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可我還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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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天我們早早的就從佳佳家裏出來,門外已經沒有了莫逸清的影子,一切顯得那麽平靜,就好像什麽也沒有發生過。
    周景然看了我一眼,“走吧,我的小她。”
    說著,他便牽起了我的手,走上了電梯。
    “為什麽不是公司的方向?”
    終於在過了第十三個岔路口的時候我發現了這個問題,起初還以為是他不認得路。
    “我們先去醫院。”他開著車,麵色平靜。
    可能是因為秦子陸是為了他才會受傷,所以我才會在他的語氣中聽到一種愧疚感吧。
    醫院的病房裏,秦子陸還安靜的睡著。不工作的年輕人總是希望睡個好覺,享受一下靜好的時光,好好的歇息身體平複一天的情緒。
    周景然沒進去,就在外麵靜靜地等。
    “不進去?”我問道。
    他點了點頭沒回答,怕是會驚擾了在夢中的人吧。
    過了一刻的功夫,許清清出現在了走廊裏,周景然朝她走了過去。這是我才發覺,原來周景然是來找許清清,而不是秦子陸。。
    “找我有事?”
    周景然點了點頭。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昨天換了一個地方沒睡好,今天的臉色竟然不他太好,而且一直都是緊繃著的。
    “我們出去談。”
    醫院的樓下是一個餐廳,在這裏吃飯的人不多,打飯的人倒是不少。周景然隨意點了幾份餐,吩咐服務員等下把那些打包帶走。
    “叫我來這裏不是為了買飯吧。”許清清懷疑的問道,眼神是少有的澄澈,就像一個孩子,沒有什麽心機,很天真。
    對於來餐廳不止是為了打飯這件事情,我覺得習以為常。周景然這種人,經常會做一些醉翁之意不在酒的事情。
    “秦子陸的這次受傷是因為我的失職,我沒有照顧好他,才會這樣。”周景然說著,竟然低下了頭,這樣的認錯態度,真是讓人不忍心不原諒。
    許清清輕輕的笑了,“這次來就是為了解釋這件事?我還以為你是想我了。”許清清半開玩笑,嘴角的那一抹笑容極其天真。
    “我覺得這件事情有必要解釋一下,這樣你才能原諒我,才能更好地照顧你丈夫。”
    我看著他們的交鋒,心裏不住的冷笑。周景然表麵上是來解釋這件事情,實際上是為了讓許清清照顧好秦子陸,這樣一來他自己的事業上也少了很多牽絆。這樣兩全其美的辦法,還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的表現啊!
    “原來你是來解釋的啊!”許清清說的漫不經心,手裏還把玩著那隻筷子。
    “那孩子的事情呢?為什麽後來孩子就沒了?”
    許清清冷笑著,笑的淒涼。畢竟她也是準媽媽,不管她的孩子的爸爸愛不愛她他都能感覺到做媽媽的幸福感。現在又突然提起,未免讓人覺得有些殘忍。
    “因為那是你的孩子啊!”
    周景然向他拋了一個疑惑的眼神,“隻是因為那是我的孩子?”
    許清清點了點頭,做出一個十分肯定的答複。
    但是周景然卻沒信。
    “我覺得並不是這樣吧。”周景然笑的意味深長,我看到了許清清眼中的恐懼,忽然不知道為什麽,我忽然覺得周景然可怕,這個心思極深的男人,會不會有一天對我產生威脅。
    “孩子……是周錫元讓我打掉的。如果不,就威脅我的爸爸。”
    “他的目的是什麽?”
    “他……他想把公司變成他的後宮。”
    許清清說的支支吾吾,但是還是說了的出來。
    “你怎麽知道的?”周景然挑了挑眉,給了他一個不羈的眼神。
    許清清沉默了,像是不小心說出什麽秘密一樣,滿臉的悔恨與糾結。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啊。”
    許清清說的也沒錯,畢竟周錫元是一個好色之徒,不會輕易的放過每一個漂亮姑娘。
    隻是回去的時候周景然嘴角泛起一絲輕蔑的笑,“這件事情才沒有那麽簡單,周錫元其實另有目的。”
    我滿臉的黑線,不知道這個男人現在在想什麽。他的腦子裏麵真的有太多常人無法理解的東西。
    但是以我現在的水平,我看到的隻是周錫元的變態。周景然笑著說,“我們小她還是一個很有正義感的人啊。”
    我瞥了他一眼,這明顯是在罵我啊。
    雖然今天是周三,但是周大總裁還是不去上班,他開車帶我走了很久,直到郊區。
    “來這裏幹嘛?”看到眼前的荒涼我一陣疑惑,為什麽好端端的要來這裏呢?
