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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安辰的意思。
    隻是不知道他為什麽問了一半沒問了。
    難道是他也知道霍雲凡在京城的那個小乖乖。
    霍雲凡沉吟了一會兒，問我要不要去。
    這個問題，他其實不應該問我。
    我是他助理，他讓我去，我便去。
    他不用我去，我自然也無需跟著湊熱鬧。
    但他卻問我了。
    我不知道他心裏怎麽考慮的。
    本想說不去最好。
    但想到他手上的傷，我改了主意。
    “你手上的傷還要換藥，我不去也不行吧。”
    霍雲凡麵無表情，吩咐林峰把我的機票也訂上。
    到了公司，霍雲凡立即召集各分公司負責人開會。
    這回他讓我也跟著參加。
    我有些興奮，也有些忐忑。
    我想著他讓我跟著參加，是不是認可了我的工作能力。
    可我又清楚地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
    生怕自己不夠資格，被人詬病。
    linda讓我試著做會議記錄。
    我緊張地坐在她旁邊，嚴陣以待。
    視線看了一圈，一片生麵孔中，竟然發現有我認識的。
    上次見過的薇薇安也在。
    我朝她笑了笑，她微微頷首向我示意。
    參會的有影視、珠寶和地產公司的負責人及高層。
    匯報的內容自然也就涉及很多。
    我總算知道了為什麽霍雲凡開會的時間總是很長。
    我盡可能地把每一個人說的話都快速記錄下來。
    這事並不簡單。
    想要記錄每句話，根本不可能。
    到了後麵，我隻記關鍵性語句。
    影視公司那邊已經挑選出來幾個合適的劇本，但最終還要霍雲凡決定。
    還有關於電視劇裏女演員身上佩戴的珠寶，薇薇安說需要針對性設計。
    霍雲凡讓薇薇安挑幾個設計師，單獨成立設計小組。
    “霍總，我提議，我們組織一次選拔比賽......”
    薇薇安的意思是，直接挑人，一方麵不夠公平。
    另一方麵沒有激烈競爭，也就不能促進大家的積極性。
    畢竟這次的電視劇拍攝，是珠寶公司宣傳的重頭戲。
    “可以，這個提議不錯。”
    霍雲凡點頭同意。
    我心念一動，心裏一個想法油然而生。
    雖然霍雲凡不在的日子裏，他們沒少開過視頻會議。
    但畢竟沒有麵對麵，很多事說得不夠詳盡。
    這次的會議時間，比以往更長。
    結束的時候，我本子上洋洋灑灑地寫了好幾頁。
    散會後，我沒有跟著霍雲凡回去。
    我站在門口，等薇薇安出來。
    “薇薇安。”
    見到她出來，我忙叫道。
    “喬助理，你這是在等我?”
    薇薇安看我的眼神有些疑惑。
    “不好意思，薇薇安，能耽誤你幾分鍾時間麽?”
    “什麽事，說吧。”
    我問薇薇安，這次的設計師選拔賽，其他部門的人能不能參加。
    薇薇安聽了，停下了腳步，“你的意思是？”
    我想了想，既然都開口了，也沒什麽不好意思的了。
    我鼓起勇氣告訴她，我也想參加這次的設計選拔賽。
    “你也想參加。”
    薇薇安的表情很驚訝。
    我點點頭,向她解釋原因。
    其實我大學學的是服裝配件設計，對珠寶的設計尤為鍾愛。
    畢業以後，我也做過幾年設計。
    隻是結婚後，徐靜讓我去吳磊公司，我也就放棄了。
    當然，跟薇薇安說放棄的原因，我隻是略微帶過，並沒有說的很詳細。
    薇薇安猶豫了會兒說，“這，我沒權利決定。”
    聽她這麽說，我有些泄氣。
    我很喜歡做設計。
    雖然設計有時候很費腦，但看到自己的設計變成實物的那一刻，那種心情美好地無法言喻。
    隻要有人喜歡，之前所有的辛苦都不算什麽。
    “這事霍總如果同意，肯定沒問題。”
    薇薇安見我喪氣，提議道：“你是他的助理，怎麽不問他?”
