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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4章拯救
    寰燁很不喜歡這樣的季以沫，看著似乎毫無鋒芒，卻將人逼到了牆腳，讓你退無可退。
    他從來沒有想到自己這一生還會結婚，甚至都沒有想過戀愛，如果不是季以沫出現的話，如果不是他忽然心動的話，他可能真的一輩子都不會結婚。
    因為在他心裏，那是一件可怕的事情，是一件毫無幸福可言的東西。
    那樣的東西，他很排斥。
    所以，他沒有想過結婚，甚至都沒有想過去談戀愛。
    他其實是討厭女人的，可他不討厭季以沫，甚至還有些喜歡她。這種喜歡，是一種試探，也是一種歡喜。
    他樂在其中，沒有發現自己漸漸沉淪。
    季以沫看著寰燁，沉默的寰燁，再也不說話的寰燁，她忽然覺得索菲說的竟然是真的，原來在她願意付出真心的時候，她在他眼裏依然夠不上女朋友的標準，隻能算是一個玩物。
    暫時的玩物。
    而且現在可能連玩物都算不上了，因為有新的玩物來替代她。
    沉默，在兩個人之間蔓延。
    “我們不合適，你放我走吧。”季以沫的聲音忽然有些沙啞。
    “不放手。”寰燁抓住她的胳膊，固執道。
    他雖然還不能給她承諾婚姻，可他知道，他現在不願意放她離開，他要她在他身邊。
    唯有這一點，他堅持。
    “我說過我們在一起的話，你隻能有我一個女人。”季以沫忽然道。
    “我知道。”寰燁點頭，他對其他女人也沒有興趣，這點要求對於他來說相當於沒有，他當時答應了。
    “我說過我們要開始正常的男女關係。”季以沫繼續道。
    “嗯，我答應了。”寰燁道，他願意和她一起朝著正常的男女情侶關係方向發展，他都記得。
    季以沫忽然將一遝照片扔在寰燁的身上。
    寰燁不用刻意翻看，就知道是什麽。一張床，床上是他和另外一個女人。
    怪不得……他忽然明白了。
    “這是不是真的？”季以沫問。
    寰燁沉默，因為這件事是真實發生的。
    “你不說話，那代表是真的發生過了。”季以沫道。
    忽然掙脫開寰燁的手，站了起來。
    “我……”寰燁想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們不合適，放我走吧。”季以沫說完，直接奪門而出。
    寰燁覺得自己全身都沒有力氣，他沒有去追她，也許正如她所說，兩人不合適，放開是一種解脫。
    可他不願意，不甘心，更加的不可能。
    外麵的雨越下越大，打在窗戶上劈裏啪啦的作響。
    寰燁冷靜下來之後，給籬笆打電話，讓他派人去尋季以沫，跟著她，別讓她出現什麽危險。
    季以沫出門之後開了一輛跑車衝進了雨中，雨水打在她的頭發上，以及她的身上，混合著眼淚，讓她的眼前變得模糊。
    忽然前麵街道響起了槍聲，季以沫看了一眼，急忙刹住車。
    暗夜組織的殺手，孟三少。
    她沒有多想，衝了進去，仿佛隻是為了發泄。
    廝殺，喊叫，撕裂，鮮血。
    季以沫忘了自己，不知道拚殺了多久，她隻是見赤生帶了一群人過來，然後暗夜組織的人撤退了。
    地上鮮血直流，可因為大雨，很快將血跡衝刷趕緊。
    孟三少似乎跪在血地上，赤生扶著他起來，打算離開。
    “季以沫……謝謝你……”孟三少的聲音響起。
    可她隻想離開，離開。發泄的夠了，她想找一個地方休息。
    孟三少在後麵喊著，季以沫朝著相反的方向顫顫巍巍的走著。
    “少爺，您的傷很重，還是趕緊治療。”赤生道，他想象不到，如果季以沫沒有忽然出現，如果他沒有及時趕到的話，少爺今晚就真的要在這裏丟命了嗎？
    不能，孟家還需要少爺。
    孟三少見季以沫漸漸走遠，才注意到自己傷，身子一陣陣疼，道：“暗夜組織，寰燁……回野城……”
    還沒有說完，他就暈了過去。
    季以沫不知道自己要走向哪裏，可在看到玫瑰畫廊四個字的時候，她笑了。
    然後走了過去，剛一到門口，門開了。
    季以沫笑得更開心了。
    她沿著路一直走，一直走，走到盡頭，看到了那個在彈琴的少年，夢裏似乎出現過。
    她說：“你終於回來了。”
    洛辰熙聽到聲音，心神一震，他欣喜抬頭，才見到是季以沫一身血衣的站在他麵前。
    不是她，她已經不在了。
    這就是洛辰熙這次出去找到的答案。
    他的那個她已經不在了，他再次低頭彈琴，琴音悲涼，傷人心。
    季以沫忽然小聲啜泣起來，哭著哭著，她睡著了。
    一曲終了。
    洛辰熙來到季以沫的麵前，叫醒了她，季以沫醒來，神智還是有些不清楚，她摸著洛辰熙的臉道：“我們是不是認識呢？”
    怎麽會如此的熟悉？
    洛辰熙也想問季以沫這句話，可看著她散亂的頭發，以及黏在身上的已經被染紅的衣裳，輕聲道：“乖，先去洗澡。”
    既然覺得熟悉，他們倆都是失意人，就把彼此當作她吧。
    洛辰熙心道。
    “嗯，好。”季以沫應道，木然的跟著洛辰熙到了洗漱間，洗了澡，穿上了他為她準備的衣裳，腦袋才清楚了點。
    問道：“我怎麽會在這裏？”
    “走過來的。”洛辰熙道。
    “找到她沒有？”季以沫問道。
    洛辰熙搖了搖頭，神情再次落寞。
    “看來我們真是有緣，連這種傷心的日子都碰在一起了，有沒有酒呢？”季以沫問道。
    洛辰熙繼續搖頭，道：“我不想喝。”
    然後看著她道：“既然你已經醒了，想不想聽故事？”
    “你當我是小孩呀，還要聽睡前故事。”季以沫笑著說，笑容悲涼，她沒有想到自己會來到這裏，也沒有想到洛辰熙在這個時候回來，可是看到他，她的心忽然有了地方安放。
    “是我和她的故事，要不要聽？”洛辰熙繼續問道，他今天很想有人陪著他聊天，說說關於她的故事。
    季以沫看著洛辰熙平靜的麵龐，想著兩個人都很悲催，那麽有個人也是好的，且她一直對於洛辰熙口中的那個她充滿好奇。
    於是道：“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