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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麽多年來，爺爺不是沒來過學校附近，但每次都是路過，然後和她一起吃個飯。
    這一次，是專門為她而來……
    “爺爺，您吃什麽？我今年的獎學金申請到了，這頓我請您。”夏清揚把菜單遞給老爺子。
    “嗬嗬，我不吃這些東西，知道你們年輕人喜歡，就定在了這裏。你點就行。”秦養珍撚了撚胡須，“丫頭，爺爺真為你感到驕傲！你爺爺要是還在的話，會很欣慰的！”
    “您也是我親爺爺。”夏清揚隨便點了幾個菜，“我叫服務生。”
    “不用了，夏小姐，我去就好。”王伯拿過來，走了出去，順手帶上了門。
    夏清揚更加確定，老爺子今天有正經事跟她談。
    包間了沒了別人，秦養珍開門見山地問，“丫頭，你和小北最近，是不是在鬧別扭？”
    夏清揚盡管做好了心理建設，但被老爺子突然這麽一問，還是心裏有點發慌，抿了抿唇，“爺爺，對不起，讓您操心了。都是我不好，我……”
    她還沒說完，就被老爺子溫聲打斷，“丫頭啊，你是我看著長大的，你對小北怎麽樣我心裏很清楚。這家裏人都喜歡你，也都早就認準了你這個孫媳婦……可能你那個未來的婆婆苛刻了點，但你別擔心，有爺爺在，她不會把你怎麽樣的。至於小北，他成熟得比較晚，現在還貪玩得很，你受委屈了，也要多擔待點。”
    老爺子一番溫暖的話，讓夏清揚忍不住紅了眼眶，她努力控製著自己的眼淚，拚命搖頭哽咽道，“爺爺，這次……這次真的是我不好，我，我辜負了小北。”
    老爺子慢慢攏了眉頭，“這話，該怎麽講？”
    夏清揚心裏糾結極了，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麽向老爺子開口，不是她想刻意隱瞞，她真是怕老爺子受不了……
    “爺爺，我從來沒想過傷害小北，也沒做過對不起他背叛他的事，但是有時候我……”
    夏清揚頓了一下，正要全部坦白，包間的門突然被人推開，一道高大的身影走了進來。
    老爺子和夏清揚同時回眸看去，在看到來人時，皆是愣了一下。
    秦斯琛？
    夏清揚瞬間瞪大了眸子，他來得也太及時了吧！
    “四，四叔！”她連忙控製住錯愕的心情，站了起來，畢恭畢敬地打招呼。
    老爺子也有點意外，“斯琛，你怎麽在這？”
    秦斯琛淡淡地笑了下，帶上門走了進來，“您不是讓大哥找我麽，我回家沒看到您，就跟王伯聯係了下，說您在這，我就過來了。”
    男人說完，儒雅地笑著看向夏清揚，“我還以為老爺子來會老友，原來是見丫頭來了。”
    秦斯琛說著，在老爺子和夏清揚中間坐了下來，看向夏清揚，“這離你學校近吧，你是東道主，準備請爺爺和四叔吃什麽？”
    男人看她的眼神，溫柔寵愛，好像真的是父輩看晚輩一樣。
    那一句“丫頭”，更是讓夏清揚直接有點恍惚。
    這還是她認識的那個惡魔男人麽？
    不得不佩服他的演技！
    他的自然淡定，讓夏清揚也輕鬆了點，“那是必須的，四叔隨便點。”
    說著，給他倒了一杯茶水，起身，“四叔先喝茶，我去叫服務生。”
    老爺子看到兒子來，想起了他的正事，忙問，“斯琛，你還不跟我坦白一下，和安家千金，是怎麽回事？”
    秦斯琛端起茶水喝了一口，“您老人家不是一直催我麽，所以就給您找了個兒媳婦。”
