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周錫元的邀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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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話的語氣陰陽怪氣的,讓人搞不懂他到底要做什麽。“你是誰?你問這些做什麽?”
“這些我都可以告訴你,就當是幫你一個忙。”
“我為什麽要相信你?”
“因為我知道你現在心裏還放不下周景然。”
“你為什麽要幫我?”
我還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電話那邊就傳來一陣陣的忙音。打過去,卻是無法接聽。幾分鍾之後,他給我發了一個短信,“明天來jeam酒店一層找經理,你就能見到我了。”
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把失眠的原因怪罪在這個地方上麵。在一個不熟悉的環境,我是很難入睡的。
第二天早上,我跟黎堯禛說明了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他並沒有顯得很驚訝,他放下手中的報紙,淡淡的說了句,“他們還是捕捉到了你的行蹤,你在這裏,終究是不安全的。”
我依舊還是一副疑惑的模樣,我不懂得他們之間的事情,而且我也並不像摻入其中。畢竟在這其中,我隻是一個旁觀者,而且也隻能是一個旁觀者。
“那我應該怎麽辦?”
“你相信我麽?”
我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忽然有太多的問題想要問。“為什麽扔下多多和母親呢?明明知道她們有病。”
他歎了一口氣,“其實這都是些陳年往事,我其實和多多的母親關係很好的。那一年,她說她懷孕了,要做一個產檢。回來的時候就跟我提分手,而且是以死相逼,我也是無奈。”
“我當時說了孩子的問題,她說她會打掉。我問她為什麽,她說是因為我的事業太忙,都沒有時間照顧她。”
“那年我就相信了,也是後來我才之後真正的原因,也派人去找過她,但是礙於這邊的黎老板和她躲得實在是隱蔽。”
“後來我找到了,隻是那個時候她已經不在了。她用她生前還剩下的錢,找了個信得過的保姆,讓她帶多多來美國找我。”
說起這些的時候,黎堯禛的眼睛裏麵像是揉碎了星子在裏麵,閃閃亮亮的。“對不起,提起了你的傷心事。”
“也不算是傷心,這個故事,真的足夠我記一輩子。”
原來世界上有那麽多的愛情,就算是那個人已經不在了,也要繼續追尋著回憶,繼續在回憶裏麵當一個傻瓜,為的隻是心安,隻是愛情。
愛情的偉大也正因為就如此,跨越得了距離,跨越得了時差,甚至還能跨越生死。
黎堯禛帶我去見許清清的時候是清晨,醫院裏麵的人特別少。我拎著一個果籃,帶著滿滿的期待。
之間她躺病床上麵,臉色雪白。身上插著各式各樣的管子,旁邊還有一台台的儀器。“她就是這樣的生活的?”
“現在這樣,怎麽能稱為生活呢?”他的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像是覺得我的話有些可笑。我不知道這樣的許清清會不會勾起他的回憶,讓他想起他曾經最愛的人。
“那你之後就沒有再結婚?”
“如果結婚了,我還怎麽保留對她的愛?”
我忽然很佩服眼前的這個人,竟然為了愛一個人,守著一份回憶而讓自己孤獨終老。
“你是在恨你自己?”
“是因為我知道,我忘不了那個人,太多年了,我一直活在回憶裏麵。就算是和別人結婚了,也不可能是因為愛情。”
愛情是自私的也是無私的。他把愛情給了一個人,並且全部都給了那個人,一分不剩,毫無保留。
“是我虧欠她的太多,這輩子我都還不起。”
我站在許清清的床邊,床上的她嘴唇上都起了一層幹皮,眼皮就像抬不起來一樣看著我,滿滿都是渾濁,再也不像從前的你那個許清清。
“你是……來看我笑話的?”
就算是躺在病床上,她的嘴依舊是那麽毒,讓我不知道該用什麽樣的心情來跟她對話。如果是帶著關心,未免顯得我自作多情;如果是同情,又顯得我缺失人性。
“我隻是聽說你病了,所以才來探望你。”我把果籃放在床頭櫃上,她嘴角抽動著,“到最後,我們都輸了。”她的嘴唇一張一合,如果不是我學過唇語,我完全不能夠跟他進行交流。
“你輸給了愛情,我輸給了命運。”說完,她無奈的笑著。就像是看破紅塵的人,笑都是無奈並且並不是發於心。
我想起‘人之將死其言也善’這句話,但是和眼前的這個人進行一下對比,未免相差太多。這個人沒有覺得自己有什麽不對,也沒有什麽惋惜,更沒有覺得對不起我什麽。
“是你搶走了景然。”
“命運對我是不公平的,所以我不必給任何人道歉。”
真是自作孽,天下竟然真的會有這種覺得全世界都虧欠她得這種人。我不免幹笑了兩聲,看了看身後的黎堯禛,“黎總,我都不知道我該說些什麽了。”
黎堯禛無奈的搖搖頭,“許小姐好好養身子,我們已經發動了所有的關係幫助你找合適的骨髓配型了。”
許清清點點頭,歪過頭去不看我們。這個人還真是覺得全世界都是錯的,這麽幼稚,這麽不懂事,竟然在黎堯禛說過幫助她之後一句謝謝都沒有。
出來的時候,我問黎堯禛,“為什麽她這種態度你還要去幫她?”
