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直麵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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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若愚就這麽滿臉淚水在樓梯間裏頭坐著,包包攤在她的手邊,她可以聽得到裏頭電話的震動,但是她現在沒有心情去看自己的電話,無論是誰打過來的,她現在都一點兒不想接。
她依舊感覺到自己很難受,一隻手握成拳頭輕輕在自己的胸口一下一下地錘著,似乎這樣就能夠讓自己感覺好受一點,就可以忽略掉心裏頭的那種隱隱疼痛的感覺,就像是心髒裏頭有了某種異物,然後隨著每一次心跳,就這麽疼痛著。
她抬手擦了一下自己臉上的眼淚,雖然它們還在繼續不受控製地流下來。
“呼……”季若愚長長出了一口氣,眼睛輕輕地閉上,她在這裏頭坐了這麽久,季若愚想自己終於也已經思考清楚,自己為何會有這樣的情緒,會有這樣的眼淚。
其實一切都很簡單。
“我愛上他了。”
這就是為何自己在聽到這麽多關於陸傾凡以前的感情時,自己才會這麽難受,她輕輕地笑了笑,自己的這些難受,就是心痛,而自己的這些情緒,這些忽然湧上來的情緒,其實有一個很直白的詞可以表述,這個詞叫做——吃醋。
季若愚覺得自己還不夠理智,如果自己足夠理智的話,其實應該可以以理智的態度去看待這些事情的,畢竟當初陸傾凡在看待她和杜修祈的事情上,就足夠理智,他們甚至並沒有為這件事情有什麽爭吵或者不合。
被理解的感覺其實很好,季若愚也很感激陸傾凡當初對自己的理解。
但是當這個理解的角色落到自己的頭上來的時候,她才知道這有多難,心中的情緒有變得複雜起來,感激陸傾凡的理解,又痛恨自己的無法理解和吃醋。
這種感覺折磨得她快要瘋掉,她不知道其他女人在遭遇到這樣的事情會是什麽反應,但是她自己,的確是有些把自己的精神折磨得快要崩潰了。
稍微冷靜下來之後,她輕輕地掰著自己的手指,眼神有些放空,這才注意到這樓梯間裏頭陰陰冷冷的,而自己都不知道已經在這裏坐了多久了。
先前還在包包裏響著的電話,也已經沒了動靜,季若愚抓起包包站了起來,從樓梯門走了出去。
先前的那些電話,都是喻文君打過來的,她還是擔心季若愚的情況的,雖然這女人看上去似乎沒有什麽大礙的樣子。
可是幾個電話過去全部都不接的狀態,還是讓喻文君忍不住擔心起來,她知道季若愚一直是理智的,倒不至於去擔心她做出什麽傻事來,可是畢竟是這麽多年的好朋友。
喻文君給陸傾凡打了個電話,隻是他應該是在忙著,所以沒有接,喻文君思索片刻之後,馬上就停下了車,編輯了一條短信給陸傾凡發了過去。
而季若愚,已經獨自去了銀行,這是她第一次將陸傾凡給自己的那張工資卡,插到atm機裏去,順利地輸入了密碼之後,然後按了查看餘額的鍵,並沒有特別讓人驚心動魄的數字,畢竟這隻是工資卡,再加之季若愚自己怎麽說……也是擁有一筆巨額存款的人了。
裏麵十萬餘元,季若愚直接從裏頭取了幾千元出來,小心翼翼地裝在自己的錢包裏頭,她覺得自己需要買點什麽,來緩解自己的心情。
她想到,似乎陸傾凡從來都沒有給過自己什麽炫耀的資本,可是又仿佛已經給了自己所有炫耀的資本。
她沒有一個像樣的求婚,沒有一個像樣的婚禮,沒有和他一起站在親朋好友麵前接受所有人的祝福,沒有什麽轟轟烈烈,甚至除了結婚證上頭的照片外,兩人連張像樣的照片都還沒有去照過,這些她都沒有得到過。
可是她又得到了最重要的東西,她得到他了,他現在每晚睡在自己的身邊,而他們的結婚證,就在床頭櫃的抽屜裏頭,他買給她的房子的房產證,就壓在他們結婚證的下麵,他將工資卡給她,每晚抱著她入睡,早晨笑著醒來。
季若愚終究還算是一個懂得自我慰藉的人吧,所以把這些零零總總的事情一組合起來之後,似乎有有些釋懷開來,如此一看,自己擁有的還挺多的。
她想自己終究是會從這種吃醋的情緒中釋懷開來,不管怎麽樣,這個男人現在是自己的丈夫,陸傾凡或許的確是沒有給自己這些那些炫耀的資本,但是最值得炫耀的,是他這個人不是麽?而這個人,現在是屬於她的。
“所以我現在需要去買點什麽,來讓自己開心一點。”季若愚拍了拍自己的錢包,臉上終於勾起些許笑容來。
陸傾凡一下手術台,換下手術衣之後就回到了辦公室,他就拿起了手機,這幾乎已經成為他的習慣了,自從有她以後,他就有了這樣的習慣,擔心會不會漏了她的電話,所以一下手術就會看手機。
手機上有兩條短信,按照短信的順序,他先打開了銀行的那條,他眉梢挑了挑,那是他工資卡取款之後餘額變動之後會發來的短信。
短信顯示工資卡上被取了五千塊錢,陸傾凡眼睛眯了眯,笑了起來,她終於是學會從他工資卡裏頭取錢了麽?陸傾凡一度認為或許還要過上好一陣子,她才會開始適應從丈夫的工資卡裏頭取錢呢。
隻是打開另一條短信之後,他的笑容就僵在了臉上,發信人是喻文君,而短信上清清楚楚地寫著,“左霜霜的事情,若愚說她看到了一張照片,她問我就說了,顯然這些原本不應該是我來告訴她的,但是顯然你在她發現照片的時候並沒有和她說過任何。雖然我知道她向來乖巧理智,但是我認為這件事情,你還是應該去說說清楚,比如,你為何會繼續留著左霜霜的照片。她對這個很不解。”
陸傾凡的目光在這條長短信上停留了片刻,臉上的表情平靜,他輕輕歎了一口氣,看了一眼手表,從襯衣上取下自己的戒指來,帶上無名指。
然後抓了桌子上的車鑰匙,鄢川正好在這時候走進來,“嗯?老師您要出去?”
“嗯,我有點事情,病人你們多注意一下,有情況給我打電話。我……唔,我有些事情要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