    聞言，夏清揚放在門把手上的手一頓，心裏突然像是有根弦被拉了一下，彈得她有點怔。
    不過隻愣了一下，她拉開門走了出去。
    這麽說，那張照片是真的了？
    秦斯琛真的有未婚妻了？
    那是不是這麽一來，她就可以很快離開他了？
    想到這裏，夏清揚重重地鬆了一口氣，雙手合十做祈禱狀，“希望如此！讓我趕緊脫離苦海。”
    包間裏，老爺子問秦斯琛，“多久了？”
    “沒多久。”
    “改天把那姑娘帶回來給我們看看，可以的話，就盡快把婚事定下來。”
    “這麽著急？”秦斯琛皺了皺眉，“您不好好考察考察未來的兒媳婦？”
    “你這個小兔子崽子，把別人女孩都睡了，全城人都知道了，我考察不考察還有用嗎？”老爺子雖然是在批評兒子，但語氣裏卻含著笑意，“安家那個姑娘，我聽你大哥說過，和我們也算門當戶對。改天，我約安董聊聊。”
    老人家說著，就拄著龍杖站了起來，“行了，我也累了，先回去了，你幫我請清揚丫頭吃個晚飯。”
    秦斯琛起身扶住他，“您來找清揚，我沒打擾到你們爺孫倆聊天吧？”
    “沒什麽事！還不是為了小北那小子！”想到這事，老爺子停下來看向兒子，“斯琛，我老了，不懂你們年輕人的喜好了。你回頭幫我跟小北聊聊，讓他收收心，好好待清揚。我這老人家的願望啊，是盡快看到你們叔侄倆，都把媳婦給娶回來。”
    “您放心，這事交給我了。”
    ……
    送走老爺子，秦斯琛和夏清揚一起進了包間。
    一瞬間，夏清揚感到了周圍的壓迫感。
    秦斯琛點了一支煙，煙霧繚繞裏看著她，“我剛要是不來，你就向老爺子全都招了？”
    夏清揚嚼了一口披薩，掩飾自己的心虛，“沒有！我隻是想告訴爺爺，我不配嫁給向北了……你放心，無論怎麽樣，我都不會出賣你。”
    “高考考了多少分？”他問。
    夏清揚一怔，怎麽突然問這個，也沒多想，“682，本碩連讀。”
    成績方麵，她還是很有自信的。
    “學傻了！”男人淡淡地吐出幾個字，湊近她一點，把口裏的煙霧吐到她臉上，“你告訴老爺子，豈不是承認你不自愛？”
    夏清揚被他嗆得咳嗽了一聲，瞪向他，“我有什麽辦法，這一切都不是你帶來的！再說，我不想欺騙爺爺。在你們秦家，爺爺是對我最好的人。”
    “我對你不好？”男人皺了眉，把煙蒂在煙灰缸掐滅。
    夏清揚差點被這句話嗆住，心裏恨恨地對他翻了一個白眼。
    “托您的福，我現在才能過得這麽精彩！”她沒好氣地說。
    天天如履薄冰的，還失去了自己的愛情。
    唉。
    秦斯琛薄唇一勾，“太貪心可不好。”
    說著，拿起刀叉優雅地吃起東西來。
    夏清揚看了他一眼，“你和那個安小姐，會不會很快就結婚？”
    “會不會都和你沒關係。”他優雅地嚼著牛肉，看向她，“你是不是巴不得我立刻娶了她？”
    夏清揚心裏連連點頭，嘴上卻委婉地說，“四叔你也老大不小了，爺爺為你的婚姻大事都操碎了心……總不能你侄子都結婚了，你還單著吧。”
    “夏清揚！”男人突然拔高了聲音，語氣裏是很明顯的不高興了。
    夏清揚心裏一顫，不敢抬眸看他，低頭嚼著披薩，“事實啊！”
    “啪！”
    男人手裏的刀叉放了下去，下一瞬，夏清揚的下巴被他捏起，強迫她與他對視。
    “我他媽睡了你半年了，你對我一點留戀都沒有？”秦斯琛咬著牙，滿眸的陰鷙。
    看到男人眸中的陰霾，夏清揚心裏撲通撲通嚇得亂跳，“我……”
