了進來,剛好照在我的眼睛上,我覺得麵前晃的難受,睜開眼發現自己正躺在偌大的酒店床上,四周還有些昏。我想起身去開燈,才發現一隻手臂正被人壓著,抬起頭,身子驀地一震,昨晚的酒勁沒過,到現還感覺暈暈的。
    她將後背對著我,腦袋卻壓在我的手臂上,墨色的長發遮著她的臉龐,但雪白幹淨的身體卻呈現在我麵前。
    她蓋著一半被子,豐潤的臀部撅在外麵,她雖然看起來很瘦,但骨骼很細,記得昨晚纏綿的時候,她的身體就像是海綿一樣,怎麽捏都是軟軟的。
    我咽了口唾沫,腦子裏巨大的問號讓我壯著膽子將手臂抽了出來,趁她熟睡的時候,我小心的捋開她的頭發,當看到那張美麗的側臉時,我一下子就驚住了。
    蘇馨!
    真的是蘇馨!
    突然間,她翻了個身,整個上半身從正麵對著我,那豐腴的地方,看的我鼻子裏熱滾滾。
    我趕緊用被子遮住下體的反應,然後四下去找衣服,驀地,一隻微涼的手掌撫在了我的後背,她帶著嬌氣的聲音道:你醒了?
    我背對著她,不敢回頭,心裏挺忐忑的。
    我點點頭,抓起衣服慌亂的穿了起來,突然,蘇馨也坐了起來,很猝不及防的在背後攬住了我的腰腹,柔柔的道:你昨晚是第一次吧?
    我鬧了個大紅臉,就在幾天前,她還把我當做豬狗不如的玩意兒,踩在腳下,而此刻,我倆卻剛剛共度春宵,不久前,她在我的身下呻吟……老天爺,真是太會捉弄人了,但我有自知之明,她之所以願意和我上床,還不是為了錢,為了阿寶哥給她的紅包。
    不然的話,在她眼裏,我仍然是一條癩皮狗。
    我心跳開始加速,但還是努力讓自己恢複淡定,在心裏暗道:不管怎樣,都是老子上的她,應該覺得羞恥的是她,而不是我!
    我淡淡的道:你忘了?今天周一,得去上課。
    蘇馨呀了聲,摸起手機一看,又舒了口氣道:才五點鍾,你平常都起這麽早?
    她的聲音總是嗲嗲的,聽我的心裏直發癢,她似乎注意到了什麽,重又黏住了我,一雙藕臂貼著我的胸膛,不停的用胸部來回蹭著我後背,此刻,她簡直像個蕩婦一樣。
    但不爭氣的是,我竟然又有了反應!
    蘇馨似乎很滿意自己的手段,輕挑的凝視著我,伸了伸小舌道:你是不是又想要了?
    我故意道:是你想要了吧?你想要就直說,我一定滿足你。
    蘇馨紅著臉道:你好壞呀。
    我再也控製不住,猛地把她壓在身上,我說:你明明早就認出我了,為什麽還要和我做?
    這句話就是廢話,但我還是沒忍住,與其說想得到她真實的答案,還不如說是羞辱她,我想光明正大的告訴她,你為了錢,和一個你討厭的人上床,你還有臉嗎?
    蘇馨撅著嘴道:如果不是你,我或許不會這樣。
    我笑了下,明知道她是裝的,但心裏還是有點小爽,不為別的,隻是覺得她這種高高在上的校花,竟然為了錢,在我這種人麵前低了頭,不僅低頭,還……
    我現在相信了楊洋的話,雖然她嘴裏從沒吐出過什麽好東西,但這次,卻是對的,蘇馨在學校是一副純潔玉女,在外麵,不知道被多少人睡過,也包括我。
    這一次,蘇馨的聲音明顯比昨晚收斂很多,她明明很享受,卻咬著唇,用五指勾著我的肩膀,不知道是不是成心報複我,竟然用指甲撓破了我的皮膚。
    被她這麽一激,我反倒不著急發泄,偏偏要故意多捉弄她一段時間,直到蘇馨再也忍不住道:我不行了。
    我附在她耳邊,很變態的道:舒服嗎?