    “看望一個人。”說著,他摟過我的肩膀走進了那扇大鐵門。
    這裏是b市的監獄,在郊區的監獄和在市裏的監獄不一樣,這裏的犯人往往罪行比較重,被關押的年頭也比較多。而且在這種荒涼的地方長期生活,當然也會染上一身疾病。致使這片地方給我的感覺就是蒼涼,破敗。
    時不時還有幾個白發蒼蒼的老人被人押著去醫院,腳上還戴著鐐銬,走路顫顫巍巍。按理說,這樣大年紀的人,應該都是在養老院頤養天年吧。
    院子裏麵還有幾叢荒草,像是沒人打理一樣。
    “這裏的環境太差,除了要死在這裏的人,別的都轉移到別的地方去了。”
    我點點頭,看來周景然要看望的這個人是一個無期徒刑的犯人。
    我見到他口中的那個人時候,我是極其驚訝的。那人有大大的眼,帶著幾分澄澈,整個人都像是許清清。
    “這是許清清的爸爸,許叔叔。”周景然給我介紹道。
    許是因為這裏遠離市郊天高皇帝遠,也可能是礙於周景然的身份,探望的時間並沒有受到限製。
    “許叔叔。”我跟他打招呼,他點了點頭,“你好。”
    我看出了他眼中的疑惑,想必是在疑惑周景然身邊的人為什麽不是自己的女兒吧。
    “清清現在,還好麽?”
    周景然點頭,“還好。清清嫁了人,不過最近那個人出了點意外。”
    “怎麽了?”
    “殘疾了。”
    許叔叔閉著眼睛,“老天還是不想放過我。”
    其實這哪裏是老天不肯放過他,明明是那個財團不想放過他。我的爺爺當年覺得是許叔叔害死了他的親生兒子,也就是我的爸爸,這才找了最好的律師,判了最重的刑。
    許叔叔臉上的表情一點點變得極其憂鬱,最後眼角氤氳了一顆淚。“是我的錯,給清清帶來了麻煩。”
    周景然冷著一張臉,沒有任何情緒。
    “不過我還是很感謝你。”許叔叔蒼老著臉,任誰也想不到這個人曾經就是名震一時的煤礦界大亨。
    “許叔叔放心,這件事情我會幫助你。”周景然保證道。
    許叔叔點了點頭,“好。”
    回去的路上,周景然給我講述了關於許叔叔的事情。
    許叔叔本來是想當初能讓周景然和清清在一起,畢竟許叔叔是知道周景然父親的身份的人。許叔叔對周景然的好,也正是因為這個身份。
    不過事情就是不遂人意,煤礦出事之後,樹倒猢猻散。而財團則起到了一個推波助瀾的作用,這是許叔叔沒想到的。畢竟他並沒有對周景然的父親做什麽過分的事情,相反,他還對他很好。
    入獄的那一天,一個人冷著臉說,“是你讓我失去了兒子。”
    這個人正是周景然的爺爺。
    許叔叔沒有解釋什麽,畢竟當初收留周景然的父親就是一個錯誤。他輸了,他是沒有辦法贏得過命運。
    周景然這些年一直都在幫助許叔叔,找律師,減刑,上訴。可是,都沒有起到什效果,李剛漸漸的也不再管這件事情,而是把這件事情交給別人,他自己接了一個新的案子,就是周錫元。
    發生在周景然身上的事情總是很離奇,總是讓人意想不到。我揉了揉酸澀的眼睛,“你這是要和財團作對?”
    “不。”
    “那是為什麽?”
    周景然一直沒有說話,緊抿著唇像是思考什麽問題。
    一路上,我們經過了太多個天橋,經過了很多路邊長滿了樹的小巷子。最後他停下車,停在了公司的停車場。
    他摟過我的肩把我抱在他的懷裏,遲遲的不說話。
    “怎麽了?”
    我最近經常問這句話,畢竟他的行為真是讓人理解不透,尤其是我們的智商根本就不在一個高度。
    他親吻了我的額頭,臉頰,輕輕地,像是怕碰醒了夢中的人一樣。
    “我做了一個決定,而且,為了這個決定,我想了太久。”
    “嗯,你做的決定,我會支持。”
    在我看來,說支持本來就比說愛來的實在,我微笑著看他,就像是一個天真的孩子等著大人要給我塞到嘴裏的糖。
    “我決定要走了,去財團,去做回我自己。”
    他說的決絕,就像是我說什麽話,做什麽事情都不會留住他一樣。
    我緊閉著眼,再睜開,我還揉了揉耳朵。可是到最後再睜開眼讓意識清醒的時候,他還是說的那句話。
    “對不起,我這次真的要走了。”
    這天我沒哭,我隻是緊緊的抱著他,我想再感受一下他的溫度,再聞一遍梔子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