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4章 你想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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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子豪隨著護士腳步匆匆的往樓上趕,我當時真的隻是好奇,於是也跟了過去。孟清歡氣息奄奄的躺在病床上,柔弱無骨的樣子,見到薛子豪就撲到了他的懷裏.
“子豪。”
她叫了一聲,立刻泣涕零如雨啊。
我從未見過如同孟清歡一般柔弱無助的女子,她哭泣的樣子,別說男人受不了,我一個女人見了都覺得心動。
薛子豪摟抱著她,像安慰孩子一樣拍著她的後背,那擔心的樣子,我從未見過。
我覺得心裏堵得慌,就從房間裏退出來了。
一個人站在洗手間寬大的鏡子前呆了很久,我正要出去,薛子豪突然進來了,他反手鎖住了房門,虎視眈眈的看著我。
“你跟清歡到底說了什麽?”
他咄咄逼人的問道,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
我看著這個我熟悉的男人,覺得他越來越陌生,“你問她就是咯,反正你隻信她的話。”
我說完要出去,他伸手攔住我,怎麽都不讓。我那時候覺得委屈,牟足了勁兒的跟他爭執起來,他大手一揮,抓住我的包就扔了出去,包裏的東西落了一地。
那一刻,我們都怔住了。
“薛子豪,你過分了!”
我彎腰拾撿地上散落的東西,他一眼就瞥見那個文件夾,我剛想要阻攔,他已經一把抓在手裏。
“薛子豪,給我!”
我緊張兮兮的想要搶回來,他伸手揚的高高的,我怎麽都抓不著。
“什麽見不得人的東西?”
他說的話沒有一句中聽的,我懶得搭理他,隻想快點搶回那個袋子。或許是他看出了我眼底的驚恐,故意將那個袋子撕開朝空中一撒。
紙片如同雪花一般漫天飛揚,我一下子慌了神兒,彎腰飛快的拾撿著那些散落的紙張。
我以為我的速度已經夠快了,可薛子豪隻是瞟了一眼,立刻眉頭就擰成了一道川字。
他撿起腳邊的那張紙片,蹙著眉頭仔細的閱讀著,我著了急,想要阻攔已經來不及了,我說,“薛子豪,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可我的話還沒有說完,他那張冷峻的臉上就被寒冰覆蓋,“我想的哪樣?”
他一點一點的逼近,渾身殺氣騰騰。
我真的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我要怎樣解釋,我手裏有這麽多關於孟清歡的資料呢?
我語塞,漲的滿臉通紅。
“你調查清歡做什麽?”
我實在是沒地方可退了,後腰抵靠在盥洗台上,我不停的搖頭,給不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原來你害她是一早就有預謀的,秦桑,你的心計可真是深啊,說吧,你的計劃是什麽?要她的命?還是要我的命?”
他靠得越來越近,我躲閃著,可是無處可躲了。
我那時候天真的以為,隻要我保持沉默,薛子豪再怎麽動怒,也不會一直糾纏不清。可我忘了,我現在是在太歲爺頭上動土,今非昔比,他恨我到容不下我。
“知不知道那個孩子對清歡來說很重要?秦桑,你喪盡天良,就是殺人不眨眼的惡魔!”他用最惡毒的詞語羞辱我。
我迎上他的目光,淚水在眼眶裏打轉,我怒了,“薛子豪,這件事跟我無關,是方誌軍陷害我的。”
我的話音還沒落下,他一個巴掌就打在我的臉上,“那是一條命啊,你竟然說跟你無關?”
他不信我,我說什麽都是多餘。
可我的沉默,隻是換來了他更加暴虐的折磨,他鉗住我的脖子,狠狠地撞擊著我的後腦勺。
“怎麽死的不是你?”
這句話從他嘴裏說出來時,我的淚一下子就流下來了,我猛地一把推向薛子豪,他沒料到我會有這樣的舉動,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薛子豪,你白眼狼!”
我真想破口大罵啊,可話到了嘴邊,又生生的咽了下去。我捂住嘴,就那麽一直看著他。
“你以為我活得好嗎?這五年來,我哪一天不是痛不欲生……”
我的話剛說出口,他立刻起身暴跳如雷的打斷了我,“活該!秦桑,這就是你背叛我的下場,原來你也後悔啊,你也不好過啊,知道你也過得不如意,我真開心!”
那時候他徹底的被憤怒蒙蔽了腦袋,我們彼此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不能自拔,我多說一個字,都是火上澆油。
我想要走,他拽著我就是不讓,所有的委屈在心底幻化成了憤怒,我一巴掌扇過去,直接落在他的臉上。
他錯愕的看著我,隨即整個人就像瘋子一樣。他撲過來,將我摁倒在盥洗台上。
“你長本事了啊!”
他嘴裏念叨了幾句,伸手就開始撕扯我的衣服,我一下子就哭了,“薛子豪,你這個禽獸!”
我越是罵他,他越是不肯罷休,“你不就喜歡禽獸嗎?”
他拉下我的裙子闖入我的身體,卻又霸道的拽著我的頭發,逼著我看向鏡子裏那個狼狽不堪痛苦不已的自己。
“秦桑,你看看你這個賤樣,你這樣下賤的女人,不值得男人珍惜。沒有人會愛你,你注定了孤獨終老、死無葬身之地。”
他捂住我的嘴,讓我發不出任何聲音,猛烈的撞擊著我,看到我淚水橫飛,卻是愈加的興奮。
那種深入骨髓的恨,大抵就是如此吧?
那一刻,忍著痛,我突然就釋然了。
薛子豪,愛了你那麽多年,我突然覺得累了。
我平靜的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在心裏一遍一遍的重複著放棄。
薛子豪,這一次,我是真的決定要放棄了。
後來,我索性閉上了眼睛,承受著他帶給我的疼痛,在疼痛中徹底淪喪自己。
可我沒想到,薛子豪突然停了下來。他一臉冷漠的看著鏡子裏的自己,迅速推開了我,他打開水龍頭將整個腦袋都埋進去,再次抬起頭時已經變成了另外一幅樣子。
“秦桑,你可真髒!”
他不再多看我一眼,一臉嫌棄的整理好衣服就從我眼前消失了。
我愕然的立在那裏,隻覺得一盆冰水從頭澆到了底。
我一直以為愛的對立麵該是恨,是後來我才明白,比恨更可怕的是漠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