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危機連鎖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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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的路上,他緊緊牽著我的手,不知道為什麽,他的線條是那麽的冷峻,他緊抿著的唇猶如雕刻,就像是沒有溫度的。
自從早上他接到一個電話之後他連臉上的笑容就消失了,就像是從電話那邊給這邊輸送過來了從前的那個周景然,冷漠,獨裁。
“回去之後我還有很多事情需要解決。”他忽然開口說道,而我在看到他這個樣子之後我隻能點點頭。
我不知道我自己該說什麽該做什麽,而放到以前,我也隻是冷淡著麵容,什麽也不做,什麽也不說。
他揉了揉緊皺的眉心,把頭偏向另一側。
他的秘密太多,有的時候我隻是想要關心他,可是卻被他躲開了。就像是一隻受驚了的貓咪,急匆匆的躲開了,也不管來人是否是好意。
“這些日子,我想把你送到媽那裏,或者是讓她來。”
“讓她來吧。”
我脫口而出,幾乎是沒有經過思考的。他嘴角扯起一抹笑,挑著我的下巴,“原來我們小她是這樣的……舍不得我。”
他故意把“舍不得我”強調的溫柔而又帶了些低沉的磁性,像是挑逗勾引。而我在他的眼裏看到的滿滿是邪魅,眼前的這個周景然,我是真的,真的沒見過。
“你怎麽了?”我怯生生的問。
他搖搖頭,恢複了之前的那個表情。這樣的周景然讓人心生寒意。
我不知道在旁人眼裏周景然是什麽樣子,也不知道在商場上他是如何呼風喚雨,我隻知道在不久之前他摟著我的腰,眼中都是寵溺般的溫柔。
隻是我喜歡他,我就要喜歡他的所有的樣子。
“那你有時間要好好陪著媽。”他語氣又變冷淡了。
“嗯。”我用力點頭。
我不知道最近到底發生了什麽,應該是一些讓他不是很開心的事情吧,他不想讓我卷入,不想給我帶來任何麻煩和危險,可是他自己呢?
關於香港那邊的綁架事件,公安機關一直沒有給出準確的答複,回程前,我聽到周景然跟李剛說這件事不用徹查到底了,說他已經知道這其中緣由。
那天夜裏,我模模糊糊的看著那個人影坐在沙發上喝著咖啡,指尖的火光明滅,他吐了一口煙,依舊是眉頭緊皺的樣子。
“回去之後如果發生了什麽事情,你就和媽一起回家,爸那邊也需要人照顧。”
我點點頭。為什麽從他的語氣裏感覺他就像即將上戰場的戰士。
飛機場,他把行李裝在車裏,把鑰匙隨手扔給我,“你來開車。”
他的語氣是命令的口吻,剝奪了人所有說拒絕的勇氣。
我不時看著後視鏡裏麵的他,緊皺的眉頭,淩厲的眉峰。停在公司門口的時候我看到了久違的人,連峰,遲淩宇。
“久等了。”周景然下車和連峰打了個招呼,依舊是從裏到外的冷。而連峰也接下了,“沒關係。”
我沒想到最後四個人中我是被趕出辦公室的那個人,“小她,你辦公桌上的文件請盡快處理一下。”
我很不理解這樣的周景然,什麽都不肯讓我知道還想讓我幫忙他分析整理機密文件。
我憤憤的拿起那份文件,心中是滿滿的不樂意。為什麽別人的工作那麽像樣而我的就這樣乏味無聊。是時候找他理論了,隻是自己還沒有麵對這樣的周景然的勇氣。
隻是我翻開文件的時候我徹底傻了眼,這份上瑞士銀行發過來的控訴書,瑞士銀行方麵稱kd集團妄圖破壞瑞士銀行的保密協定。在文章的結尾還有一個明晃晃的戳。
等我把這篇文章完全翻譯完,午後的陽光已經把這房間照的通透明亮。
“累了吧。”他遞過來一杯水,依舊是那副冷峻的倦容。
“我很想知道你的心事,這樣的你讓我擔心。你可以瞞我,但是別太久。”
他忽然笑了,是那種冷冷的笑。“就連你也不相信我?”
我不知道他這句話從何而來,也不知道還有誰不相信他。自始至終,我都是一個不明所以的局外人,站在世界的某個角落看著台上的人來人往,看著他單槍匹馬的闖入戰場。我很想接近他,哪怕是在他前麵為他抵擋傷害。可是,他終究還是拒我於千裏之外的。
我不知道他的溫情和冷漠到底什麽時候是真的。
他變的太快了。
“我隻是關心你。”這句話從我口中說出來的時候是那樣的沒有底氣,那樣的讓人懷疑,就連我自己都有點不信。不知道為什麽在周景然麵前的莫小她終究是莫小她,沒有摻雜一點點人長大之後應該有的能力。
“可是,我該怎麽相信?我現在腹背受敵,身邊人一個接著一個離開我。”他仰著頭,眼底是那樣的無可奈何。
“我說過,我不會走,我會陪你。”我是真的想跟他並肩作戰了,這個男人為這個家已經背負了太多,是時候該換一個承受這些的肩膀了。他捧著我的臉,“真的可以麽?”
