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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盯著張斌，一句話也沒說。
    幾個人朝我圍上來，張斌二話沒說揪住我的頭發一巴掌甩我臉上，我被打的鼻血橫流，下午剛結痂的嘴角又被打的出血，整個腦子都在嗡嗡作響，疼的我渾身神經都揪起來了。
    “操！老子在跟你說話！”張斌獰笑著。
    我被他扇的頭一歪，舔了舔嘴角的血後，我把背包從肩上退下來忽然笑了：“想打架，行，我奉陪。”
    “喲，學會裝逼了？”張斌低頭點煙，語氣裏滿是嘲諷。
    就這個時候，我伸手進書包裏拎出一根方木，趁著他們誰都沒反映過來，一棍子狠狠夯在張斌頭上，他慘叫一聲整個人差點趴在地上，圍著我的這些人一看張斌挨打，一個個驚了一下，然後紛紛朝我撲過來。
    “草他嗎的，打死這逼養的！”張斌捂著頭爬起來，他估計沒在我們學校吃過這種虧，更沒想到我背包裏帶著家夥，此時又羞又怒的憋紅著尖嘴猴腮的臉，指著我惡狠狠的罵。
    跟著張斌的這些人瘋了一樣，大罵著往我身上踢。
    雙拳難敵四手，他們人多，很快就把我摁地上拳打腳踢，我現在已經完全麻木了，可能是這段時間被打的多了，我甚至感覺他們踢在我身上我都沒有多疼，咬著牙憋著一口氣忍著。
    好幾次我想爬起來，但都失敗了。
    張斌覺得不解恨，撿起我掉在地上的方木朝我腰上就是狠狠一棍，我感覺自己骨頭都裂開了一樣，我悶哼一聲，像是一隻被他們踢來踢去的流浪狗。
    就在我感覺自己快虛脫的時候，一道忽如起來的聲音讓我一喜。
    那是朱大誌的聲音，他好像帶著人往這邊趕：“張斌，你最近有點太飄了，知道你他媽打的人是誰嗎！”
    呼啦——
    張斌的人連帶著我，被十幾個人包圍在內，朱大誌撥開人群走進來，語氣很稀鬆平常的命令張斌：“讓你的狗住手，要不然明天你他媽就別想出現在學校了，懂沒懂？”
    張斌好像還真有點怕朱大誌，臉色一變後招手讓他的人停。
    朱大誌的幾個人過來把我從地上扶起來，張斌顯然不忿，掃了我一眼，朝地上啐了口唾沫，呲牙咧嘴的看著朱大誌：“誌哥，這是我跟他的事，他又不是你小弟，你替他出頭說不過去啊？他一個慫逼小雜碎，還他媽當眾調戲我女朋友，我打他不過分啊。”
    張斌話音剛落，朱大誌笑笑，從他手裏把方木奪下來，轉手一棍狠狠夯在張斌腿上，張斌“啊”了一聲，“撲騰”一聲單膝疼到發軟的跪地上，等他再抬起頭，臉色更加猙獰：“誌哥，你啥意思？”
    張斌的人要扶他，被朱大誌一個眼神都嚇回去。
    朱大誌帶的人比張斌多，而且明顯歲數都比張斌的大，這些人也不敢輕舉妄動，一個個的互相看了看始終沒敢上來扶。
    朱大誌小指頭撓了撓鼻子，一提褲子蹲地上拿方木挑著張斌的下巴，嘿嘿笑了兩聲，拍了拍自己的臉：“啥意思，你說啥意思？薛寧是我兄弟，你打我兄弟等於打我的臉，咋的，你的意思，我打你還得挑個時候？”
    在學校裏沒人知道我認識朱大誌，而且張斌之前肯定查過我，知道我沒背景才敢找我麻煩，現在忽然冒出來個朱大誌，他肯定一下懵逼，不過很快就反映過來，有點不可思議的看我一眼之後，訕笑兩聲：“那怪我了，怪我了誌哥，先讓我起來說話行不？”
    “行你媽！”朱大誌站起來，往後倒退了兩步攬住我的肩問我：“小寧哥，這雜碎剛才怎麽動手的？”
    我沒吭聲，兩邊的人都看著我。
    朱大誌也沒再多說，幹脆把手裏的方木遞給我：“我在這兒看著，看這慫比還敢不敢跟你動手，來兄弟，拿著，他剛才怎麽動手的，你一分不少的還回去，我他媽今天看誰敢在老子麵前造次！”
    我盯著朱大誌遞過來的方木，又看了看腦門出汗的張斌，猶豫了一下接過來。
    朱大誌一揮手，帶著他的人退到馬路牙子上蹲著，個個點了一根煙等著我動手打張斌。
    張斌的這些混子根本不敢動，這些人平時都是欺軟怕硬，碰到朱大誌誰也不敢再多動一下。
    張斌單膝跪在地上，盯著我手裏的棍子咽了口唾沫。
    原來他也有害怕的時候，我看著他腦門上出的汗，和明顯發怯的眼神，心裏冷笑連連：“張斌，我跟你原來沒仇。我扒蘇馨的衣服是楊洋讓我幹的，你打我一次，我忍著沒還手不是我怕你，是我覺得自己這件事做錯了。”
    “但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找我麻煩，有點說不過去了。”說完，我眼神一凜，一巴掌甩在張斌的臉上。
    啪！
    這一巴掌我下了死手，打的張斌身體一晃，嘴角立馬裂開了。我沒給他喘息的機會，拎著棍子把自己肚裏的火氣全部發泄了出來。
    打的張斌滾在地上嗷嗷著求饒：“哎喲我草，小寧哥，我他媽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我真知道錯了。”
    也不知道咋的，他越是求饒我打的越狠。
    到最後我腦子裏一片空白，一下一下的朝張斌身上夯，方木都夯斷了我就扔到一邊，一腳一腳朝他身上踢。我也不知道自己打了多久，反正後來張斌躺在地上已經完全不動了，連哼都哼不出來。
    這時候朱大誌才上來拉我：“行了行了，兄弟過分了啊，再打就把人打死了。”
    其實我渾身已經都麻了，就感覺有人來扶我，朱大誌把我交給他的人，然後自己蹲在地上一把揪住張斌的頭發：“張斌，我他媽勸你一句。永遠別惹一個比你弱小的人，因為你他媽不知道，他的後台有多硬！”
    說完推了一把張斌的頭，張斌已經鼻青臉腫了，眼鏡和嘴角都腫的沒人樣了，我也好不了多少，虎口都裂的出血了，兩雙手和腳全是麻的。
    朱大誌起來拍拍手叫張斌的人：“把你們家老大抬走，下次看見薛寧都他媽給我低著頭躲開點走，要不然就不止是你們老大挨打了，你們一個個也別想在學校裏過踏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