“出於對我太太的感情。”
他的麵容平靜,沒有任何感情。但是在這個表情之下,他的心裏一定泛起了一層一層的暗湧,像是石子激起千層浪一樣。
我能理解黎堯禛的心情,就像是能理解這世界上那麽多種愛一樣,有些深沉,有些熱烈,還有些像這種愛情一樣,默默無聞。
這天我們去了jeam,找到了經理,經理把我們帶到了一個包廂,但是映入眼簾的卻是一個肥胖的身影。
“戛納一別,還真是許久未見。”
他的笑容帶著些諂媚,帶了些陰險,讓人覺得心生寒意。“你想幹嘛?”
“還真是底下人辦事不利,還帶來一個。”周錫元打量著眼前的黎堯禛,“那你現在的身份就是周景然嘍?”
黎堯禛皺著眉,“周總說笑了。”
周錫元是個什麽人物,黎堯禛又是什麽人物,真想不到為什麽黎堯禛要對周錫元這麽客氣。
周錫元坐在沙發上,翹著腿,喝了一口咖啡,“二位坐啊,站著多累啊!”就算是在國外這麽多年,他也依舊鄉音未改,話語間,還是滿滿的京味兒。
我坐在黎堯禛旁邊,不遠不近,隔著一臂的距離。
“周總,你也知道,莫小姐這次是來度假,帶著那些不美妙的心情也不好。”
周錫元對這句話不以為然,他瞥了一眼黎堯禛,“這個我知道。畢竟是我弟媳婦,我約出來敘敘舊,聊聊家常,不行嗎?”
還真是無懈可擊,如果旁人不知道他和周景然的關係的話。
“行,那怎麽不可以。那這頓飯,我請客。大家一起開心。”不愧是在商業圈混跡多年的人,不但能夠緩解這個尷尬的局麵,還給自己留下來找了一個合適的理由。
話說到這個份上,周景然當然不好意思拒絕。他擺擺手,“也罷,就當是吃個飯。”
沒有太多的言辭,或許是因為黎堯禛的出現打亂了他原本的計劃。就算是黎堯禛再怎麽謙讓,再怎麽低頭,周錫元依舊是不敢動他的。畢竟他有財團撐腰,也有黎老板幫忙。這地頭蛇可不好惹,周錫元應該知道這個道理。
酒過三巡,周錫元說話開始有些吐字不清,但是久經應酬的黎堯禛倒是沒什麽事情。他看了我一眼,“你喝些飲料,等晚上,我帶你和多多吃好的。”
我點點頭,越發覺得眼前的這個人簡直堪稱楷模。如果多多的母親還活著,他一定會是一個好丈夫,也會是一個好爸爸。
“你,回去告訴周景然,別以為換個身份老子就不知道,還染個白毛,他剃光了老子也照樣認得。”他有些神誌不清,說的話也需要經曆一道解碼。
“別聽他的,等下他喝多了,我們就走。”
我點點頭,“好。”
但是我腦海中依舊單曲循環著他的那句話,“別以為換了個身份老子就不知道。還……白毛……”
那不是遠在國內的黎堯禛麽?周景然?周錫元說他就是周景然?
我忽然很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如果他是周景然,為什麽不直接告訴我?為什麽還要我忘記周景然?為什麽要那樣殘酷的對待我?一切,到底都是為什麽?
我跟在黎堯禛後麵,他一身西裝穿的筆直,打開車門的姿勢都極其優雅。
“他就這麽被扔在裏麵了?”
“難不成你還想陪他?”
“隻是搞不清他的話。”
“他喝多了。”他說的極其輕鬆,就像是說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他的嘴角帶著笑,袖口在路燈的照耀下閃閃發亮,像是勝利者的炫耀。
“他為什麽會醉成那個樣子?你怎麽沒事?”
“你不知道有一種藥無色無味不會被人察覺,放到酒裏就可以讓酒精的效果發揮到原來的三倍麽?”
他打開袖口,從裏麵取出一些白色的粉末。“這個。”他的嘴角帶著笑,像個孩子,但是這個人卻是那樣的陰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