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8章 宋窈,我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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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爾退縮了。
他咧咧嘴:“我說,夥計,別這樣看著我!事實上,是我李爾在幫你們!如果不是我,那塊牧場早他們的不知道在誰的手裏了!你們該感謝我!你們的外公老糊塗幹了錯事,是我,是我發了善心,出麵撒錢給牧場的工人發放工資!”
李爾還挺生氣。
我想了想,似乎他也沒說錯,理是這個理。但是,我又覺得哪兒不對勁?他這樣做,最終的目的難道不是要把我外公辛苦經營的牧場據為己有嗎?
“可以,我可以和你決鬥!”駱維森開口了。
這讓我嚇了一跳。決鬥?這要出人命的!而且,就目前她的身體而言,還需靜養!我知道,俄羅斯詩人普希金就是因為決鬥受了傷,很快去世的。
“不行!李爾,我不答應!憑什麽,我的丈夫要和你決鬥?你算我什麽人?你什麽都不是!我和你認識不超過四十八小時!”是的,這太荒謬了,真的荒謬到了極點。就算駱維森答應,我都不能讓他這樣幹!
“嗬嗬……這事我隻需經過你丈夫的同意。”李爾還對我撇了撇嘴。
他這副輕佻的模樣,我真恨不得拿塊磚石砸死他解恨。
我也感受到了駱維森臉上的怒意。他之生氣,在我之上。他是我的丈夫,可是這個不知好歹的李爾卻明目張膽地在他麵前挑戰他這個做丈夫的權威,真正是可忍孰不可忍!
“李爾先生,我不確定,你和我決鬥,你就是贏家,我就是失敗者!”
“為什麽?我可告訴你,駱先生,在約翰內斯堡,我李爾和你決鬥都沒輸過!”李爾對此還很不屑。
“是嗎?那好,我會讓你知道什麽是失敗的滋味!”說完,駱維森就握著我的手,和我一步一步地朝酒店門口走去。他走得很艱難,但是很堅定。就是這氣魄,再次讓李爾卻步。本來,李爾是要上前阻攔的。
其實,雖然沒有決鬥,但我覺得,我的丈夫已經在氣勢上贏了一個回合。假以時日,等他傷養好了,我敢說,兩個李爾,三個李爾也不是他的對手。我就是這樣想的。李爾是市長又怎樣?家庭富有那又怎樣?駱維森難道就比李爾差嗎?在我的心裏,我的丈夫就是天下無敵,就是我的蓋世英雄。在曼陀受到的劫,那不算什麽。因為,一離開中國到了南非,我就清楚,這一趟行程不可能一帆風順。相比凶殘的劫匪,莫萊的所作所為還算相對“溫柔”了。
我和駱維森去了約翰內斯堡一家最大最豪華的酒店。今晚,駱維森需要好好休息,需要吃一些有營養的東西。如果酒店有保健醫生,來檢查一下駱維森的身體那當然更好。
我拿了房卡。駱維森靠在門前,他的神情一下變得虛弱,嘴唇發白,臉色也發白。這才是他整個人真正的狀態。
“你,不要緊吧?”我開了門,緊緊握著他的手。
“不要緊。”駱維森對著我搖了搖頭,“宋窈,我很口渴,我想喝水。”
喝水?行。我進了房間。這個房間的級別僅此於總統套房了。房間裏有現成的咖啡、果汁,還有中國紅茶。駱維森在沙發上坐了下來,一手支著額頭:“宋窈,我突然覺得頭有點疼。”
我聽了,卻更擔心是不是他身上的毒癮犯了?他現在的狀況就是毒發前的預兆?老實說,我對黑陀花能解毒的功效,依舊不太相信。果然,擔心什麽就來什麽。喝了幾口紅茶的駱維森,全身就開始冒汗,豆大的汗珠滾滾而下。我緊緊地握著駱維森的手:“你要我怎麽做?要我怎麽做?隻要能幫到你,我做什麽都願意!”
如果他一直這樣發作下去,那麽,明天就算能順利去蘇黎世,他這樣的身體狀況也登不了機的。
“宋窈……我冷……我冷……”駱維森說他冷。我猜想,剛才他在和我李爾辯論時,渾身一定就很難過了,但是他忍著,一直忍著。現在,當著我的麵,他不需要任何的偽裝了,因此徹徹底底將身體的痛楚盡情地釋放出來。
他說冷,那我就給他拿毛毯。酒店的毛毯相當相當地暖和。想想,我又將空調打開,調到一個適宜的溫度。我蹲在地毯上,將駱維森的頭輕輕擁住:“你感覺怎樣?”如果僅僅是冷,其實還好辦,就怕他告訴我,渾身上下除了冷,還有其他不舒服的,讓他受不了的地方。
“不好。”
“我去找醫生!”
“不用!”駱維森卻又緊緊地握住我的手,“宋窈,我隻是冷,其他沒什麽。我熬過去就好。”許是我的撫摸起了作用,駱維森的情緒有點穩定,他還“揶揄”了一句,說他現在就是武俠電影裏走火入魔的大俠。雖然難受,但好歹身邊有一個紅顏知已,有一個行走江湖同甘共苦的妻子為伴。
“你還有心說這些?”
“野陀花,是有效的。”
“那為什麽……”
“吃野陀花應該要煮熟,然而我心急,所以生吃了。生吃的野陀花,其實有毒的。我現在是毒性發作,而不是體內的毒癮發作。”
一聽這話,我的心立馬緩下來了。不是毒癮就好,不是毒癮就好!
“那麽你到底要不要緊?”我還是想打內線電話找醫生。
“不要緊,一個小時後就好了。”他對我點頭,對我做保證。
“真的嗎?你不要嚇我,我現在受不了驚嚇。”
“寶貝,我沒有嚇你。”他抬頭,對我溫柔地一笑。“我似乎感覺好點了,現在,我需要的是一名精通腿部筋脈修複的保健醫生,我親愛的妻子,你願意為我在這座陌生的你城市裏找一名中醫嗎?”
駱維森說,他的腿沒斷,但在曼陀村寨,受到幾個巫婆神婆美其名曰的“洗禮”,她們拿針在他的腿部胡紮一通。我一聽,趕緊就掀開他的褲腿,一看,腿部果然是黑色的密密匝匝的針孔。那個該死的莫萊,到底存的什麽心?我再次詛咒她下地獄!
“你放心,我這就去找!”可是,我要走了,駱維森獨留酒店,沒人照顧,我又不放心,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