    她很淩亂，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他這什麽意思？欺負了她這麽久，害得她什麽都沒了，還指望她真的感激他……亦或是被他強暴出感情？
    有天理沒！
    “四叔，你讓我做什麽我就做什麽……誰我讓欠了你。我不知道你這話什麽意思，但我很明確地告訴你，就算我被秦向北打死羞辱死，我也不會把你招出來！”夏清揚倔強地說。
    男人幽深的眸子眯了眯，咬牙切齒地吐出兩個字，“蠢貨！”
    他的意思是怕她把他說出來嗎？
    這個愚蠢的女人！
    秦斯琛沒來由地莫名惱火，等他意識到自己這樣是因為這個丫頭時，更加惱怒。
    要不是因為她，他會和安曉夕扯上什麽關係？
    “沒什麽意思！”男人鬆開了她，一臉慍色地起身，“你自己吃吧！在秦家人麵前，能少說話就少說話！”
    說完，徑直走了出去。
    夏清揚一臉懵，看著滿桌食物，皺了皺鼻子，“浪費！”
    算了，給喬楠打包回去吃吧！
    秦斯琛回到車上，抬手狠狠地砸了下方向盤，滿臉鬱色。
    那雙幽深的眸子裏，一片煩躁。
    他從來都是不喜怒於行色的人，更不會輕易地因什麽事情而產生情緒波動。
    但自從把這丫頭擄在身邊後，竟常常被她氣得惱火！
    酒吧。
    看到衣冠楚楚的秦斯琛走進來，正在吧台邊勾搭妹子的鍾陽嘴裏的一口酒差點嗆住自己，像是見到了外生物一樣，瞪大了眼睛。
    臥槽！這真是罕見啊！琛爺居然來酒吧了？
    鍾陽一口喝掉杯中的酒，痞裏痞氣地勾唇一笑，起身迎了過去。
    “今天是不是刮了九級台風了，居然把我們清心寡欲的琛爺給刮到我這酒吧來了！”
    鍾陽衝秦斯琛嘿嘿一笑，正要抬手去勾他肩膀，被秦斯琛躲開，看都沒看他一眼，精致走到角落裏一個比較安靜的位置。
    “哎喲嘿！不高興了？”鍾陽先是愣了一下，隨即有點興味地挑了挑眉，“還有琛爺搞不定的事？居然有不開心的時候！”
    鍾陽到吧台親自拿了一瓶酒，走了過去。
    這“都市夜歸人”酒吧，是他開的。與其他酒吧不太一樣的是，來這裏喝酒的都是一些喜歡安靜的人。
    所以他這酒吧，偶爾會有一兩個民謠歌手靜靜地坐著彈個吉他唱首歌，從來沒有那些喧鬧和吵雜。
    秦斯琛坐定之後，徑直燃了一支煙，吞雲吐霧起來。
    鍾陽在他對麵坐下，給他杯中倒了酒，湊上前去笑問，“那個安家千金看著不錯啊，怎麽還一副不開心的樣子？”
    要說這幾天圈子裏最熱的話題，那必須是秦斯琛和安曉夕的開房床照啊！
    秦斯琛端過酒杯一口喝完，“啪”得放下，“吵。”
    吵？
    鍾陽滿眸的八卦瞬間熄滅，琛爺說吵？
    呃。
    扭頭看了看並不多的客人，鍾陽“嘶”了一聲，“琛爺，要不去我那喝，我那有上好的酒……”
    “鍾陽，你他媽能不能不這麽吵！”秦斯琛驟然冷眸看了他一眼，壓低聲音不耐地道。
    鍾陽嘴角抽了抽：原來是嫌我吵！
    “好吧！我不說話了，陪你喝酒好吧。”鍾陽狗腿地笑了下，給秦斯琛又倒上了酒。
    秦斯琛撚滅手裏的煙蒂，這才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鍾陽，你這麽多年，睡了多少個女人了？”
    “呃……”鍾陽詫異了一下，怎麽突然問他這個了。
    不過提起他的光輝情史，他還是很驕傲的，誰讓他鍾大少長了一副小姑娘最愛的小白臉呢！