    蘇馨很認真的點點頭,咬著唇道:求求你,快來吧,我真的不行了。
    她越是這樣,我越是不肯,我偏要讓她在我身下臣服,這樣我才有一種成就感。
    完事後,蘇馨休息了很久才緩了過來,這時我已經穿上了衣服,她突然過來抱住我道:薛寧,你太厲害了。
    我當然知道她指的是什麽,我不屑的笑了笑,道:別裝了,你心裏一定恨死我了。
    蘇馨臉上頓時一變,緋紅的臉頰,顏色逐漸變白,她突然正色道:是啊,雖然你上了我,但我還是看不起你。
    我被她這麽一說,登時咬牙,心裏的怒火陡升,但很快我又釋然了,我輕笑著說:對,不僅你看不起我,連我自己看不起,行了,再見。
    我剛要出門,蘇馨忽然道:薛寧,你以為傍上寶哥就牛逼了?嗬嗬,你不過是他的一條狗罷了,等他玩膩了,一樣會把你踹滾。
    六歲那年,寶哥剛好十六歲,他被教導員打的站不起來,教導員讓他跪,他就是不跪,那時我們都服他,服他的骨氣,有次他告訴我,男人不能跪,一旦跪下去,就永遠站不起來了。
    為了薛盈盈,我跪過。
    但,那是屬於另一個薛寧的。
    從今天起,我要為自己而活著,要為了成為一個男人而活著。
    我笑著說:對,薛寧是一條狗,任人欺負的狗,不過你好像認錯人了,我不叫薛寧,我姓歐陽,我叫歐陽寧。
    歐陽,多麽陌生而又熟悉的詞語啊。
    我懂事時,院長說你其實不姓李,姓歐陽,我天真的問他怎麽知道的,難道他認識我父母嗎?能不能帶我去見他們?
    院長說你被扔在這兒的時候,脖子上有塊金鎖,上麵刻著歐陽寧三個字,歐陽寧,應該就是你的名字。
    我好奇的問那金鎖呢?
    院長幹咳道:早他媽丟了。
    滾出薛家的那一刻,我決心要做回自己,薛盈盈說的對,我骨子裏就沒有薛家的血脈,憑什麽一直賴在她家?
    那裏的一切,都是屬於她的,跟我半毛錢關係都沒有。
    我姓歐陽,我流著歐陽家的血脈,就算那對夫婦不認我,摒棄我,我仍然應該叫歐陽寧,而不是薛寧。
    蘇馨絕美的臉上有一抹錯愕。
    我冷淡的說:你以後記住了,薛寧已經死了。
    那天是老吳送我去的學校,騎著他那輛極其拉風的摩托車,在門口還引來不少注目,老吳要跟我一塊去,我明白他的意思,他要幫我出頭,他說阿寶哥這些天跟他爸要去趟上海,特意叮囑他要好好照顧我。
    我說你的好意我心領了,我想聽寶哥的,做一回男子漢,如果我解決不了,一定找你。
    老吳是個粗人,沒什麽文化,一副很無語的樣子對我道:我告訴你小子,可千萬別強出頭,也別幹傻事,打的過就打,打不過就跑,懂不?
    我苦笑著說:放心吧,如果我打不過,你可得趕來救我。
    老吳說:老子弄不死他。
    他臨走時不放心,給一高的一個跟他混的小兄弟打電話,對方是高三的,叫朱大誌,那貨接了他電話,三分鍾就跑到了校門口。
    朱大誌長的挺胖的,走起路來,一晃一晃的,看著就像是家裏富的流油的那種,平日裏不少吃肉。
    他抹了把額上的汗道:吳哥,咋的了?
    老吳把著我的肩膀頭道:這是我兄弟,高二的,叫薛寧,以後他要是在學校受什麽欺負,我拿你是問。
    朱大誌拍著肉滾滾的胸脯道:包在我身上,老弟,你以後跟我混了,誰敢……
    他話說到一半,老吳一腳就遞了過去,二話不說,又是兩巴掌扇腦袋上,打的朱大誌一愣一愣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老吳擰著嘴巴道:你們學校是不是有個叫楊洋的,先把她給我做了!
    朱大誌連忙點頭,怕挨打,不敢接茬了。
    老吳瞪了他一眼道:記住了,薛寧不是你的小弟!
    朱大誌尷尬的道:記住了,以後薛寧的事就是我的事。
    老吳開著拉風的摩托,飛馳電掣般跑了出去。
    回去的路上,朱大誌問起了我的事,出於禮貌,和剛認識,我並沒有讓他幫我做什麽事,隻是簡單說了下和吳哥是怎麽認識的?他聽說我敢朝吳哥臉上潑啤酒,登時大兄弟你膽子真夠熊的,老吳什麽人,敢拎刀砍人的主兒。我說以前別人欺負我,我都是能忍則忍,得過且過,但現在我要把那些欠我債的人,加倍加息的要回來。
    朱大誌說你口氣挺狂的,在一高很多事不是狂能解決的,得靠硬實力。
    我說我沒什麽硬實力,但鬥起狠來,我連命都可以不要。
    他被我的口氣震了下,我望向他時,發現他眼神很奇怪,似乎想跟我說什麽,但沒有開口。
    和朱大誌互相留了電話,他說有事盡管找他,他一定幫我,我自然知道他是衝著吳哥的麵子,至於是不是客套話,反正我也沒打算真的找他,就沒放在心上。
    剛進教室,就發現不對勁,還沒走到座位,就發現我自己所坐的地方空蕩蕩的,不僅書本,連凳子、桌子都不見了,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從我背後傳來:小雜種,你終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