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邀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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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月中旬的天氣微冷,聽說這個時候北方都已經下雪了。隻是周景然的歸來還遙遙無期,他的承諾不知道能不能兌現。
    我坐在沙發裏麵胡亂調著電視節目,竟然還有對黎堯禛的專訪。
    “聽說您這次從美國回來,是為了一個人。”
    黎堯禛嘴角掛著一抹笑,不肯定也不否定,所以顯得那抹笑容是那樣的耐人尋味。
    現場的氣氛許是太尷尬,主持人不得不進行下一個問題。“那聽說您這次打算和kd還有奇遇進行合作,而且據說這兩家都是女總裁。”
    “女總裁不好麽?心細溫柔,而且不是特別能喝酒。比跟一群大男人打交道要好得多。”
    他總是這麽容易就繞過了主持人給挖下的坑,竟然能把台上的主持人殺得措手不及。
    主持人極其不好意思的笑笑,“黎先生說得對。”
    許是在這個社會沉寂太久的人都帶著老套,像是與生俱來,而且還能對那諂媚的笑容駕輕就熟。
    “在看什麽?”
    “黎堯禛的專訪。”
    “有什麽好采訪的,那家夥是黑道的,現在黑白通吃怎們可能不會做大。”季南笙翻了一個白眼,更像是對黎堯禛的鄙夷。
    我窩在沙發裏麵,不知道為什麽這樣想維護黎堯禛,可是話到嘴邊還是說不出口。最後隻能任由季南笙說這個人的壞話,我把不當聽眾,不隨機附和當做了對他的感恩。
    早上在公司看到顧裴鈺的時候,我先是一驚。“你怎麽來了?”
    “難道真的把我當成是喪家之犬?”
    我搖搖頭,怎麽說之前都是有點矯情,兩人誰也不好意思把關係鬧得那麽僵。
    “那你來找我什麽事?因為工作?”
    他搖搖頭,好像工作的事情對於他來說都是浮雲,這個樣子的他除了讓人覺得著急就是讓人覺得生氣,讓人無可奈何。
    “我今天來找你,是來跟你道別。我要走了。”
    “去哪裏?”
    “背著一把吉他,我要去浪跡天涯。”
    我不禁被他逗笑了,這是很多文藝小青年的夢想,但是我從來都沒覺得顧裴鈺可是一個文藝小青年。
    “你是受了什麽刺激了麽?”
    他搖搖頭,胳膊上的孝布都隨著一起在糾結搖晃。“隻是不想經商,從小就不喜歡這個爾虞我詐的環境。”
    一個人在一個環境下麵成長,難免會覺得厭煩。何況是在小的時候。
    我不知道我應不應該安慰這樣的他,許是現在的他過的還不錯,他還很喜歡這樣的生活。
    “那季蒂漣呢?”
    他想了想,“如果可以,她就留下。”
    我忽然不知道為什麽他會這樣說,為什麽是……如果可以?
    “什麽叫如果可以?”
    “就是如果她姐姐願意留下她,不把她趕出去。”
    我忽然明白這麽久以來顧裴鈺和季蒂漣的關係。顧裴鈺僅僅是把季蒂漣當做是一個無家可歸的丫頭,盡力去保護,不忍心讓她受傷。
    “季南笙並不喜歡季蒂漣,你也知道。”
    我點點頭,這才是奇遇看著盛期一點點走向衰亡也不去伸出援手的原因了。隻是因為季蒂漣並不是季南笙心愛的妹妹。
    這天回去,我問季南笙,“你真的很惦記你的妹妹麽?”
    而她回答的隻有四個字,“於心不忍。”
    再怎麽說她也是他的親姐姐,把自己的妹妹就那樣的驅趕出去,難道真的好麽?所以,她才會於心不忍,良心不安吧、
    在我心裏,季南笙一直都是一個職場達人,印象都是很好的。我從來沒有想過這樣的季南笙竟然還會有這樣陰險的一麵。
    “你愛你的妹妹麽?”
    她還是決然的搖頭表示否定。
    “那為什麽還在喝醉酒之後念著她的名字?”
