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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音未落，他就猛地打了個方向盤，給我們表演了個甩尾。
    我嚇得尖叫，這要不是有安全帶，我非飛出去不可。
    “安辰！”
    我氣得正想罵人，他突然語氣嚴肅道：“後麵那輛白色的車不對勁。”
    紅色的車？
    我下意識地朝後看，的確有白色的車跟著我們，我不解道：“剛才並沒有這輛車，你想多了吧？”
    “這輛車是半路跟著我們的，開始我也以為是自己多想，但我加減了幾次速，它都一直牢牢跟著，我敢肯定有問題。”
    霍雲凡沉吟著，皺了皺眉，“半路跟進來的？還挺聰明，應該不是那幫記者。”
    我問安辰，“能不能慢點，跟它拉近距離，我看看開車的人是誰。”
    “不行，隻要我速度慢下來，它也會跟著慢下來，保持在我車後一定距離。或者，你可以拿手機拍拍看，看能不能看清。”
    我拿出手機，對準車後拍了張照片，放大看了看，隻能看清車牌號，裏麵的人影很模糊。
    我仔細研究了半晌，遲疑道：“好像是個女的，隻能看清大概的輪廓。”
    “女的？”霍雲凡琢磨了會兒，說，“你是不是懷疑秦雨？”
    我點點頭，我這麽想看開車的人，就是想確認是不是秦雨，可惜林峰和林涵的車都去擋其它車了。
    霍雲凡讓我把照片發給他，他通知人過來。
    說完，他拿出手機，撥號的當口又對安辰說，“假裝不知道，先繞幾圈。”
    大概過了半小時，霍雲凡的手裏收到了信息，他打開給我看。
    “真的是她！”
    手機裏幾張照片不同角度的抓拍，盡管都是側臉，但能確定我前麵的猜測是對的。
    安辰聽後，嗤了句，“靠，這個女人，到底想幹什麽？”
    蘇莫染冷笑一聲，“不管她想幹什麽，都隻有一個原因，就是不想讓我好過。”
    “據我所知，梁牧已經找了律師正式提起訴訟，看來她這是遷怒上你了。”
    我問霍雲凡，“你怎麽知道？”
    “攘外必先安內。”
    霍雲凡淡淡道：“上次壽宴之後，我就跟梁牧聊了聊，我建議他秦雨的事必須快刀斬亂麻，不能拖。現在很多項目都在籌備階段，她想折騰，也折騰不出什麽，一旦項目正式啟動，到時候，他離婚的事被有心人利從而牽扯上項目，事情就複雜了。”
    我恍然，“原來是這樣，看上次秦雨和梁牧一起出席宴會，我還以為離婚的事已經擱置了。”
    霍雲凡冷哼了聲，“她以為自己手裏掌握了梁牧的秘密可以威脅他，也不想想，現在的梁牧是什麽身份，她傻，秦家的其他人可不傻。”
    我疑惑道，“你的意思是，秦家人都不幫她？”
    “梁牧已經私下跟秦老爺子達成協議，隻要離婚的事，他們不插手，以後廣城的項目他依舊可以為秦家提供便利。秦老爺子是個聰明人，自然不會為了個無理取鬧的孫女，讓整個秦家的利益受損。“
    這話，讓我心裏一喜，“沒有了秦家支持的秦雨，什麽都不是，她也就能拿錢請人做些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了。”
    霍雲凡搖頭，“還是不能掉以輕心，依我看，她性格偏執，莫染，你最近還是要注意點。”
    蘇莫染點頭，鬱悶道：“我知道，隻要梁牧不放棄跟她離婚，她就不會放過我，就算沒有秦家的支持，她也會折騰些事出來，惡心惡心我。”
    確認是秦雨後，霍雲凡便讓身後的車擾亂視線，安辰成功地甩開了她。
    到了淺水灣，車子停好後，安辰下車，繞過車頭，替蘇莫染打開車門，將她從車裏抱出。
    大概次數多了，蘇莫染已經習慣了許多，也不像初時那般扭捏，不自然。
    我看在眼裏心裏很高興，許是受了他們的感染，我主動牽起了霍雲凡的手，他雙目直視前方，沒有看我，嘴角卻勾起了一個明顯的弧度。