    “也就二十多個吧，具體沒統計過……”
    秦斯琛的眉尾，微微抽了下，“睡得時間最長的一個，有多久？”
    鍾陽眨了眨眼睛想了想，“兩個月？好像沒有，一個多月吧！同一個女人睡一個多月已經很厭煩了，沒有挑戰樂趣了！”
    說得格外恬不知恥，還挺自豪的。
    “你他媽真是個敗類！”秦斯琛低低罵了一句。
    “嘿嘿，琛爺，你不知道啊，這睡不同的女人和抽煙一樣，有癮……”
    鍾陽還想繼續這個話題，秦斯琛打斷了他，“你就沒遇到一個想讓你睡不夠的女人？”
    聞言，鍾陽像是聽到了一個恐怖消息一樣，臉上一抽，“你可別詛咒我！我才27，可不想在這大好的年紀裏就隻睡一個女人啊！”
    話音剛落，後知後覺的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麵上的神色瞬間收斂了去，認真地看向對麵的秦斯琛，“老大，你不會對那丫頭還沒睡夠吧？”
    那副不可思議的模樣，好像看到什麽恐懼的事一樣。
    秦斯琛依然一副淡漠的模樣，又悠悠地燃了一支煙，默不作聲。
    這是承認了？
    鍾陽更是難以置信，湊上前去，壓低聲音道，“老大，你這不會是真的對你侄媳婦有興趣了吧？愛上了這是？”
    秦斯琛這才淡淡地轉眸看他一眼，那幽深的眸子裏是一片毫不掩飾的嗤笑，“愛？你覺得我這種人，還會愛人？”
    鍾陽想了下，這才放心地鬆口氣，坐了下來，“也是！琛爺的眼裏，隻有兩種人：有用的和沒用的，沒有第三種人。”
    頓了一下，鍾陽又沒心沒肺地嘿嘿一笑，“不過你這確實蠻刺激的！和自己的侄媳婦，同一個屋簷下，表麵上風平浪靜，其實呢暗度陳倉……真是羨慕嫉妒啊！我雖然睡了這麽多女人，但可從來不敢碰那些有未婚夫有老公的女人！哪沒有能睡的女人，惹一身騷就不劃算了。琛爺你就不一樣了，就喜歡玩刺激的……”
    鍾陽還想說下去，看到秦斯琛那雙掃過來的眸子裏充滿了殺氣，連忙閉了嘴，“嘿嘿，喝酒！喝酒！”
    ……
    翌日。
    醫院，病房。
    夏清揚將削好的蘋果遞給躺在床上玩遊戲的夏清寶跟前，“給。”
    夏清寶看到沒看一眼，撒嬌，“好姐姐，你給我削成小塊，喂給我吃嘛！”
    夏清揚一把奪過他手裏的手機，沒好氣地道，“夏清寶，別得寸進尺！你這次和人打架的事，我還沒跟你算賬呢！你以為爸媽不過問，這件事就能翻篇嗎？”
    夏清寶手機被奪，煩躁地皺了皺眉，“夏清揚，你別囉嗦了好不好！不就是讓你給我削個水果麽，你每次都給秦向北削成小塊紮好牙簽喂到他嘴巴裏，給我就不行啊？”
    夏清揚還想說出的話，立刻咽了下去，麵上一片苦澀。
    是啊，在之前，她對秦向北可比對這個弟弟有耐心多了。
    她承認，她雖然對家裏人也都很好，但比起秦向北，是真的有些重色輕友了。
    可是，又有什麽用呢？
    這麽多年的感情，在關鍵時刻，還不是誰都無法包容誰？
    看到她表情詭異，夏清寶眨了眨眼睛，從她手裏拿過蘋果咬了一口，“姐姐，我就開個玩笑，生氣了？”
    夏清揚白他一眼，站了起來，“沒有！你少玩手機，明天就該出院了！”
    說完，就要離開。
    “姐！”
    夏清寶覺得她有點不對勁，喊了一聲，“姐，你是不是和小北哥吵架了？”
    不能吧！小北哥前幾天才向姐姐求了婚！
    那陣勢，從學校傳到了社會，網絡上也火得沸沸揚揚啊！
