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5脫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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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夜,容靜才意識到自己得罪的人真心多,天曉得如果孤夜白沒有來,這一路上回陌王府,還會冒出多少黑衣人來。
    當然,她現在無法思考這些問題,她的注意力全在孤夜白的手上,確切的說,是此時此刻攬在她腰上的那手掌上。
    生平第一次被男人這麽攬著,容靜真心很緊張,都忘了後背的疼痛,她的身體一直都是僵硬的。
    她一開始還以為孤夜白耍流氓,可是,見他表情嚴肅,專注前方,速度越來越快,她便打消了這個念頭。
    漸漸地,容靜放鬆了下來,偷偷地抬頭瞄他,誰知,一直認真看著前方的孤夜白突然低頭看來,“很疼嗎?”
    “不……不疼!”容靜慌了,像是做賊被抓。
    “忍著點,很快就到。”
    孤夜白的語氣不自覺放柔了,落下去,足尖在屋頂上一借力,速度又快了。
    容靜心跳微微一怔,隻覺得像是被什麽東西碰了一下,有些暖有些慌有些快,甚至都覺得這個男人有些不真實。
    她依靠在他臂彎中,忍不住又抬頭看去,隻見這個男人眉目凝肅,表情認真。
    突然有種怦然心跳的感覺,心跳較快起來,人卻愣了。
    一盞茶的時間不到,他們便回到了陌王府,孤夜白一落地便轉身道,“小默默,我們去陌院,把你的夏扶桑拿出來。”
    “好!”小默默很認真地回答,小身影一閃,先於他們往陌院去。
    孤夜白正要帶容靜跟著,容靜卻出聲了,“你不用過去了,讓小默默幫我上藥就可以了。”
    她一邊說,還一邊小心翼翼地掙脫他的手。
    孤夜白自是察覺道,眸中掠過一抹複雜,便立馬放開了手,淡淡道,“趕緊過去,先清晰傷口,那一爪是鷹骨爪,時間拖久了,會傷及骨頭。”
    這話一出,容靜大驚,怪不得她覺得背脊都有些疼,原來那黑衣人使的是江湖上非常有名的黑骨爪。
    隻是,這黑骨爪不是黑衣勢力殺手團羅刹門的獨門武功嗎?
    “我這又是怎麽得罪了黑衣勢力?”容靜不可思議地問道,鬱悶到想哭。
    “羅刹門的殺手不會結仇,隻接任務。”孤夜白淡淡道,言下之意,有人出了大價錢要殺容靜。
    容靜眸光驟沉,眼底忽明忽暗的,陰晴不定。
    要雇傭羅刹門殺手,那可不是一般人家支付得起的,放眼她的仇人,除了長孫紫夏就隻有宮裏的太子殿下了。
    “趕緊去,讓小默默把夏扶桑準備好,我去拿清晰的藥。”孤夜白都沒發現自己的焦急。
    容靜點了點頭,立馬就走。
    可是!
    當她到陌院的時候,卻找不到小默默了,隻見二樓露台上的石桌上,整整齊齊地放著兩團夏枯草藥渣。
    “小默默!”
    容靜大喊,可惜,半晌小默默都不粗線!
    “兔崽子!”容靜碎了一口,她的寶貝兒子,她不了解還有誰了解呢!
    絕壁的是故意躲起來了!
    什麽時候了居然還跟她玩這一套,傷在後背,不是可以隨隨便便讓外人上藥的呀!
    他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
    容靜氣得臉色都白了,“容默,你再不粗線,老娘一定把你拉去喂狗!”
    花園裏某棵大樹上,小默默禁不住一陣寒顫,他連忙抱緊夏扶桑,往更茂密的枝葉裏躲去。
    他哪裏會想那麽多有的沒的,為娘親服務,是這世界上最美好的事情,他就是想把上藥的機會讓給神仙叔叔。
    孤夜白帶來藥水的時候,見容靜氣呼呼地坐在落地窗外頭。
    “小默默呢?”他急急問道。
    容靜該怎麽回答呢?
    有種崩潰的感覺有木有?
    孤夜白瞥見她手裏的夏扶桑,又追問,“人呢?”
    “給我找個婢女來,就可以了。”容靜語氣淡定地說道。
    孤夜白多麽聰明的人呀,淡淡道,“府上沒女人,你的傷拖不得,再忍會兒,我去找默默。”
    他說罷,身影一閃就不見了。
    容靜看著空蕩蕩的露台,發現這個男人還挺正派的嘛。
    她鬆了一口氣,放鬆下來,容靜才開始察覺後背的疼痛,一種彌漫性的疼痛在脊椎骨上蔓延,正想取針止住疼痛和血,可是,轉念一想,還是放棄了。
    止住疼痛,那不過是讓自己感覺不到疼痛罷了,疼痛還是在發生著,再這麽下去,脊椎骨真心會受不了的。
    該死的怎麽偏偏傷在後背,否則她早就自己處理了。
    很快,見孤夜白回來,容靜連忙起身來,“默默呢?”
    “陸長陵確定他進來了沒再出去,現在也不知道在哪裏,整個府上都找不到。”
    方才至今,孤夜白始終繃著臉,一邊說著,一邊按著她的肩膀,檢查她的傷口,眼底閃過一抹複雜,也不多說打開房門,“進去,我幫你上藥。”
    “為什麽要在這裏!”容靜戒備了。
    “難道你要在花園裏把衣服脫了?”孤夜白反問。
    把衣服脫了?
    容靜真想給自己一刀,這話,怎麽聽怎麽熟悉呀!
    容靜下意識雙手護胸,瞪大眼睛,“不用了,我回容家去處理。”
    誰知,這話惹惱了孤夜白,“等你回去,我保證你的脊梁骨就再也直不起來!”
    確實,他說的沒有錯,現在就有些直不起來了。
    可是……
    容靜還在猶豫,孤夜白一把就將她拽到屋裏去,“啪”一聲關上門,又是“唰”一聲,拉上落地窗所有垂簾。
    屋內,雪白一片,奢華而幹淨,無不彰顯著主人的尊貴。
    容靜原地站著,腦海裏一片空白,緊張得都不知道怎麽辦,臉都紅了。
    傷在後背,要處理上藥,那上衣得全脫掉了呀!
    然而,相較於容靜的緊張,孤夜白顯得從容冷靜多了,他跌跪在白狐裘上,將藥物和白紗布一一擺開,催促道,“容靜,你快點。”
    容靜還是原地站著,低著腦袋,此時此刻,沒了平素強勢霸道的一麵,像極了個慌張而不知所措的小女人。
    孤夜白抬頭看去,從他這個角度看,隻見容靜素淨的小臉羞紅成霞。
    女人,最美便是低頭這一抹嬌羞,真真沒想到這個大大咧咧沒心沒肺的女人還有如此嬌美的一麵,孤夜白心頭突然微微怔住,一時間看呆了。
    就在這時候,容靜陡然蹙眉,控製不住彎腰而下,“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