    “我說了,因為於心不忍,心中有愧。”
    我可以確定她的答案並不是敷衍,畢竟一個人在做過虧心事之後真的會這樣,在心裏感覺到愧疚,就會久久忘不掉,甚至還會把那情感帶到夢裏。
    這天我握著季南笙的手,讓她回來吧,怎麽說,她都是你的妹妹。季南笙點了點頭,“好。”
    季蒂漣要比我想象中還要善良,她的模樣就像是陽春三月的風和雪,帶著幾分溫暖積分溫柔。笑起來的樣子就像是臘月的梅花,帶著一點點淡然一點點憂傷。這是和季南笙完全不一樣的一個女子,最起碼,她算得上是一個女子。
    我坐在沙發上擺弄著手機,裏麵忽然蹦出來一條添加好友請求。是黎堯禛,頭像是墨爾本五月的海。帶著些淡藍,帶著些憂傷還有歡快。
    “在麽?”他問道。
    “嗯。”
    簡單的對話竟然不知道彼此之間還能說什麽,我跟他,可能真的很不適合在網上進行這樣的聊天。
    他給我發了一個微笑的表情,現實中的他什麽時候這樣過呢,網絡終歸還是虛擬,虛擬到一個人變得不像那個人。
    這一天我沒有接到周景然的電話,也沒有打過去給他。至於原因,我想,我們心裏都很清楚。
    在一段愛情裏麵,如果出現了一個被稱為第三者的人,那麽這段愛情便會無疾而終。而這樣的關係,在婚姻中就會被無限放大,最後造成太多的家庭的分崩離析。
    “今天怎麽沒見你打電話?”季南笙問道。
    我朝她微笑,“可能是因為他很忙。”
    其實很多時候,表情都是在自欺欺人,明明沒有那麽開心,可是還是要保持微笑。因為,在很多人看來,微笑是對一個人的肯定與尊重。
    “所以現在心情很糟糕?看你笑的那麽假。”
    可是最終還是會被人看出來啊,再怎麽好的麵具終究還會是麵具。我看著她的眼睛,“就這麽容易讓你產生了懷疑?”
    她喝了一口濃咖點了點頭,“你是莫小她,一個單純的人,像是一杯清水,隻要有一點點的渾濁都會被看出來。”
    我並不是十分認同她的這個比喻,也不知道她這樣講是誇獎還是什麽,隻是覺得,這個比喻並不是很適合自己。已經在職場的莫小她,怎麽還能是純潔的如一杯水呢?我不禁反問自己,我真的還是從前的那個自己麽?
    雖然有很多時候我們都會覺得自己和以前不一樣,和從前不一樣,可是在很多時候在別人的眼中,你還是原來的那個自己,隻是在穿衣打扮的風格上麵會有些許的不同。
    我打了個哈欠,端著杯子回了房間。
    如果說人生是一場旅行,那麽我的旅行一定是乘坐了一趟慢車,走走停停,無休止的彎彎繞繞。
    依舊是很晚,季南笙躺在了我的旁邊,這一晚,她出奇的沒有碰我,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是總是有一種不安的感覺。
    周景然那邊一直都沒有動靜,我躺在床上輾轉難眠,像是失眠一樣,極其不喜歡這樣的感覺。
    外麵還很亮,是那種厚厚的窗簾都阻隔不斷的光。我起身坐在沙發上抽了根煙,煙霧彌漫讓人有一種飄然的感覺。
    為什麽總是這樣,在幾次的不如意之後就這樣自甘墮落向生活低了頭呢?
    許是因為世事難料,我竟然有了些許想放棄的年頭,竟然有點想去天國陪陪我的父母。我看著樓外的霓虹,心裏空空的,諾大的城市,並不隻有破我一個人。就算是我從這個城市消失,這個城市也不會有些許的改變。最多隻是在報紙的一個角落上麵告訴大家,又有一個人死了。沒有任何風波,也不會有什麽人哭泣。
    第二天上班的時候我交給小趙一個任務,要把我身邊的所有人都徹查一邊,重點就是莫逸清,顧裴鈺,季南笙,季蒂漣和黎堯禛。
    “可是,莫總,黎總的資料已經被封鎖了。”
    “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
    許是因為受到的創傷太大,竟然做出了這樣的舉動。
    “你這樣至於麽?不就是因為昨天周景然沒有打電話給你麽。”來人語氣輕蔑,像是在嘲笑。
    我白了一眼黎堯禛,“你怎麽知道他沒有打電話給我?”
    “看你今天的麵色不太好,竟然還要派人查我。”
    “查你又怎樣。”我幾乎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就這麽容易跟他吼了出來。
    “還真的急性子,暴脾氣。如果想知道,你就直接問我好了啊。”
    我十分不屑他這個態度,痞痞的,還真是本性難移,難怪他會威脅顧裴鈺。
    “那你就直接說好了。”
    “可是莫小姐不覺得這樣突兀的說有些不好麽?聊天應該去咖啡廳嘛。”
    我白了他一眼,這個人還真的讓人覺得可怕,可氣。我咬著牙,竟然非常恨這個人。如果不是他,盛期就不會毀掉,也不會威脅到kd。
    “不要因為一些事情遷怒於我,我現在還不是很想躺槍。”
    不知道為什麽他的每一句話都像是開玩笑,又像是認真的諷刺,總之到最後我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在他的麵前,我失敗了。
    “你想好了沒?茶樓也行。”
    “走。”我拎起沙發上麵的包,踩著高跟快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