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有人在背後搞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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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晚兒穿著粉色小公主裙,在一樓和負一樓的樓梯處徘徊。
她穿著漂亮的高跟鞋,踩在地板上有“啪啪”的回音,不斷地在徘徊,似乎在等待什麽。
我沒有力氣跟她去見麵了,我們兩個一見麵就會掐起來,而我現在沒那個心情,幹脆在走廊拐角等著,等她走了,我再下去。
蘇晚兒似乎等的很不耐煩,很想下去,但是又害怕,就一個勁兒在走廊和台階的交匯處跺腳,終於,有一個人從下麵上來了。
是一個臉色慘白的保姆,就是照顧蘇晚兒的那個,她走路都直打哆嗦,一路從台階地下慢慢挪上來,整個人都在發抖,雙手緊緊地壓著胸口,在喘粗氣。
“你怎麽這麽慢啊?”蘇晚兒氣的跺腳:“你讓我等了這麽久!”
“小姐,裏,裏麵實在是太多了,我,我得一個一個找。”保姆嚇壞了,艱難走到台階上,靠著牆壁站著:“小姐,您,您還是別下去了。”
“你真的看到了?”蘇晚兒瞪大眼:“她爸爸真的死了?”
保姆在打哆嗦:“應,應該是,我看到名字了,但是看不出模樣來,渾身都被壓碎了,血肉模糊的,臉都看不出來。”
“啊!”蘇晚兒似乎嚇到了,有些不知所措。
“小姐,怎麽辦啊?這件事要是叫先生知道了。。。”保姆都要哭出來了:“大太太會把咱們賣了的!”
“你哭什麽哭!”蘇晚兒大概也是氣急了,捂著胸口急促呼吸了兩下:“他死了也是活該,像他女兒那樣的賤女人,就該——”
我在台階上聽得渾身發抖,心裏的怒火抑製不住,直接從樓上衝了下來,狠狠一個耳光砸在蘇晚兒的臉上!
“你他媽說什麽!”我扯著她頭發把她往地上摁:“蘇晚兒你才該死,你他媽才該死!”
保姆從身後尖叫著來抓我,我撕扯著蘇晚兒的頭死活不鬆手,衝著她吼:“蘇晚兒你他媽去死吧!你該死!”
“我該死,該死的人是你!”蘇晚兒被我壓在地上,她身子骨薄弱,沒法跟我比,被我壓得起不來,但聲音卻不小:“安紅豆我告訴你,你爸就是被你連累死的,本來該死的那個人是你!”
我本來隻是被怒火衝了頭腦,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但她這麽說之後,我卻一下子想起了什麽。
床照,電話,蘇晚兒在電話那邊叫囂著讓我死掉。
“是你!”我腦子裏念頭一閃而過,一下子明悟了,死拽著她的手不肯鬆:“是你叫車去撞我的,是你害死了我父親!”
蘇晚兒似乎也被我激怒了,也不怕,而是明目張膽:“對啊,就是我,怎麽樣?安紅豆我早就警告過你了,是你自己非要往上湊的,這一次是你爸,下一次就是你媽你弟!我要讓你全家——啊!”
我發了瘋似得打她,恨不得把她撕成碎片,腦子都一片混沌什麽都顧不上了,我身後的保姆也瘋了一樣的拉扯我打我,我也不管,隻是死死的掐著蘇晚兒的脖子。
我就是死,我也拉著你一起!
我也跟你一起死!
但突然之間,我後腦一痛,好像有什麽人打了我的後腦勺,我眼前一暈,昏倒之前好像有很多的醫生和護士衝過來。
我眯著眼,就看到保姆手裏拿著一個鐵質的小型暖壺,暖壺已經碎掉了,上麵還有血跡。
是我的血嗎?
我記不清了,眼前一黑就昏死了過去。
醒過來的時候,我身邊守著一個護士和一個保鏢。
“安小姐,您醒了?”護士小心翼翼的看著我,伸出手摸了一下我的額頭:“您感覺好點了嗎?”
我渾身無力,說不出話,嘴唇動了兩下,發現我連起身都做不到。
“安小姐,您別動了。”護士拿著一邊的棉簽給我潤唇,輕聲說道:“您頭受傷了,身上也有傷,您先好好休息,養好了再走動。”
我掙紮著啞著嗓子說了一句:“蘇。。。晚兒呢?”
“蘇小姐在搶救。”護士抿唇,大概也知道我和蘇晚兒在走廊的事,不敢說太多,隻是輕聲說道:“蘇小姐這一次是真的犯病了,很危險,很多主治醫生都在搶救。”
那就是說,死不了了?
我心裏說不出是什麽樣的滋味兒,又憤怒又無力,最終隻是閉上眼,躺著繼續休息。
而保鏢就站在我床尾,大概是被今天的事兒嚇到了,哪兒都不肯去,我也沒力氣管這些,隻是閉著眼躺著。
護士歎了口氣,出去了。
我腦子裏就開始過昨天的事情以及今天的事。
蘇晚兒想弄死我,所以找了那麽多人,但是沒想到,我沒死,我爸死了,她心虛,所以才會去看我爸的屍體,但沒想到被我撞了個正著。
蘇晚兒,蘇晚兒,蘇晚兒!
病房外突然有人敲門。
保鏢一個機靈,走到門口拉開門:“誰?”
門口站著的人不知和保鏢說了什麽,保鏢有些猶豫的看了我一眼,然後出去了。
而門外那個人,風姿綽約的走進來。
“哎呀,我的紅豆啊,你怎麽這麽慘啦?”大伯母一隻手捂著嘴,誇張的走到我旁邊的病床上坐了下來,一隻手輕輕地摸著我的額頭,一臉的心疼。
“嘖嘖,看你這小臉兒,這是被誰給打的呀?真的是。。。”大伯母一邊說,一邊搖頭:“我也是今天才聽說這件事兒,一聽說我就馬不停蹄的趕過來了,你父親的事兒我也很遺憾,節哀啊紅豆。”
我聽得心裏一個勁兒冷笑,兔死狐悲物傷其類。
我當初被陷害,被關進去的時候,就是你們做的手腳,現在卻以為我什麽都不知道,撲上來跟我刷好感?
見我不說話,大伯母也不裝腔作勢了,隻是壓低了聲調,跟我說:“對了,紅豆,你聽沒聽說啊,你這次車禍好像有點問題呢。”
“是嗎?”我一張口,聲線沙啞的不行,我的嗓子都跟著摩擦的好疼:“什麽問題?”
“還能是什麽問題!”大伯母一拍大腿:“有人在背後搞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