我重重的點頭,“真的可以。”
他把我抱住的那一刻我忽然覺得呼吸都變得有些困難,他是那樣的用力,好像要把我融入進他的身體。“謝謝你,我的小她。”
他說的極其有感情,語氣是一瞬間的舒緩。眸子中的冰終於有了化開的痕跡。
“公司裏麵的很多東西在之前我是交給莫逸風處理的,但是後來很多東西經過別的人之手被泄露出去。公司裏麵一定有周錫元的人,隻是我們現在了解的情況還非常少。”
“就比如那天齊蓓蓓翻看我桌上的文件,可能她就是周錫元的人。”我說的很認真,但是還是招來了周景然的否定。
“如果是周錫元的人又怎麽能那麽高調呢?現在我們在明處,他們在暗處。但是最大的問題就是我們還沒有掌握到轉移財產的證據,”
“那我們下一步棋怎麽走?”
“該怎麽走就怎麽走。”說完他起身站在落地窗前,啥有一種皇帝俯瞰他自己的江山的架勢。但是對於他的那個答案,我真的覺得心裏麵沒有底,這還是第一次我對於他感覺空落落的,有一點的懷疑的感覺。
但是他是周景然,是我的丈夫。我從後麵環環住他的腰,“所以我才要陪你,幫你撫平眉間的那個結。”
他轉過身親吻我的額頭,我趴在他的懷裏安安靜靜像個睡著的孩子。
我們都喜歡這樣安安靜靜的時光,都不想這樣的日子被別人打擾。但是這個世界就像是一個遊戲,偏偏會遇見很多很多的人,他們不經意間闖入我們的生活,跟我們組隊打怪,最後又跟我們分道揚鑣。在我們的生命中留下一段足跡,永遠不會被擦掉。
“連峰走了。”他悠悠的開口說。
“去哪裏?”
“去做他應該做的事情。”
看來周景然還是有很多的事情在瞞著我,還是不想讓我知道這其中的很多的事情。
傍晚回家的時候我們路過秦子陸的家,剛巧在路上碰到早早回家的他。他左手拎著一兜子的菜,右手還拿著一瓶酒,邊走邊喝著。醉醺醺的樣子,再也不像往日的那個畫家,也再也看不出來他身上還有一個大設計師的影子。
周景然停下車叫住他,“秦子陸,是個男人就把酒瓶放下。”
說完便推開車門一把奪下秦子陸手中的酒瓶,秦子陸搖搖晃晃的過來搶,卻一個不小心跌倒在了地上。我忽然很懷念從前那個和我打電話聊著心事,隻見過而我一次就覺得很熟絡的秦子陸了。
坐在地上的他像是一個精神失常的人,含糊不清的重複說著‘酒’字。
而周景然則一把把酒瓶摔在地上,“喝,就知道喝。”
這時我才仔細觀察了秦子陸的手,無名指被厚厚的繃帶纏繞著,好像是斷了一截一樣。“這是,怎麽回事?”我問周景然。
“賭徒,輸了,被人砍了。”
周景然回答的風輕雲淡,但是我忽然不知道應該說什麽好。我不知道我應該表現出對秦子陸的同情還是怎樣。總之這樣的人在讓我覺得陌生。
“曾經那個說要幫助你的秦子陸呢?”
周景然搖搖頭,“當初因為秦子陸我才敢接下盛期的合作,而現在他變成了這個樣子,我還能拿出來什麽和盛期談生意?”
我終於明白周景然憂心忡忡的原因,這樣的秦子陸讓周景然失去了盛期這個合作夥伴,讓kd集團錯失良機。而這個時候莫逸風打電話過來說,“盛期突然撤資,kd的資金鏈徹底斷了。”
這對周景然而言無疑就是一個晴天霹靂,在昏黃的路燈下,我有看到他眼中一瞬間黯淡下去的光。
我牽著他的手,想給他鼓勵。隻要他不垮,kd就還會走下去,我相信周景然有一種化險為夷的能力。“我相信你。”我說道,語氣中是不容置疑的肯定。周景然點了點頭,“好,我會努力。”
晚上我打電話給莫逸風,莫逸風說自己對盛期集團已經是無能為力。“在給誰打電話?”
“莫逸風。”
“以後少聯係。”
他的語氣淡淡的,就像是平靜的湖麵上結了一層薄薄的冰,我走在上麵,無論如何都會沉入湖底。
我點點頭,最近他的心情總是難以捉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