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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癱坐在地上，抱著馬桶的樣子一定狼狽到了極致吧？
    我回頭看過去，一眼便看到了薛子豪那張冷峻分明的臉，那張讓我魂牽夢繞了五年的臉啊，現在隻有對我的滿滿恨意。
    “你滿意了嗎？”
    我想要擠出一抹笑看向他，可是眼淚不聽話的往下淌。
    “薛子豪，你以為這五年我就好過嗎？”
    他沒等我把話說完，咆哮著衝了過來，抓住我的肩膀將我逼到牆角，“你沒資格跟我提這五年，秦桑，這是你自己選擇的路。我說過，我要讓你付出代價！”
    我隻是冷笑，笑得眼淚橫飛。
    他一點都沒變，還是那個錙銖必較的少年，隻是不同的是，他所有的睚眥必報，此刻都隻針對我。
    那麽，薛子豪，你這樣恨我，是不是因為曾經愛得太深？
    你看，就算是到了現在，我心底還存有一絲不該有的奢念。
    我臉上的冷笑又刺痛了他的心，他伸手鉗住住我的脖頸，手上的力道一點一點的加大，“你為什麽要這麽賤？為了錢，你什麽都肯做，你的臉呢？你的尊嚴呢？”
    他不斷地逼問，我的臉漲的通紅，漸漸的有些喘不過氣來了。我掙紮著，想要掙脫他的手，但是他根本就不鬆開。
    我很想告訴他，有些時候，臉麵、尊嚴，遠遠不如活著重要。無論是五年前還是現在，我所經曆的，都是他難以想象的。
    後來，我知道反抗無效，索性就放棄了掙紮。可我一直那麽冷冷的瞪著他，他怒了，惱怒不堪的鬆開了手，拳頭重重的砸在牆壁上。
    “你愛的隻有錢是吧？”
    他說著，從兜裏掏出一遝鈔票，狠狠地撒在我的臉上，“這些都給你，不夠我再給！”他血紅著那雙眼睛，像是發了瘋的獅子。
    他猛地一把解開腰帶，“你不是給錢就能犯賤嗎？隻要你把我伺候舒服了，這些錢都是你的！”
    嗬，我還真沒想到，他竟然會說出這種話來。
    我眼底的淚汩汩的流入心裏，麵對這樣的羞辱，我除了忍，什麽都做不了。
    “不好意思，我做不到。”
    我伸手扶住牆，勉強撐住搖搖晃晃的身體，我想要離開，他從兜裏掏出更多的錢朝我扔了過來，“嫌不夠是嗎？你可真是貪婪啊！”
    他眼底的鄙視更濃鬱了幾分。
    我的淚已經滑落下來，趕緊伸手拭去。我說，“薛子豪，收起你的臭錢吧，我秦桑就算是再下賤，也絕對不會要你的錢！”
    我從他身旁走過想要離開，他突然一把拽住了我的胳膊。
    我喝了不少酒原本就力不從心，他一把將我推倒牆邊，“你對他們也是這麽說的嗎？”他說完，伸手開始撕扯我的衣服。
    紅了眼的薛子豪就是衣冠禽獸，我用盡全身力氣想要反抗，可是他大手一揮，我身上的長裙就裂開了一道口子。
    “薛子豪，我現在是你嫂嫂！”
    我以為我搬出這樣一個過時的身份，還可以讓他有所顧忌。可我想錯了，無論我現在什麽身份，都無法抹去他心頭對我的恨。
    他揪住我的頭發，捏住我的下巴，“嫂嫂？你不說我還真是忘了！”他發了狠，將我推倒在寬大的鏡子前麵。
    我整個人都貼在鏡麵上，他撩起我的裙子，粗魯的手已經伸向了底褲。
    我突然毫無遏製的就哭了，我說，“薛子豪，我求你，不要……”
    我扭動著身體，想要躲避他的侵略，可是他根本就聽不進我的任何話，他隻想要用最原始的方式懲罰我對他的背叛。
    “秦桑，這是你欠我的！”
    他揪著我的頭發，逼著我看向鏡子裏那個狼狽不堪的自己。
    “以前你不是很喜歡這個姿勢嗎？怎麽，現在口味變了？”
    他發了狠的衝撞，無論我如何求饒，他都不肯放過我。
    我失聲嚎哭，他一點都沒有憐惜，他重重的巴掌落在我的後背上，每一次撞擊，都帶著惡毒的詛咒，“秦桑，我一定要讓你生不如死！”
    我痛不欲生，真希望那一刻死了算了。可是他根本就不放過我，他在我耳邊一遍又一遍的問道，“他們也是這樣玩你對不對？你那麽賤，應該很享受吧？怎麽？我讓你不舒服嗎？”
    他說著，力道又大了幾分。
    這世間最悲哀的事，莫過於你用心愛著一個人，他卻用恨還了你餘生。
    那天，薛子豪折騰了很久。我的酒一點點清醒，最初的求饒，變成了最後的麻木。
    後來，他完事了，立刻嫌棄似的一把將我推開。
    我癱坐在地上，沒有流淚，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他敞開了衣襟坐在馬桶上，隻是不斷地抽煙，蹙著眉頭一臉冷漠。
    地上散落了厚厚一層鈔票，我知道我該傲氣的起身離開。
    可，我沒有。
    當著薛子豪的麵，我跪在地上，一張一張的將那些鈔票都拾撿起來。我知道他看著我，帶著鄙夷，帶著不屑，帶著憤恨……
    可那又怎樣？我缺錢，我顧不得尊嚴。
    最後一張鈔票踩在他腳下，我伸手想要抽走，他故意加大了腳上的力道。
    我抬頭看向他，他也看著我，我們誰也沒有說話。
    “徐總，這張鈔票也是我的。”
    我一臉冷漠的看著他，他薄涼的嘴唇抿成了一道弧線。蠕動半響，卻是一個字都沒有說出聲。
    他站起身，朝著地上碎了一口，那口唾沫就落在地上的鈔票上。他像是躲避瘟疫一般整理好衣衫走向門口。
    “滾！”
    他冷冷的說道。
    我和他之間，不過是一場伴遊和雇主的交易，不念舊情，不問
    薛子豪走後，我對著鏡子將淩亂的衣衫整理好。心底的痛麻木成了一個空洞。
    等我出去的時候，屋子裏的人都去了天台，沒有人注意到我的離開，我抱著雙臂，沿著空曠的馬路一直往前走，腦海中翻騰不息的卻是五年前所有美好的回憶。
    薛子豪，我想，我該徹底忘了你！
    我就那麽跌跌撞撞的走著，不知道走了多遠，不知道什麽時候暈倒在路邊，隻是醒來卻在一個陌生的房間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