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6章 牧場自由的氛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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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院子裏麵,各種花草依舊生長的嬌豔。
我的心,就感慨了一下。那些黑人在牧場胡作非為,竟然沒將這些花草踐踏,或者拔光了。或者,在黑人的眼睛裏,牧場值錢的東西隻是奶牛,至於花草桌椅什麽的,並不為奇,也不稀罕。
要知道,沒有這些花草的映襯,想這座小院該遜色不少。駱維森輕輕推門進去。牆壁上,滿滿的都是畫像。畫像中,都是同一個女人。我是見過我外婆的照片的。畫像的女人就是我外婆。隻是,這些女人和外婆有相似之處,但又有點不像。我知道,畫像都是外公請專業的畫家,根據他的描述,繪出的外婆形貌。這就不免有誤差。而且,外公離開中國時,外婆雖然快四十了,但依然算得上年輕。外婆四十歲的容貌也就此深深定格在外公的心裏,成了永恒。
畫像中的“外婆”形態不一,有的眼睛大,有的嘴唇豐滿,有的身材瘦弱單薄。我很感慨。這些畫像都代表了外公對外婆的思念。我拿出手機,將畫像一一地拍了下來。
小院的廚房有米,有麵粉,還有油,這就不錯了。
我抬頭看著駱維森,而他也正一往情深地看著我:“親愛的,說好了的哦,我們要在牧場住上一月,等牧場的經營上了軌道後,再做決定。”
我點點頭。我聽他的。
“好。”
中午時間到了,我和駱維森就做飯。不,其實是我做飯,他去牧場將工人和幾名監工召集起來,開個會。一句話,他主外,我主內。牧場另有餐廳。餐廳裏有專職的廚師。我外公回國後,牧場遭了劫,廚師都走光了。昨天,他們才又來上班。牧場一共五名廚師。他們清一色的都是中國人。這讓我意外。更讓我意外的是,他們一個一個都不會說中國話了。一問,我才知道,他們都是第一代中國移民的後代。所謂第一代中國移民,這還要網上追溯到清朝末年,英俊招募了一批中國雇傭軍,這些人就乘坐海船到了非洲。他們退役後,與當地黑人女子通婚,生下的孩子就已是黑人混血了。但奇妙的是,待他們的後代有了錢後,在當地紮了根後,又囑咐子女和華人結婚,所以,一百多年後,這些第一批中國移民的後代,相貌又變回了中國人的樣子。
他們和我,無一例外的用英語交流,溝通的很順暢。
“好好幹,錢一份不會少你們。”
他們稱呼我“夫人”,稱呼駱維森“先生”。這些廚師說白了,就是黃心黑皮的爛了的香蕉,他們的行為方式和思維模式,已經被南非化了。
我看了他們的食譜,雖然熱量高,有營養,但是單調。午飯離不開麵包和牛肉、黃油、雞蛋,如此而已。我覺得可以變換一點花樣。但廚師們說黑人員工的味蕾差。午餐隻要有肉,他們就高興,不管男工和女工都高興。“可以炒點蔬菜,加點水果,這個不難吧。”我為廚師們的偷懶而不悅。隻要員工勤勞,不管黑人白人,都值得尊敬。
離開了廚房,我就站在一塊石頭上,眺望著牧場遠處。耳朵邊,是一聲聲奶牛低沉的哞叫。草地上,間歇生長著各種顏色的蘑菇。這些蘑菇大多是有毒的,吃不得的。駱維森告訴我,越是顏色越鮮豔的蘑菇,越是有毒。草地上,不單隻有奶牛,還有野兔、野羊、野鳥、野狗。它們和奶牛同生共長,互不幹涉。駱維森說喜歡牧場,喜歡牧場自由的氛圍。對此,我真的有同感。
我繼續返回廚房,給花兒草兒的澆了水,然後做我和駱維森兩個人吃的飯菜。我聽到了廚房外皮鞋走路的聲音。沉悶的咚咚咚的皮鞋聲音,踏在院子外的草皮上,格外地響。
駱維森開完會了?可他穿的是手工做的老北京布鞋,穿起來舒適而又接地氣。難道,他還為開個會特意換雙鞋?我搖了搖頭。這腳步聲不是駱維森發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