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沒資格要求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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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辰見我問他,撓著頭想。
“梁,梁什麽來著。”
“你問這個幹什麽?”
霍雲凡笑著道,“難不成,你還認識。”
別說,我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
這個梁副市長,我還真有可能認識。
“我就是好奇。”
我搖了搖頭,傻笑。
霍雲凡說他口渴,我轉身給他倒水。
“哦,對了,叫梁牧。”
安辰突然說道。
我倒水的手一抖,熱水倒在杯沿上。
有幾滴還濺到了手背上,燙得我忙把手一縮。
“怎麽了,怎麽這麽不小心。”
霍雲凡見了,忙拿過我的手看。
“沒事,手抖,我去衝下冷水就好了。”
我連忙往洗手間跑。
梁牧,果然是他。
我的第六感向來很準。
手上有些發紅,不過就幾個小點,也不嚴重。
衝了會兒冷水,我就出去了。
霍雲凡看我的眼神有些探究。
他很了解我,知道我的反應有些不對。
但梁牧的事,其實跟我無關,我不好解釋什麽。
況且,這裏還有個安辰在。
我笑著轉移話題。
“安辰,昨天你跟蘇莫染怎麽樣?”
“別提了,那個女人......”
安辰吧啦吧啦地說著對蘇莫染的不滿。
我幾次想打斷,竟然都插不上話。
無奈,我隻好和霍雲凡閑閑地聽著。
等安辰發完牢騷,我倒了杯水給他。
“我提醒你,蘇莫染是盛世珠寶的代言人,以後你們一起出席的場合隻多不少。”
霍雲凡淡淡開口說道。
“我就說,要是傅文雅也比那個——”
安辰表情憤憤,看了我一眼。
見我瞪著他,識相地把後麵的話吞回肚子裏。
他們倆這相處模式,我倒是放心了不少。
原來還怕安辰招惹蘇莫染,現在看來真是我想多了。
倆人見麵,能安靜幾分鍾,就已經謝天謝地了。
整個下午,有安辰在,各種正經不正經的事扯了一通,時間倒是過得很快。
晚上,我躺在陪護床上,翹著二郎腿刷手機。
“在看什麽呢?”
霍雲凡問我。
我朝他看了一眼。
他正關電腦,把東西放在一邊。
見我看他,他朝我招招手,“過來。”
我有些不情願,但還是從床上起身。
“上來。”
我站在霍雲凡床邊,他淡淡地開口。
命令的語氣,不給人拒絕的餘地。
“這床這麽小,兩人會很擠。”
我還想做最後的掙紮。
“別讓我說第二遍。”
霍雲凡挑眉,臉色隱隱有些不滿。
不敢再廢話,我掀開被子趟了進去。
病床很窄,即便我挨著床沿,另一側也不可避免地與霍雲凡身體所有接觸。
我翻了個身側臥。
不敢背對,隻好正麵朝他,視線剛好落在他英俊的側臉。
“新來的副市長,你是不是認識?”
霍雲凡平躺著,隨口問道。
這個問題,我一時糾結,有些不好回答。
剛躺在床上的時候,我用手機搜過。
我想著同名同姓也說不定。
但搜出來的照片,果真是記憶中的那個梁牧。
梁牧是蘇莫染解不開的死結。
如果早知道梁牧調來廣城,我一定不會想什麽兩全其美的策劃案。
我笑了聲說:“不認識,我怎麽可能認識那種大人物呢。”
聽我這麽說,霍雲凡翻了個身,與我麵對麵。
他眼睛直直地盯著我,看得心虛。
“喬然,看來是我對你太好了。”
霍雲凡悠悠開口。
“什麽,什麽意思?”
