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蘇馨是罪魁禍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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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場旁邊是一幢兩層小樓,二樓是體育老師的辦公室和體育器材的儲存間,一樓的幾個房間則主要用來存放雜物,最左邊的那個雜物間就是用來存放課桌的,薛盈盈應該就在那裏。
很快我便到了地方,那個雜物間的門上,一隻大鎖赫然掛在那裏,而旁邊的窗戶,雖然是打開的,外麵卻裝有鐵欄,根本鑽不過一個人,這個房間的前麵如此,後麵不用看,因為我看過,後麵就是一堵牆,除那之外什麽也沒有,也就是說,想救薛盈盈出來,隻能把鎖或者鐵欄破壞掉。
所幸現在已經天黑,附近沒什麽人,而且這幢樓黑漆漆的,裏麵除了薛盈盈應該沒別人了,我搞出一點動靜,並不容易被人發現。
在行動之前,我趴在窗戶那裏,衝雜物間裏問了一句:“薛盈盈,你在裏麵麽?”
她卻並不回答我,就像不在裏麵似的,我睜著眼睛努力去看,隻看到裏麵全是漆黑,連課桌都看不到。
直到我用手機的手電筒照過去,才看到薛盈盈的身影,她蜷縮在一張課桌下麵,好像在那裏抽泣,抽泣的聲音很小,不豎耳去聽,根本聽不到。
薛盈盈怕黑我是知道的,我和她住在一起的時候,每次家裏晚上停電她都會變得很害怕,甚至不顧形象地往我懷裏鑽,哪怕後來又來電了家裏燈光大亮,她都要我哄很久才會安下心來。
而這次薛盈盈一個人被關在這黑暗的地方這麽久,怎麽可能不害怕?
想到這裏,我心感覺很疼,就像自己被狠狠打了一下。
“你等著,我這就救你出去!”盡管她不會回答我,我還是和她說道,然後關了手電筒,在地上找家夥。
沒一會兒,我在地上找到兩塊磚頭,便拿著它們回到房門那裏,準備用磚頭把鎖砸壞。
我走到那裏正準備動手,一個女聲忽然傳來:“薛寧,你怎麽在這裏?你在幹什麽?”
我聞聲一愣,險些沒將磚頭掉地上,循聲望去,隻見蘇馨站在那裏,借著不遠處的路燈可見她穿了一套運動服,難道是在操場上鍛煉?
“你有什麽事?”我強作鎮定,冷淡地問。
蘇馨輕輕一笑,說道:“我看你好像是想進那個門,我知道誰有鑰匙,你要不先等一會兒?我這就去把鑰匙給你拿來。”
乍一聽她好像是要幫我,但仔細一想,我就察覺到了不對勁。蘇馨怎麽會恰好來到這裏?而且是在這個時間,她可是小姐,這個時間都快上班了吧?去床上和那些男人鍛煉就可以了,哪用得著在這裏?還有,她怎麽會恰好知道這房門的鑰匙在哪?
我越想越覺得蘇馨可疑,幾步走過去,冷冰冰問:“蘇馨,是你把薛盈盈鎖到裏麵的?”
“薛寧你在瞎說什麽?薛盈盈在裏麵?我不知道啊!”蘇馨反應很大,一副很無辜的樣子,不過在我看來,她的言行舉止很浮誇。
“你幹了什麽自己清楚,你滾吧!”我說完,便回到雜物間門前,不再看蘇馨,將一隻磚頭放在大鎖上,另一隻則隔著那隻磚頭砸鎖,咚咚咚砸了起來,聲音不大,但在這清冷的夜裏還是顯得很響亮。
“薛寧,我跟了付超你一點都不吃醋對不對?”蘇馨在背後問我。
我不理她,繼續砸那個鎖,我這個樣子也算是默認了。
“你根本就是把我當玩物,玩完就扔,你現在有了江晴,怎麽可能再想到我?在你眼裏我是不是就是條母狗?”
蘇馨此時完全忘記自己在學校的定位了,她明明是清純漂亮的校花,怎麽能說出“母狗”二字?不過真要我說的話,她在外麵做小姐的時候,確實是母狗無疑。
我依然不回答,一磚一磚地往鎖上砸著,其中有一次不小心砸到自己的大拇指,也隻是停頓一下,然後齜牙咧嘴,繼續砸我的。
盡管我這麽專心,那隻大鎖卻是不為所動,還牢固地鎖在那裏,好像沒受到任何損傷。
我雖然表麵沒什麽表情,心裏卻焦躁不已,薛盈盈還在裏麵抽泣,脆弱的內心都不知道害怕成什麽樣了,我這個做哥哥的,卻可能在做著無用功。
有那麽一瞬間我還真的想問蘇馨要鑰匙,但她很可能就是把薛盈盈鎖到裏麵的罪魁禍首,我怎麽能找她?
這麽想著,我繼續砸我的磚頭,而且用了更大力氣。
“薛寧,我他媽現在特別後悔認識你,是你毀了我,是你毀了我啊!”蘇馨在那裏衝我歇斯底裏地大喊。
我一下子怒了,高舉起磚頭,狠狠砸了下去,嘴上還大聲送了她一個字:“滾!”
放在大鎖上的那個磚頭卻是應聲裂開了,裂作幾塊掉在地上,而我抓著它的左手,也因為這突然的事件被砸了一下,手背那裏讓砸出一道傷口,疼的厲害,而且還流血了。
這次實在是太疼了,我忍不住丟掉另一塊磚頭,忙用右手捂住左手的手背,剛碰上去,便感覺黏糊糊的。
蘇馨再也沒說話,轉身走了,我卻看也不看她一眼,因為我很清楚,我根本沒去毀她,是她為了金錢毀了自己,她那麽說,無非是想把罪名推到我身上罷了。
可惜,我不是三歲小孩。
我搖搖頭,將這些雜念驅散,然後看向那鎖,草!都砸那麽久了,那個鎖一點鬆動都沒有,是我砸的方法不對?還是這鎖太結實?
我越想越生氣,一時衝動,抬腳踹了上去,卻聽咯嘣一聲,那鎖竟然一下子斷了,斷成兩半,全落在地上。
我不再猶豫,趕忙推門走了進去,沒用手機,憑著記憶摸到了那張課桌,在下麵找到蜷縮成一團的薛盈盈,將她抱入懷裏,撫著她的後背說:“我來了,別怕。”
薛盈盈依然在抽泣著,身體一顫一顫的,她使勁兒往我懷裏鑽,就像以前那樣。
我也盡力安慰著她,講以前的一些瑣事給她聽,講了很久,見她漸漸平靜了,才說道:“薛盈盈,我們走吧。”
我們確實該走了,再繼續在這裏待下去,萬一被校方發現怎麽辦?
薛盈盈點頭,然後主動拉上了我的手。然而她拉的卻是我的左手,弄的我狠狠疼了一下的同時,她也發現了我手上的血,她顫聲問我:“薛寧,你怎麽流血了?”
我不在意地搖了搖頭,衝她咧嘴一笑,“小事,一點小傷罷了,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