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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奢華的包廂，永遠是留給最有錢最有地位的人。
    站在3602門口，裏麵沒有任何聲音傳出來，我抬頭看了看占南，他眼神中透著鑒定。他衝我點了點頭，我輕輕敲了敲門，包廂門很快就被打開了。
    陸莫笙被綁著仍在沙發裏，渾身的血染紅了他的衣袖，他閉著眼睛，應該是暈倒了，我焦急的想要衝過去，不過卻被占南拉住了，他衝我搖了搖頭。
    “你就是秦若？”梳著標準的中分漢奸頭的男人，煙圈在他眼前慢慢消散，露出那雙陰鷙的眼睛。
    “嗯。”我盡量讓自己保持平靜。
    “也不怎麽樣嘛。海城是沒有女人了嗎？你這樣的都能當頭牌？”他嘴角勾著，聲音裏滿是嘲諷，“活好？”
    我承認自己並不是特別漂亮，以前能在維多利亞當頭牌，更多的得益於自己不出台的矜持，男人嘛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
    沒有回答他的話，我徑直的走到陸莫笙的那個沙發，坐了下去。
    有人想要攔截，卻被中分漢奸頭給攔住了，似乎覺得和我這個女人說話沒有意思，他扭頭看著占南聲音冷冷的說道，“占三爺，有日子沒見了，聽說你在海城混的不怎麽樣嗎？”
    “有勞潘爺掛念。”占南木訥的嘴巴裏說出的話也是短的很，他不愛說話，往往直接切入正題，他的聲音少有的冷冽，“我來帶走大哥。”
    “三爺是在說笑嗎？”潘爺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包廂的燈光昏暗，加上他麵前又是煙霧繚繞，直到他從裏麵走出來，我才看清他的麵貌，陰鷙的三角眼，右側臉頰上一個黑黢黢的大痦子，看起來就像個人販子一樣。
    我想無論是誰，看他他那雙陰鷙的三角眼，都會心裏發慌的吧。
    “三爺以為這裏是a市嗎？你以為你真的是占三爺嗎？”他一拳倒在占南的肚子上，接著占南就弓起了身子，但是接著就有人將他又重新架了起來，潘爺咬牙切齒的拍著他的臉頰，聲音在包廂裏顯得格外清脆，“你要帶走陸莫笙，是不是得先談談條件！”
    說著他朝我看了看聲音玩味的說道，“是不是秦小姐？”
    秦小姐三個字他咬的很重，裏麵的嘲諷之意明顯，但我隻能忍受羞辱，和占南對視了一眼，看著仍然昏迷不醒的陸莫笙道，“什麽條件？”
    潘爺看了眼占南，眼睛眯著，張嘴說道，“我想問一下，不知兩位哪個才是主事人？”那雙陰鷙的眼睛裏滿是玩味，在我和占南身上不停地回轉。
    或許是為了保護我，或許是怕我承受危險，占南給我打了個眼色，然後滿色平靜的說道，“是我，你有什麽條件盡管開口吧！”
    “哦？什麽條件都可以嗎？”潘爺曖昧的看了我一眼。
    占南眼神閃爍，目露凶光的看著潘爺說道，“你最好想明白了再開口，雖然這是在海城，不過兄弟們的手段，你也明白，不要太過分了！”
    “過分？嗬嗬，既然是個做不了主的女人，你覺得陸莫笙會計較嗎？在a市那麽的富家千金尋思逆活的要嫁給他，可是你見他身邊有女人嗎？嗬嗬，來了海城竟然有女人了？哈哈，什麽原因，這些傻逼一樣的女人不明白，你還不明白嗎？”潘爺笑著，三角眼裏射出精明的光，對自己的剖析異常的自信。
    不過我不明白他話裏的意思，難倒以前沒有女人，現在就不能有女人了嗎？
    “我也不想和兄弟徹底鬧翻，給你連個選擇，要這個女人和陸莫笙的一半的產業，或者不要這個女人，要陸莫笙的一雙手加全部產業。”潘爺臉上掛著勝利者的微笑，一副我很講義氣，不難為你們的樣子。
    占南站在那裏眼中幾乎是噴出火來，陸莫笙絕對不能有事，他隻要一有事別管有多少產業和兄弟，最後都會保不住的。
    這個道理我懂，所以犧牲我自己的準備，在他選擇說完的時候，我就做好了。
    愛上一個這樣的男人就要有隨時為難犧牲自己的準備。
    潘爺那張陰鷙的眼睛色眯眯打量著我，嘴角的淫笑絲毫不加掩飾，“女人而已，何必那麽糾結，陸莫笙想要女人還不是大把大把的供他選。”潘爺的話雖然殘忍，但是卻是實情。
    今天的事情之後，陸莫笙恐怕也就會重新出現在公眾視野裏了，以這種方式回歸也未嚐不是一種選擇。陸莫笙的眉頭緊皺著，似乎隨時都可能清醒，我用手指撫摸著他的額頭，將他眉間捋平。
