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休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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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燒雖然退下去了,可全身還是沒有一點力氣。隻好躺在床上,又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等再次醒來的時候屋內漆黑一片,沒有一點光亮。歎了口氣,掀開被子扶著牆邊慢慢探索。按照腦海中的記憶,找到了不能說蠟燭的“蠟燭”,點燃。
    借著這微弱的光,林薇才發現這屋子的全貌。牆皮已經脫落大半,已經完全看不出之前的模樣。正中間是一張腐朽不堪一碰或許就會散掉的桌子,破爛不堪的一張看不清顏色的爛布隨意的蓋在上麵。桌子旁除了一張完好的椅子外,其他的椅子都是三條腿。床幔倒還是不錯,但卻已經破爛不堪了。床上的被子雖然縫縫補補,但卻沒有味道,應該是時常拿出去晾曬吧。
    破敗的身體,破敗的屋子。這阮家到底是有多不待見自己啊,才把五歲的阮曦月丟在這破敗的地方自生自滅。
    哦,對了!還有自己的養母白曉,那個柔弱,卻總護著自己的女人!可自己從落湖到現在,差不多已經半天時間了。除了剛醒時見到的那個小姑娘,便再也見到任何人。至於白曉更是未出現,不排除在自己昏睡這段時間白曉來過。
    但總覺得有什麽地方不對,坐在屋內唯一一張好的椅子上,指尖輕輕敲打桌麵。這個家裏除了白曉對自己是真心的以外,其他人都對自己很是輕視。就在阮曦月思考的時候,隻見原本就破敗的門在此時被人強行推開。
    隻見一個滿身是血的“血人”衝了進來,看到已經起來的阮曦月眼睛亮了起來。直接衝到阮曦月的麵前開口說道“小姐,快去救救夫人,你再不去救夫人,夫人就要被二姨娘打死了!”
    說完後便昏死了過去。
    聽到自己的養母快被打死了,阮曦月也顧不得躺在地上的血人。直接向大開的門外奔去,出了門看到滿地的雜草,以及破敗不堪搖搖欲墜的房子。心中想著或許下一場大的雨這屋子就會塌了吧!
    來不及細想,直接跑向了白曉住的地方。說是跑,其實還不如用走來形容。不知道為什麽,這具身體雖說是自己掌控著,但卻有種力不從心的感覺。
    一隻手搭在另一隻手腕間,眼中盡是寒霜。這具身體本就被下了毒,現在更是受了寒。本被壓製的毒性,已經快壓製不住了,必須盡快找地方解毒。
    但現在卻不是解毒的好時機,四處尋找了一番後。看到一堆雜草中那一抹暗黃色的草,將其含在嘴裏。片刻後,感覺恢複了些。便立刻跑向白曉住的地方,剛到白曉住處門口便看到白曉滿身是血的躺在地上。身上的衣服早已破爛不堪,若不是還能看到微微起伏的胸口,阮曦月都以為白曉已經死了。
    阮曦月急忙跑到白曉跟前,抱住白曉。看著坐在椅子上的二姨娘,以及白曉身旁拿著鞭子的奴才,曆聲問道“二姨娘這是何意?”
    “你這個廢棄物怎麽還沒死?”
    坐在椅子上的二姨娘看到突然出現的阮曦月,直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指著阮曦月問道。
    二姨娘並未想到阮曦月沒死,她以為阮曦月已死,白曉已休。白曉是死是活還不是自己一句話的事,所以才會在白曉臨死之前告知白曉那些事。
    隻為了刺激白曉,發泄心中的怨氣。可未曾想到阮曦月沒死,而白曉已經知道那些事情的真相。一旦讓這倆人走出阮府,那麽這倆人就有可能報複阮府。若是讓阮峰知道是自己把當年的事告訴白曉的,那阮峰還不得扒了把自己的皮。
    可隨後想到,白曉與阮曦月一個是廢物,一個已經被自己廢了筋骨。就算是出了阮府,是死是活還不是自己一句話的事。若是自己的女兒再嫁入皇家,那麽自己就是王妃的母親了。就算阮峰知曉了是自己泄露了當年的事,也不敢拿自己怎樣。
    這般想著,心中漸漸平靜下來。
    一旁的大姨娘看到阮曦月還活著也是很驚訝,但卻沒說什麽。躺在地上的白曉聽到阮曦月的聲音,費力的睜開眼睛看到阮曦月就在自己眼前。想開口說什麽,但卻什麽都說不出來。
    阮曦月抱緊白曉,知道她想問什麽。但如今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她要搞清楚現在是怎麽回事,便示意她不要開口。表示有自己在,一切交給自己就好。白曉也知道現在不是詢問的時候,便不在動。
    “二姨娘很希望我死啊!”
    “不不,二姨娘怎麽可能希望你死呢!”
    知道自己說錯話的二姨娘急忙改口掩飾到。
    “這不也不知道是哪個該死的奴才說你剛從湖裏撈上來的時候就已經斷氣了嗎,這不二姨娘才誤以為你已經......”
    “即便如此,我的事就先不說。”
    “但我娘好歹是這阮府的主母,你這般對待主母,你就不怕嗎?”
    “你難道看不出來嗎?”
    “二姨娘這是何意?!”
    “何意?!”
    二姨娘聽了阮曦月的話就像是聽到一個笑話,笑的眼淚都流了下來。看來阮曦月雖沒死,但卻不知在她昏迷的這段時間裏發生的事。
    大姨娘看到阮曦月護著已經出氣多進氣少的白曉,不禁有些憐憫這個為阮峰付出一切得女人。
    示意了下身後的婢女,身後的婢女得到大姨娘的示意。走到阮曦月與白曉的麵前將一張紙遞給阮曦月,阮曦月接過紙後看清紙張上的字後。收好,抬起頭無悲無喜的看向一旁站著不說話的大姨娘問道“大姨娘這件事可是真的?”
    “是真的!月兒......”
    看到紙上寫的“休書”二字,以及大姨娘那一言又止的樣子。便明白這件事不是表麵的那般簡單,但不管怎麽說。白曉如今不再是阮家的人,自己可以隨時帶她離開。隻要自己帶著白曉離開阮家,其他的一切都好說。
    “阮曦月,你已經清楚了。現在白曉已經不是阮家的主母了,她是死是活都跟阮家沒有任何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