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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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回到客棧之後就開始聽姝顏回報今日在春風得意樓中的情況。
“方知信和柳雅芙確實是被殷笑薇拆散的,而且殷笑薇用方家二老的性命作為要挾,逼方知信入贅的殷家。”姝顏道。
“方知信沒有什麽深厚的背景,殷笑薇為什麽非要嫁給他?”臨川困惑道。
姝顏的目光在臨川和錢歸我之間掃了幾個來回,道:“看臉。”
想起剛才錢歸我囑咐自己的話,臨川一口才喝到嘴裏的茶差點噴出來。
姝顏笑了一聲,道:“殷笑薇就是看上方知信那張臉了,所以就強取豪奪,非要把方知信綁在自己身邊,就這樣做一對根本沒有感情還彼此怨恨的夫妻。”
“這樣看來,方知信現在是為了保全自己的父母,否則殷笑薇很可能對兩位老人家動手?”臨川問道,“那麽他和柳雅芙呢?”
“方知信的意思是,當初殷笑薇為了斷了他的念想,所以一把火燒了柳雅芙的家,直接把柳雅芙燒死了,這一點和醫館大夫說的完全吻合。”姝顏回道。
聽到這兒,臨川不禁悲從中來,很是同情方知信的遭遇。
“但是有一件事很奇怪。”姝顏道,“我扮成柳雅芙的樣子,在方知信吸食入夢香之後接近他,原本一切進行得非常順利,在套完他和殷笑薇的事之後,我還想問一問關於兩年前出現的那幫山賊的事。雖然當時方知信誤以為我是柳雅芙所以有點……但如果我委屈一下還是可以問出點結果來的,但偏偏在最關鍵的時候,有個人忽然闖了進來,一把將我推開了。”
“所以我聽到的動靜就是那個人闖進房間發出來的?”臨川道。
“沒錯。”姝顏點頭道,“她一出現就直奔方知信而來,而方知信在見到她之後整個人都失去了控製,見她跑,他也就跟了出去。我原本也想追出去的,可一見他像是病了,就沒接著跟了。”
姝顏的目光在錢歸我身上快速略過。
臨川百思不得其解道:“這個人居然能讓方知信發生這樣的變化?”
姝顏此時更神秘兮兮道:“說出來連我自己都不信,那個闖進來的小娘子,似乎和上一回在客棧外偷窺我們的是同一個人。”
“你確定?”
姝顏搖頭道:“不能確定,但從衣著來看有些相似。”
“難道上次是我們判斷錯誤,盯梢我們的不是殷笑薇的人?”臨川轉過視線,見錢歸我不發一語,道,“你怎麽不說話?”
“你讓我少說話,多辦事,非必要,我就不開口了。”錢歸我坐去床邊,問臨川道,“聽了這個故事,你更不會袖手旁觀了吧?”
“就算柳雅芙真的死了,我也要幫方知信拆了他和殷笑薇這樁婚,免得他一生痛苦。”臨川堅定道。
姝顏搭上臨川的肩,半邊身子依著她,道:“我又為了你做出了犧牲,你怎麽謝我?”
臨川保持一貫作風,跑去錢歸我身邊,低聲求助道:“幫我想想辦法。”
錢歸我攬住臨川,道:“小生和龍兄要做點男人之間才能做的事,姝顏姑娘先請回吧。”
姝顏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瀟灑地轉身,關門前還給了臨川一個耐人尋味的眼神。
見姝顏離去,臨川立刻推開錢歸我道:“什麽男人之間才能做的事,你說謊都不用打腹稿。”
“不這麽說,怎麽然姝顏離開。”錢歸我動了動肩膀,低吟一聲。
“怎麽了?”臨川問道。
“你可不是紙片,這抱著你一路走回來,小生如今這肩膀、手臂又酸又疼。”錢歸我又動了幾下,見臨川一臉為難的樣子,他道,“你幫我捏兩下,緩一緩也就沒事了。”
臨川打小就被人服侍,還從沒幹過這種伺候別人的事,可一想到確實是錢歸我抱自己回來客棧,她多少有些不好意思,橫豎幫他你按按肩,就當是還個人情了。
錢歸我自覺地背過身去,臨川想了想家中奴婢們為自己按肩時的手法,依葫蘆畫瓢地幫錢歸我按了起來。
“龍兄,你該多吃點飯,這手勁兒小得跟沒力氣似的。”錢歸我道。
“嫌棄就別讓我捏。”臨川用力按了幾下,問道,“這樣行麽?”
錢歸我美滋滋道:“有點感覺,繼續。”
臨川又費勁兒捏了幾下,見錢歸我一臉享受的樣子,她忽然起了玩心,用手肘按在他肩頸最容易發酸的部位,果然一下子就聽見了錢歸我的叫聲。
“往哪兒按呢?”錢歸我推著臨川背過身,道,“我來教你。”
臨川正想跑,可穴道處被錢歸我剛好的力道一按,她頓時感覺身體舒暢了不少,想逃逃離的欲望也就在頃刻間煙消雲散。
就這麽被捏了幾下,臨川竟有種飄飄欲仙的感覺,不由誇獎錢歸我道:“你這手法哪學的,可比我家中的侍婢們按著舒服多了。”
“你覺得受用就行。”錢歸我得意道。
“相當受用。”臨川笑道。
在錢歸我盡心盡力地“服侍”下,臨川不僅覺得四肢百骸舒暢了不少,這些日子以來的緊張情緒也得到了舒緩,她像是被漸漸催眠了一般,逐漸有了睡意。
“錢歸我,我有些困了。”臨川迷迷糊糊道。
“我送你回房睡覺。”
臨川搖頭,直接倒在了錢歸我的床上,道:“我就在這兒睡。”
“你誰這兒,我睡哪兒?”
臨川左右看了看,脫了鞋子往裏床挪了一些,拍拍身邊空著的地方,道:“你就睡這兒。”
錢歸我拉起被子幫臨川蓋上,道:“這不太好吧。”
臨川裹緊了被子縮在床角,道:“還行吧,你不要來搶我的被子就行,不然我跟你拚命。”
錢歸我坐在床邊道:“你睡你的,我可不跟你搶這些東西。”
臨川閉上眼,道:“你也早點休息,咱們回頭還要幹大事呢。”
錢歸我一直在床邊坐著,直到臨川真正入了睡,他才放輕了手腳將她拉到了床中間,低聲道:“又不是沒地方睡,不用縮著。”
睡夢中的臨川像是聽見了他的話似的,逐漸舒展開身體,再不睡得那麽局促了。
錢歸我不由笑了笑,這才吹滅了台上的燭火,安靜地守在床邊,守著已經夢飛天外的臨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