我不解其意。
“不然你怎麽會敢三番兩次在我麵前說慌。”
霍雲凡的觀察力實在敏銳。
下午的時候,我隻不過是多問了兩句,他就覺察出來不對。
也不知道是他本能如此,還是隻針對我。
我尷尬地笑了笑,“算認識,但不熟。”
“說吧,怎麽回事。”
霍雲凡這語氣,像是審犯人似的。
我心裏有些不爽。
“喬然,別想說慌,你說的是真是假,我一眼就能看出。”
霍雲凡的眼神銳利,
我歎了口氣。
“梁牧是蘇莫染的初戀。”
見霍雲凡聽得認真的樣子,我說;“這有關蘇莫染的秘密,我隻能說這麽多。”
如果不是怕霍雲凡誤會,我是連這都不會說的。
對於蘇莫染而言,梁牧不僅是刻骨銘心的初戀。
更是心底深處的一道疤,輕易觸碰不得。
而對我來說,那更不是什麽美好的回憶。
我跟蘇莫染從進大學校門時建立的友誼小船,因為他險些遭遇沉默的危機。
“對了,這個是絕密,你千萬不能跟任何人說。”
我叮囑著,又加了句,“安辰也不行。”
“那你的初戀呢,是誰?”
我腦海中閃過一張臉。
意識到霍雲凡在看我,我忙搖頭說沒有。
“如果非要說有的話,那就是吳磊了。”
見霍雲凡不信,我又加了句。
大學時期暗戀學長這麽丟人的事,我可不想說。
“喬然,你這個滿嘴謊話的騙子。”
霍雲凡突然用手掐住了我的臉。
他突來的怒氣,讓我有些不知所措。
“我,我沒騙你。”
“再說一次,你沒有騙我!”
霍雲凡聲音不大,但很有威懾力。
我心虛地抖了抖身。
這男人,怎麽就能肯定我在騙他。
這真是讓我感到費解。
吳磊的確不是我的初戀。
不,應該說他連“戀”這個字都談不上。
但我憑什麽要都對他說。
那些陳年往事,我封藏在心裏,不想再提起。
我的事,他總是要盤問地一清二楚。
看出我有一點隱藏,他就不滿。
可他自己的事,卻從來不跟我說。
這不對等,也不公平。
“夠了,霍雲凡!”
我拽開他的手,氣道:“我們的協議裏可沒規定我什麽都要告訴你!”
把蘇莫染和梁牧的事告訴他,我哦已經後悔了。
霍雲凡翻了個身,右手撐在床沿。
他剛才的動作很大,我看了看他的左手。
“你幹嘛,小心傷口。”
他俯視著我,目光像死水般,冰冷凍結。
聽見我的話後,冰冷稍有一絲龜裂。
“關心我,因為協議裏規定?”
因為我的一句話,這個男人開始鑽牛角尖。
要是我說得不讓他滿意,估計今天別想安生了。
“霍雲凡,算我說錯了,行嗎。”
“你哪裏說錯了?”
這個男人,不依不饒。
無奈,我歎了口氣。
“坦誠是相互的,你要求我對你知無不言,可你自己卻什麽都不說,這不公平。”
“你跟我說公平?”
霍雲凡冷笑了聲。
“喬然,錯的人一直是你,你沒資格跟我說公平。”
我忽然發現,此刻他看我的眼神,和看傅文雅的很像。
說完後,他躺回床上不再看我。
我覺得他簡直莫名其妙。
泥人都有三分脾性,他沒理我,我自然也懶得搭理他。
我生氣掀開被子下床。
關了燈,我躺在床上。
醫院走廊上的燈光透過玻璃窗照射進病房。
躺了一會兒,我偷偷朝霍雲凡的方向看。
他平躺著,沒什麽動靜。
隻綿長的呼吸聲在安靜房間裏顯得尤為清晰。
我兀自生著悶氣,氣著氣著,也就睡著了。
第二天醒來,我下意識地看了眼旁邊的病床。
床上沒人。
我驚了一下。
聽到洗手間傳來水流聲,我暗笑自己瞎緊張。
伸了個懶腰起床。
整理好床鋪後,霍雲凡正好從洗手間裏出來。
看著他陰沉的臉,我有些尷尬。
想想,他到底是我老板。
要想讓他低下那高貴的頭,基本不可能。
我像沒事人似地跟他打招呼。
他淡淡地看了我一眼,走回病床。
一整天,他都表情疏離,對我很冷淡。
氣氛壓抑,這種感覺糟透了。
我本想著,等安辰來了或許緩和下氣氛
可下午隻來了linda,安辰沒來。
霍雲凡不在,公司裏的事多,他的確沒那麽空閑時間。
臨近晚飯的時候,林峰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