    坐了電梯上樓，走進蘇莫染的家，安辰很是新鮮，左看右看，我忍不住問他，“你不會是第一次進來吧？”
    安辰還沒回話，蘇莫染便不滿道：“然然，你這話什麽意思，我是那麽隨便的人嘛？”
    “別，我不是那個意思。安辰之前不是送過你麽，你也不請人進來坐坐。”
    “小然然，你可算是說了句公道話。就上次，她在我車裏哭得跟什麽似的，我好心陪了她一晚，她倒好，連請我上樓喝杯咖啡的客氣話都不說。”
    安辰邊抱怨著，邊小心翼翼地將蘇莫染放在沙發上，正要起身，蘇莫染伸手對準他的手臂一擰，揚眉道：“想什麽呢，大半夜的請你咖啡，依我看，你沒少被人請咖啡吧。”
    “嘶——”
    安辰臉上的表情擰成了一團，看得我情不自禁地揉了揉自己的手臂。
    他擺著手說，“沒有，絕對沒有，我保證身心純潔。”
    “切，誰信呐。”
    蘇莫染撇撇嘴，很是不以為然。
    安辰壞笑道：“不信的話，你可以試試。”
    蘇莫染臉倏地紅了起來，鬆開手，“懶得理你。”
    看著兩人旁若無人地打情罵俏，我輕咳了聲，“你們注意點啊，這房間裏還有其他人呢。”
    安辰狀似驚訝道：“你們在啊，我還以為你們已經走了”
    兩個大活人，他裝看不見，我也是無言以對。
    見安辰擠眉弄眼，霍雲凡淡笑了笑：“和陳總的那個飯局——”
    “我去。”
    “還有晉南那邊的項目——”
    “我去。”
    兩人一來一去，也不知道是達成了什麽協議，霍雲凡滿意地點點頭，拉著我的手，說：“我們先走吧。”
    “可是，莫染——”
    “有安辰在，你就不用擔心了。”
    我被霍雲凡拉到門口，隻得跟蘇莫染說，我先走了，讓她有什麽事，打電話給我。
    門外，我問霍雲凡，這麽急著拉我走幹嘛，我還有話想跟蘇莫染說呢。
    “我猜，你想說的無非是讓莫染躲著秦雨，我沒說錯吧。”
    我點點頭，“秦雨這人做事不計後果，要是莫染跟她正麵對上了，我怕她會莫染不利。”
    霍雲凡拉著走到電梯口，按了按鈕後，轉頭對我說，“這事，關鍵問題不在莫染，所謂暗箭難防，隻要秦雨那邊不收手，莫染躲也沒有用。”
    “那怎麽辦，總不能放任秦雨像隻瘋狗一樣亂咬人吧。”
    “你別擔心了，這事交給我。”
    看著霍雲凡胸有成竹的模樣，我便沒有再問。
    電梯門打開，正好與趕來的林涵和白晶晶迎麵碰上。
    我想了想，對她們倆說：“莫染有人照顧，你們不用上去了。”
    “這，我要是不上去，莫染姐會不會生氣啊。”
    白晶晶有些猶疑。
    “不會，放心好了。”我拍拍白晶晶的肩膀，挑眉道，“她不僅不會生氣，還會謝謝你。”
    “啊，真的嗎？”
    白晶晶撓了撓頭，表情呆萌極了。
    我轉而對林涵說，“涵姐，莫染這麽你不用擔心，當務之急，是怎麽平息網上的留言。”
    “我已經讓公關部發表申明，追究散播謠言者法律責任，警方那邊也已經幫我們在查了。隻是——”
    說到這兒，林涵頓了頓，看著霍雲凡欲言又止。
    我問：“怎麽了，涵姐？”
    霍雲凡開口道：“你是擔心，盛世會解除跟莫染的合約吧？”
    林涵點點頭，“現在流言滿天飛，沒人關心真相是什麽，莫染多年積累的好形象恐怕要因為這件事折損不少。”
    “這個你放心，合約不會變，董事會那邊我會處理。”
    見霍雲凡做了保證，林涵臉上的愁緒瞬間消散，連連道：“那就好，那就好。”
    坐上車，霍雲凡看了看時間，問我，“想吃什麽，吃了中飯再回公司。”
    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我拿出一看，來電人顯示是蘇莫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