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八章 你想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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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你先安靜坐飛機吧,等你到家之後,我們再電話聯係。”
我想了想時間差不多了,我必須馬上出去了,就跟王君道別,王君也跟我道了別,掛斷電話之前,王君還突然叫了我一聲,我問她怎麽了,她卻沒說話,隻是說了一句再見。
我們兩個匆匆的掛了電話,掛了電話之後,我就想快點兒回到客廳去,但是我一個轉身碰了一下,就撞上了一個人,撞得我向後倒退了兩步,那人一把抓住我的手腕,扶穩我我還沒來得及說一聲“對不起”,一抬眼就撞進了那個人的眉眼裏。
他似乎在旁邊看了我很久,我一個轉身就撞到他懷裏去,我有些猝不及防的往後退了兩步,他的手還搭在我的手腕,讓我猛的一甩,大聲喊道:“黎禹宸,你到底想要幹什麽?”
“這句話應該我來問你。”他目光灼灼的看著我,就像是看著一個跑掉的寵物一樣,語句裏麵帶著滿滿的冷漠和尖銳的感覺。
“明明是我們結婚,明明你說過愛我一輩子,明明你說過永遠不會離開我,現在隻不過是一個海難,你一轉身就不見了,我在w市找你找瘋了,我幾乎都把整個海岸都給翻遍了,結果你呢,跑到這麽一個遠離w市的城市來,跟另外一個男孩私定終生,還要跟他結婚,嗯,這就是我今天來了,如果我今天沒來,如果我再晚上幾天,是不是你就成了別人的妻子了?”“安紅豆你告訴我,你到底想幹什麽?”
“事到如今了,你還以為我什麽都不知道嗎?你還想要瞞著我騙著我嗎?”
我定定地看著麵前的黎禹宸,望著他的眉眼,想起那天在醫院我看到的聽到的事情,想起蘇沁兒跟我說道話,也是覺得心如刀絞。
我以前都覺得我忘了的,我以為我什麽都不記得了,我以為我什麽都不在乎了,我甚至在午夜夢回想的那些事兒的時候,都覺得自己的心不痛了。
但是現在黎禹宸活生生的站在我的麵前,他跟我說話,他看著我,他的手摸著我才能問杜川接到我的手腕上,我突然就像是喚醒了一樣,整個人又覺得發痛,幾乎痛得我想要運過去,我甚至想要跑到一個,他永遠見不到我的地方,安靜的舔舐著自己的傷口,但是我知道我不能,不管我跑到哪裏,黎禹宸都會追過來的。
所以不如我們直接說清楚好了。
想著,我狠狠的抓了一把自己的頭發,聲線冷漠的說道:“你最開始找我,真的是因為愛我嗎?你開始安排米蘭,想讓我的婚姻發生危機,真的是因為你愛我,你想要得到我嗎?”
“換句話說,你去開始接近我的動機,真的是因為我嗎?”我緊緊的盯著黎禹宸,想要從他的臉上看到一丁點兒茫然和疑惑。
但是沒有,相反,我從他的臉上看到了一點點慌亂,很淺,隻是在他的眼眸裏蕩漾了一圈,但是也被我捕捉到了。
我的心猛地沉到了穀底,就像是一直懸在我心口上的一塊大石頭,砰的一下砸了下來,落地了,我也踏實了,但是與此同時也把我的心髒砸得粉碎,砸得我無法呼吸,砸的我痛苦不堪。
果然,果然沒錯。
就算我明麵上不承認,但是我還是有那麽一點點期待的,這麽一點點期待,被我埋藏在心底最深處,我從來沒對任何人剖析過,我甚至,對我自己都壓抑著,這一點點的希翼。
這麽一點點的小心意,使我,壓抑著的期待,我希望我是冤枉黎禹宸的,雖然我自己也知道不可能,但是事情還沒有到最後,所有人都期待著那一天翻盤,隻不過,這一翻盤怕是不能發了。
“你什麽時候知道的?”
黎禹宸從短暫的震驚之中回過神來,他定定的看了我幾秒鍾,聲線低沉的說道:“誰告訴你的?”
“這種時候第一反應不是道歉嗎?”
我現在甚至能夠平淡的抬頭目視著黎禹宸,聲線薄涼的說道:“難道,你一定要先追究是誰的責任嗎?”
“我隻是想知道,你知道這件事情多久,誰告訴你的?他還對你說了什麽?”
黎禹宸緩慢的逼近我,頭頂的溫和的走廊的燈光照下來,他的眉目顯得有點看不清,我目光靜靜地盯著他的臉,腳步卻一步一步的往後退,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發出“咚咚”的兩聲,如同我的心跳一樣“砰砰”的,落在我的心底。
“這和你有什麽關係嗎?”我的背已經貼在了走廊的牆壁上,我靜靜的看著麵前的黎禹宸,說道:“當初的事情,你比我更清楚是怎麽回事,我已經不想在追究了,我真的很累了,我現在隻有一個要求,你,離我遠一點,永遠不要出現在我的生命裏,好嗎?”
“我永遠不出現在你的生命裏,然後你跟其他男人,其樂融融的度過下半生?”
黎禹宸說話帶刺兒,很尖銳的刺進我的耳朵裏。
他似乎覺得嘲諷,冷冷的扯了扯嘴角,突然一把攥住我的脖子,掐著我的下巴,強迫我抬頭看他:“安紅豆,你看好了,你,之前在婚禮上說過要共度餘生的人是我。”
“在那時我並不知道,你找到我是要把我的生命獻給另外一個人。”
我被他掐著下巴根本沒辦法扭過臉,所以我幹脆就靜靜地看著他,目光直直的望著他的眼眸,聲線平淡的說道:“黎禹宸,在這之前,我很愛你,在這之後我也很愛你,但是我不能允許你,最開始,對我的目的。”
“你當時破壞我的家庭,我忍了,因為你說你愛我,而你也確實做到了,但是我現在才知道,你破壞我的家庭根本不是因為愛我,甚至不是因為我,而是因為我這顆心髒。”
“因為我這顆心髒和你愛的人匹配,所以你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讓我活著,對嗎?隻是你沒有想到,我這個人還挺有意思的,越相處你越覺得,我的地位越來越重,所以到最後我贏了,我也活下來了,要不然,我現在早就變成了一個沒有生命的區殼,要不然在我左胸裏這一顆心髒,早就獻給了別人,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