    我知道，如果我向霍雲凡開口，他肯定會同意。
    但我不願意。
    我並不想讓人覺得自己有特權。
    不想做什麽事，都在霍雲凡的光環之下，走捷徑。
    那些私底下的流言蜚語，我並不怕。
    但我更希望讓別人看到我的實力。
    “薇薇安，真的不行麽？”
    我軟聲軟語，請薇薇安想辦法，給我一次參加的機會。
    “隻要讓我參加就行，要是被淘汰了我也絕無二話。”
    見我參賽心切，薇薇安終於鬆口。
    “這樣吧。”
    我目光期待地看著她。
    “你把以前設計的圖紙給我看看。”
    我連連點頭,“明天就給你。”
    “然後你再設計一張最新的，下周一給我，有沒有問題。”
    我忙搖頭，“沒問題。”
    跟薇薇安說定後，我轉身回辦公室。
    這段時間做霍雲凡的助理，雖然別人表現上看著客氣，但我知道他們心裏根本不屑。
    尤其是那眼睛裏的輕視，讓我很不舒服。
    或許借用舒婷的《致橡樹》最能體現我現在的心境。
    我不想借霍雲凡的高枝，攀援亦或是炫耀。
    也不想在他麵前，總覺得自己低他一等。
    如果可以，我想跟他並肩站在一起。
    我腳步輕快走回辦公室。
    路上遇見安辰，許是看到我心情不錯，他調侃道:“然然，什麽事情這麽高興啊。”
    我笑著搖頭，“不告訴你。”
    安辰，嘖嘖了聲。
    “你現在這麽高興，等會兒可不一定了。”
    “什麽意思？”
    我不是很明白安辰這話。
    “我也不告訴你。”
    安辰有樣學樣，給我來個現世報。
    我撇了撇了嘴，不理他。
    辦公室門口，linda不在。
    我本想把我記錄的給她看看，再問問她後麵繼續怎麽做來著。
    我問王穎，知不知道linda去哪了。
    她搖頭說不知道。
    想了想，我準備先回辦公室。
    我轉身，王穎叫住我，讓我等等再進去。
    “怎麽了？”我問。
    “傅小姐在裏麵。”
    她壓低了聲音，小聲說。
    原來是傅文雅來了。
    來得可真快。
    想來是一收到霍雲凡回公司的消息就過來了。
    也是，這麽多天沒見霍雲凡的人影，她肯定急了。
    我點點頭，說我知道了。
    其實我挺好奇傅文雅找霍雲凡會說些什麽。
    但明明知道她在還進去，這被王穎他們知道了，好像又有些不好。
    我在茶水間跑了被咖啡，閑坐了會兒。
    算著時間，看看過了有二十分鍾了。
    想著她不至於這麽長時間還沒走，便起身洗了杯子，準備回辦公室。
    辦公室門口，我敲了敲門。
    裏麵沒人應聲。
    難道沒人？
    我好奇地推開門，看了一眼。
    裏麵果然沒人。
    看來傅文雅已經走了。
    隻是不知道霍雲凡去哪兒了。
    我走回自己的辦公桌，準備整理會議記錄。
    正打開電腦，聽到有奇怪的聲音。
    我靜靜地聽了聽，聲音是從休息室裏傳來的。
    我起身，疑惑地朝休息室走。
    在門口聽了會兒，聲音好像又沒了。
    我輕輕推開休息室的門。
    推到一半，愣住了。
    床上，兩個相擁的人影，清晰地倒映進我的眼裏。
    傅文雅緊緊地抱著霍雲凡，“雲凡，這是你欠我的。我愛你。”
    跟說台詞似的，那三個字從傅文雅嘴裏說出，深情又動人。
    說完後，傅文雅朝霍雲凡嘴唇貼了上去。
    我心一慌，連忙關門，手上弄出了動靜。
    “誰？”
    我聽到霍雲凡的聲音。
    我連忙轉身，拉開辦公室門小跑了出去。
    “喬然，你怎麽了？”
    linda見我驚慌，疑惑地問。
    我搖搖頭。
    “我突然想起來，剛剛有東西落在會議室了。”
    說完，我徑自朝外麵走。
    方才休息室裏的那一幕，在我腦海裏久久揮散不去。
    我想衝上去問，可我知道自己沒資格。
    我就像是個撞破情侶親蜜的偷窺者般，為了避免尷尬，隻能選擇逃跑。
    兜裏的手機響了，我拿出來看了看。
    是霍雲凡打來的。
    我猶豫著，等鈴聲停歇，也沒有接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