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她就是沁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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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到底想幹什麽?”
    我一手把王清拖到走廊上,把我爸病房門關上,順手狠狠推了她一把,衝她低吼:“我爸被你害成這個樣子,你還來招惹他幹嘛?非要把他逼死了你才覺得痛快嗎?”
    王清大概跟我沒什麽好裝的,隻是笑了笑:“不是沒辦法嘛,讓你爸顧著點夫妻情誼,好幫幫我。”
    我臉上的肌肉咬的一塊一塊的跟著跳,心裏都要恨死了,卻又毫無他法。
    能怎麽辦?我爸一見到她連命都能不要,我能怎麽辦!
    “行,你的事兒我會去個人黎禹宸說的。”我吐出一口氣來,沒力氣和她計較:“但是你把我爸照顧好了,我告訴你,我爸有一丁點不對勁,你們林家都別想好了。”
    我心裏憋著一股氣,說完扭臉就走,腳踝疼的我隻能一瘸一拐的,好容易走到了一個拐角走廊,我終於能坐下來休息一會兒了。
    但好死不死的,我這個走廊長椅正對著一間病房,我在這間病房裏,看見了一個熟悉的人。
    黎禹宸。
    我第一次見到這樣的黎禹宸。
    他穿著一身白色的襯衫,整個人眉眼都跟著溫潤下來,看著病床上的人,嘴角掛著輕柔的笑,不知道想到了什麽,淡淡一抿唇。
    我的心裏湧上來強烈的預感,顧不上腿疼不疼,跳起來就往門哪兒跑,從門上的玻璃偷偷過去看,病床上果然躺著一個漂亮的姑娘。
    她很優雅,即使躺著,整個人也透著一股端莊大氣的感覺,似乎是在對著黎禹宸笑,眉眼彎彎的說著什麽。
    黎禹宸的手伸過去,輕輕地揉了揉她的發絲。
    這樣的直白的寵溺,生生的灼了我的眼,我下意識的腳下一軟,“嘭”的一下靠在了牆上,門也因為我的動作,輕聲響了一下。
    黎禹宸回頭了。
    我不確定他有沒有看見我,反正我是壓根沒敢繼續待下去,轉頭瘋了一樣的往外跑,腳踝越疼,我跑的越快,終於,在一個拐角處的台階上,我的腳疼的抽搐了一下,我整個人都滾了下去。
    重重摔在台階上的時候,我好像看到了什麽人,很擔心我似的跑過來,把我抱在懷裏,然後大聲的喊著什麽。
    但我聽不太清了。
    我的腦海裏,一遍又一遍的過著當初王清諷刺我的話。
    不是說,黎禹宸不想接受家族安排的婚姻,所以才帶我去參加宴會的嗎?那他為什麽對病房裏麵的那個女孩兒那麽好?
    或者說,那個女孩兒不是黎禹宸的未婚妻,而是那個在他發燒時候喊著的“阿沁”?
    阿沁,阿沁。
    一股強烈的危機感在我心頭攢起來,我眼前嗡嗡的,最終,眼前一黑,我暈過去了。
    再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即將破曉的黎明了,大概淩晨一兩點吧。
    我睜開眼的瞬間,就看到已經關了燈的病房,我一個人倒在病床上,眼眸一掃,竟然在旁邊看到了白城。
    白城趴在我床邊昏睡這,我一動,他就醒了,睜著一雙血紅的眼看我:“紅豆,你還好嗎?”
    心裏頭難受的很,話都不想說,隻是把手摸向兜裏,去翻手機。
    “我給黎先生打過電話了,但他沒接。”
    見我不說話,他自顧自的說道:“你的腳踝軟組織挫傷,這段時間都要小心,我已經幫你處理好了,你注意不要劇烈運動,休息個兩個星期吧。”
    我也不想看他,隻是閉了眼,吐出來幾個字:“我要回家。”
    “紅豆。”白城蹙眉:“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麽這麽不開心,但應該,沒有人值得你傷害自己的身體。”
    我鼻頭酸酸的,閉著眼,喉嚨裏滾了一下,最終還是吐出來幾個字:“我要回家。”
    “好。”白城起身:“我送你回去。”
    回去的路上,白城和我一路無言,他把我送到家樓下,直接開車走了。
    我就自己一個人,在樓底下站了一會兒,然後蹦著一條腿回了樓道裏,刷卡進電梯,一路走到家門口,掏鑰匙,進門。
    但我沒想到,黎禹宸在等我。
    他坐在沙發上,臉色很冷,從我進門開始,他都沒有看我一眼。
    我知道他在鬧脾氣,如果是我以前,早都撲過去跟他解釋了,但我此時看都不想看他,咬著牙蹦著腳,一步一步從客廳蹦到衣帽間。
    我今天晚上睡衣帽間!
    “安紅豆!”
    在我一腳踏進衣帽間的時候,黎禹宸終於在身後發生,聲音冷的宛若臘月寒冰:“你昨晚去哪兒了?”
    去哪兒了?去看你跟別的女人膩歪去了!我他媽還能去哪兒!
    我進門,“嘭”的一下甩上門。
    但我沒想到,下一秒黎禹宸就把門狠狠地踹開,擰著我的手腕把我帶到他懷裏,這一下疼得我倒吸一口冷氣,因為不僅是我的手腕疼,連我的腳踝都跟著狠狠地磕了一下。
    “你是怎麽跟我保證的?”他似乎絲毫沒在意我痛楚的表情,而是依舊狠狠掐著我的手,一字一頓:“你說過,不再和他來往。”
    我疼的聽不清他的話,隻是狠狠奔著他脖子咬了一口,媽的,你他媽不鬆手老子就不鬆口,一起疼啊!
    黎禹宸也疼的渾身一僵,但就是不鬆手,而是越發用力:“安紅豆,我真是小看你了,深更半夜還敢和男人出去鬼混?”
    我咬著他脖子呢,一股火就攢起來了,用力死咬了一口之後衝他破口大罵:“睜開你的狗眼看清楚,我這腿都快廢了,我跟誰鬼混去?我受傷都快死了你去哪兒了?”
    你他媽去跟別的女人鬼混去了,你那才叫鬼混!
    最後一句話,被我生生吞回去了,我慫的壓根都不敢說,我怕我一說出來,我倆就徹底完了。
    雖然我喊不出來,但我眼淚卻一路跟著滾出來,腳上手上都疼,疼的我說不出話來了,隻是一個勁兒的哭。
    黎禹宸抓著我的手不自然的僵硬了一下,才鬆開我,後知後覺的去看我的腳。
    我腳上的繃帶很顯眼,但他剛才根本沒看到。
    我當時隻顧著哭,也顧不上看他,黎禹宸站在原地站了兩秒鍾,把我抱起來扛到沙發上,悶聲悶氣的問:“怎麽摔得?”
    看你偷情摔得!
    我偏過臉,不說話。
    黎禹宸沉默一會兒,走到一邊兒去,翻箱倒櫃拿出來一瓶跌打油,過來要給我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