    我擔心他醒來，這個選擇對他而言應該是更加痛苦，他甚至會選擇第二種，但是那樣對他太不公平了，這樣一個優秀的男人不應該遭受這麽多的苦難。
    我同樣把這個選擇拋給占南也太過殘忍，太為難他了，一個自己的大哥，一個是自己的嫂子，無論選擇哪一個，出去後，他都會飽受折磨。
    “我跟你走！”我輕聲道，心卻是堅定。
    在陸莫笙嘴角親了一下，心中悲哀，恐怕這是我最後一次和他這般親密了吧。
    “好！不愧是陸莫笙看上的女人！”潘爺笑著，拍著手掌站起來，似乎是對我的讚揚，更像是一種得到好的戰利品的嘲諷吧。
    “嫂子……”占南欲言又止，我衝他擺擺手，隻是對陸莫笙最好的選擇，即使他想反駁，卻也不可能走上第二種。
    “什麽時候放人？”既然已經做出了選擇，我說話也就有了底氣。
    潘爺也不羅嗦，衝站在門口的一個紋身男招了招手，那個男人就將一份文件遞了過來，潘爺將文件翻開，扔到桌子上說道，“秦小姐，看看吧，別當我是傻子，誰都知道現在你才是盛天的老板，剛才讓占南做決定隻不過是好談價錢，現在這份轉讓協議可不是別人能代替的了的。”
    那雙三角眼中散發的精明，比一個商人還要凜冽。
    “你！”占南氣憤一把抓住潘爺的衣領，潘爺的人想要上前，卻被潘爺一個手勢製止了。
    潘爺因為被占南抓著衣領，上揚著，但是沒有任何窘迫，嘴角仍然掛著笑意，聲音調笑的說道，“怎麽占南覺得被耍了嗎？你真以為我會讓你在轉移合同上簽字？嗬嗬，你也太看輕我了。如果鼓搗這麽一大通，就得到個女人，你覺得我會願意嗎？”
    聽著他的話占南的手漸漸鬆了，潘爺繼續說道，“別傻了，我沒有全要就已經給陸莫笙東山再起的機會了，歡迎來報複。”
    聽了潘爺那條理分明話，我內心苦笑著，看著仍然在沙發上緊皺眉頭掙紮著的陸莫笙，心下，悲哀。陸莫笙的仇人還真是多，躲過了羅靳衍和唐子欣，又來了個a市的黑老大。
    看著我刷刷的在文件上簽了字，占南泄氣的將抓著衣領的手鬆開，走到我身邊，低聲道，“嫂子。”那雙眼睛中滿是自責和愧疚，我知道他想說什麽，但是說了又有什麽用，無濟於事不是嗎？
    潘爺衝著那個紋身男點了點頭，估計是什麽事先約定的暗號之類的。接著潘爺就走到我身邊，說道，“走吧，別墨跡了，早點完事兒，早點走。我也常常讓a市猛龍陷進去的女人是什麽滋味。”他哈哈大笑著不顧我的掙紮攬住我的腰就出了包廂。
    當我被他摟著出包廂門的時候，我扭頭看到紋身男和占南說著什麽。
    潘爺這個男人，似乎並不著急，他在路過那些傳出靡靡之聲的房間是，都會駐足觀賞一下，看著那些人渣在姐妹們身上征伐，嘴角掛著淺笑。
    “潘爺這是在偷師嗎？”我譏諷的說道。
    “偷師？哈哈，一會兒秦小姐就會知道我的技術了，恐怕比陸莫笙要好很多呀。”他淫笑著，那雙三角眼中看著我飽滿的胸部露出淫光。
    “是嗎？那就拭目以待了。”我嘴角掛著譏諷的嘲笑，刷開他的腰間的手掌，先一步走開，看著別人做那原始的行徑，真是惡心。
    一間敞著門的包廂，裏麵一個人沒有，想來就是這間了。
    “這間？”我站在門口，衝著潘爺說道。
    “秦小姐真是好眼力。”他虛假的稱讚，讓我覺得惡心。
    我也不矯情，既然已經決定了我就不會再猶豫，提前一步走進房間，紅酒香檳，果品拚盤，不愧是大哥，排場就是不一樣。
    似乎察覺到我看著房間的布置，他淫笑著說道，“怎麽說秦小姐也是這裏的頭牌，總不能和外麵那些尋常貨色一樣，委屈了你。”
    “那真要謝謝潘也看得起了。”
    潘爺，輕笑著似乎並不著急，這讓我覺得他是個很有情調的男人，可惜再有情調也是一副醜陋的嘴臉加上一顆肮髒的心髒。
    他將紅酒倒進透明的高腳杯裏，兩杯，裏麵酒深一樣，看來這個男人還喜歡完美這一套。
    “看看深度是不是一樣。”他淺笑著向我說道。
    “一樣。”我隨口答道。
    他對我的敷衍似乎並不介意，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樣繼續說道，“你不覺得人生就像這兩杯酒嗎？其實它們並不像你認為的一樣，它們有高低，隻是你沒有認真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