    “沒有！你別問了，跟你沒關係！”夏清揚不想繼續這個話題，拎了包就要走。
    病房的門被人粗暴的打開，一道怒聲伴著高跟鞋的噠噠聲傳來，“跟他沒關係，跟我有關係吧！恩？”
    夏清揚一怔，抬眸看去，聞秀蘭一臉怒意地走了進來，滿眸鄙夷地看著她。
    “伯母？”
    “啪！”聞秀蘭揚手一巴掌甩到了夏清揚臉上，“小賤蹄子，別叫我！”
    夏清揚直接被打蒙了，眼花耳鳴，臉上火辣辣地疼。
    夏清寶也愣了一下，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蹭得下床來，一把拉過夏清揚護在身後，“老太婆，你幹什麽呢，憑什麽打我姐姐？”
    他知道秦家這個老太婆不喜歡姐姐，姐姐去了秦家，就是被她當丫鬟的使用。
    他就不明白了，明知道姐姐是小北哥的未婚妻，還要這樣對姐姐，讓他很不滿意！
    聞秀蘭看到擋在夏清揚身前的夏清寶，抱起雙臂鄙夷地冷哼一聲，“夏清寶，你確定你要維護你這個小賤蹄子姐姐？”
    “你說話注意點，這麽大年紀了，說話怎麽比我們這些混混說話還難聽！”夏清寶橫眉道。
    夏清揚嗡嗡嗡的耳鳴這會才好了點，她推開夏清寶，不解地看向怒不可遏的聞秀蘭，“伯母，為什麽打我？”
    “你還想裝蒜？以為騙了我兒子就能騙得了我嗎？”聞秀蘭最見不得她這副無辜的樣子，直接從包裏拿出那張醫院開出來的單子，展開來一把甩到了夏清揚臉上，“看著單純的要死，沒想到是個蕩婦！不僅早就和男人有染了，還為別人生了孩子！”
    那張單子在夏清揚臉上掠過之後，落到了地上。
    夏清寶詫異地撿起來看了一眼，眸子裏不無震驚，猶疑地看向夏清揚，“姐，這是怎麽回事啊？”
    夏清揚明白過來了，看來秦向北給她做的檢查的結果，已經傳到了聞秀蘭這裏。
    心裏一直緊繃著的一根弦，“嘭”得一聲，斷裂了，彈得她五髒六腑都震痛。
    雖然早就做好了被所有人知道的心裏準備，但當這一刻來臨的時候，她沒想到羞辱感這麽強烈。
    小手攥得緊緊的，她努力控製著自己的情緒，但還是紅了眼眶，抬手從夏清寶手裏拿過那張單子，“小寶，你別問了，跟你沒關係。”
    說完，轉眸看向聞秀蘭，“伯母，既然您已經看到了這張單子，我不想辯解什麽。我隻想說句實話：我沒有生過孩子，也沒有做對不起向北的事。”
    “你騙傻子呢！”聞秀蘭像是聽到了蹩腳的笑話一樣，嘲諷地哼了一聲，“我來這裏之前，已經去簽字醫生那裏谘詢過了，是專家親自給你檢查的，說你不僅早就和男人睡了，還在幾年前生過孩子了！”
    “我沒有！我沒有生過孩子！”夏清揚委屈的眼淚，還是沒能忍住，滾落了下來。
    夏清寶自然是選擇相信自己的姐姐，何況這麽多年了，姐姐對秦向北是什麽樣的，他這個做弟弟的再清楚不過了！
    姐姐從小就長得漂亮，小學開始就有小男孩給她寫情書，中學開始追她的男孩更是可以排成一個連隊了！
    但是姐姐這人有點死心眼，根本看都不看那些男孩子一眼，一心一意屁顛屁顛地跟在秦向北身後，從來不多看別的男人一眼！
    要不是看秦向北對姐姐也還不錯，他這個做弟弟早就跟這個老太婆懟起來了！
    “老太婆，我姐姐說沒有就沒有，她從來不撒謊的！你肯定是被人騙了！”夏清寶大聲道。
    聞秀蘭絲毫不畏懼，“切”了一聲，“好啊，反正我們就在醫院，要不再去檢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