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4章 自作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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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錯愕的看著我,眉頭擰成了一道川字,“秦桑,我不喜歡你。”
    他說得特別的直接,然後拉開車門,又衝我說道,“現在,你可以下車了。”
    我一下子囧在那裏,有點下不了台的樣子。在我下車的時候,我聽到他說道,“我受人所托,要護你安全。”
    我猛地轉身,他已經升起了車窗,我趕緊過去拍打著車窗,我說,“是誰?你告訴我。”
    可是,他的車就跟他這個人一樣的冷漠。車子發動,立刻從我眼前消失了。
    我回轉身,卻撞見了薛子豪,他斜搭著兩條修長的腿就站在路燈下,像是五年前的場景一般。
    我心底的小雀躍不住的翻騰著,多想時間可以拉回原點,我什麽都不要,隻是守在他的身邊。
    我朝他走了過去,他的下巴微微的揚起,“看來很多人喜歡你這個賤樣兒!”
    “是啊,徐總有意見嗎?”
    我那會兒心底覺得委屈,不由得直接懟上了他,他還沒有開口,我又接著說道,“徐總都要結婚的人了,還是不要多管閑事的好。我們這些卑賤的女人,恐怕戳傷了您的眼睛。”
    那是第一次,我這樣對薛子豪說話。
    他攥著拳頭,紅了眼睛,他突然伸手一把遏住我的喉嚨,我發了狠勁兒的從他手裏掙脫,我衝他吼道,“滾啊!不要打擾我的生活。”
    他鼻翼裏發出一聲冷哼,但是沒有靠近我,“你怎麽知道我要結婚了?秦桑,你在調查我?”
    他的眉頭一點點的蹙緊,我懶得搭理他,想要往樓梯口走去,他一隻手擋住了我的去路,“你調查我的目的是什麽?和他們一樣,不甘心我坐上徐氏總裁的位置?”
    我怔怔的望著他,就那麽一直望著他,我說,“薛子豪,你配嗎?”
    他一巴掌就打了過來,“你都淪落成了伴遊,過著跟雞一樣的生活,秦桑,你沒有資格來評判我。我來這裏隻是警告你一聲,離清歡遠一點!”
    嗬,我不由得發出一聲苦笑。
    他漠視我的存在,原來是來替另外一個女人聲討我。
    突然覺得異常的惡心,我蹲在地上捂著胸口不住的嘔吐,胃裏的東西都吐空了,也還是止不住。
    後來,我起身想要遠離他,可眼前一黑,整個人就昏倒了。
    是醒來的時候,我才發現自己躺在醫院的病房裏。
    這個地方可真不陌生啊,自從被趕出徐家之後,我快成了這裏的常客。房間裏一個人都沒有,視野裏全是慘白的顏色,空氣裏也彌漫著消毒水的刺鼻氣味。
    我拔掉了手上的輸液針,正準備彎腰穿鞋離開,房門推開了,薛子豪一臉冷漠的出現在那裏。
    我隻是看了他一眼,假裝視而不見。
    他將手裏的幾張單據丟在我的麵前,我沒有注意到,他的臉上除了冷漠,更多的是鐵青。
    我懷孕了,這是連我自己都沒料到的事情。
    那幾行數據讓我感到震驚,我抓住那幾張單據仔細的看著,腦子裏有個聲音清楚的說道,“不可能。”
    徐玉峰已經死了三個月了,我和他從未行夫妻之事,這個孩子不可能是他的。
    那一刻,看著薛子豪,我心裏亂成了一團麻。
    我隻是慌亂,慌亂的想要逃離。
    “能耐啊,秦桑,孩子都弄出來了!孩子他爹能記得嗎?”
    是來自薛子豪的嘲諷,我不敢去看他的眼睛,隻是彎腰將鞋子套在自己的腳上,我朝門口走去,“徐總,謝謝你。”
    說完,我像逃避瘟疫一樣離開那裏。
    從醫院裏出來,我一邊走一邊哭,這個孩子是薛子豪的,我比任何人都清楚。一半是歡喜,我算是有了他的骨肉,一半卻是憂愁,他根本就不會相信。
    那時候我還沒有想好如何去迎接這個新的生命,徐景蘭那筆債催的緊,我即便心有不甘也要早點還清,我弟還沒有醒,後續需要很多錢。
    我捂著肚子,隻覺得前方一片灰暗。
    我沒想到我會在那個時間見到甄明城,他從車裏探出半個腦袋,戴著寬大的墨鏡,整個人藏的很嚴實。
    “桑桑!”
    他和以前一樣,隻是那麽叫了我一聲,我扭頭看過去,就看到他那張熟悉的臉。
    見到他實在是太好了,我好他一路小跑過去,他趕緊拉開車門讓我上去,車子一溜煙兒的開走了。
    “甄先生,你這段時間去哪兒呢?”
    我仔細的打量著他,他比先前好了很多,他淡淡的笑了笑,卻沒有回答,“你還好嗎?怎麽在哭啊?誰欺負你了?我替你教訓他。”
    我趕緊擦幹了臉上的淚水,強力擠出一抹笑來,“沒有,我就是見到你太激動了。這些天,你的電話一直打不通,我聽說警察到處在抓你。”
    我是真的擔心啊,他深深地望了我一眼,“你在擔心我?”
    說完,他發覺自己這麽說似乎不妥,又重重的歎了口氣,“我不礙事,現在危機解除了,我也就回來了。帶你去吃飯,說吧,想吃點什麽?”
    他的心情似乎很好,我原本想要推辭的,可是拗不過他,也便答應了。
    車子朝市郊的莊園駛去,一路上他的話不多,接打了好幾個電話,我便安安靜靜的待在他的旁邊。
    下車的時候,他用力撐住了沙發,我想要過去攙扶,他一把推開了我。那一刻我才發現,他的一條腿已經跛了。
    我盯著他半響說不出話來,他卻笑著用拳頭朝那條腿砸了過去,“不爭氣就被淘汰了,人是如此,腿也是這個道理。不過不礙事,一條腿也可以走天下。”
    他笑得特別的坦然,可我卻覺得分外心酸。
    見我不說話,他走過來寵溺的揉了揉我的頭,“傻丫頭,知道你心疼我,廢了一條腿也值了。”
    他說完邁開腳步就朝裏走,已經有人迎了過來,我這才發現,他說的吃飯提前已經安排好了。
    隻是,我怎麽都沒想到,我以為的兩個人的飯局,其實還有另外一個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