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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灼熱的身子，相互貼在一起，被冰冷的水冷冷澆下來。
    一半冰，一半暖。
    宋璐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這才冷聲道：“封漠衍，你這樣是不是太過分了？說要跟我劃清界限的是你，結果糾纏上來的還是你！”
    封漠衍輕嗤一聲，直接俯身咬上她的耳垂，眼見著她身子開始虛軟起來，他這才低低的笑了起來。
    語氣低沉沙啞：“我糾纏上來？不知宋小姐聽說過這句話沒有。送上門的東西，不要白不要。”
    宋璐很難想象到封漠衍是怎麽用一貫高高在上的姿態，說出這樣粗俗的話來的。
    但，聽在她耳朵裏，卻依舊刺耳的緊。
    微微皺眉，宋璐冷嗤一聲，卻是心頭微動：“封先生難道不會覺得對不起溫小姐嗎？甚至是您那個未婚妻趙小姐！”
    溫子寧？趙晴晴？
    封漠衍嘴角微勾起冷漠的弧度，眼神甚至也多出了別樣的情緒，他微搖了頭，卻沒有繼續這話的意思。
    “宋小姐吃醋？”
    本來就是句玩笑話，宋璐也隻當是玩笑話。
    所以她語氣異常冷漠。
    “封先生說的什麽話？我們之間本就是金錢交易，當然是封先生單方麵做主了。宋璐哪裏有反駁的權利？”
    這句話落下，封漠衍並未有任何反應。
    但宋璐明顯察覺到，男人的情緒似乎有些不快。
    他冷哼了一聲，就歸於無聲，雙手直接撕開她的衣服，這個速度極快，宋璐還沒怎麽反應過來，就感受到封漠衍，撕開她的衣服，隨即脫掉她的小褲褲，然後立即就抬起她一隻腿，就著那樣的姿勢，狠狠衝撞上去！
    猝不及防，沒忍住，宋璐直接驚呼出聲。
    但，她這樣的表現，似乎讓封漠衍更狂暴了，他的動作力度反而越發劇烈起來。
    他沒再說話，隻是就著那個姿勢，開始朝著她後背啃噬起來。
    力道時輕時重。
    跟他下身的動作，正好相反。
    自五年後，封漠衍就開始一改往日的溫潤，連在兩個人的情事上，都異常激烈，感覺非要把宋璐做死在床上不可。
    宋璐一直都是這麽感覺的。
    封漠衍不是在做愛，而是在想自己死在床上。
    可今天，她才發現，是她錯了。
    之前封漠衍對她，還是留有餘地的。
    今天也不知，他受了什麽刺激了！
    冰冷的水珠飛濺著，非但沒讓這個狹小的浴室變得冰涼，反而越發溫熱起來。
    封漠衍直接把宋璐壓在浴缸上，讓她胸前的起伏積壓在那上麵。
    麵前冰冷，背後炙熱。
    一冷一熱裏，宋璐意識越發不清醒，甚至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開始哼叫起來的。
    雙腿被他架在肩膀上，大開大合著，雖然進入極深，很能給人快感。
    可一直都是這樣的姿勢，卻讓宋璐雙腿疲乏的緊。
    “封……漠衍，嗯~，換個……換個姿勢吧。”
    可，即使她發表了意見，可封漠衍卻沒有想要采納的意思。
    充耳不聞。
    宋璐眉頭緊皺，忽然間靈光一閃，不敢置信起來。
    背入式。
    封漠衍今天，從一開始就是背入式！
    身子極速降溫，宋璐的身體從心髒深處開始冰冷起來。
    緊緊咬著唇，直到嘴巴裏充滿鐵鏽味道，宋璐這才終於意識恢複清醒。
    眼眶潮濕，宋璐嘴角卻勾起一抹譏笑來。
    這樣的姿勢，封漠衍在想著誰呢？
    又把自己當成誰了呢？
    為什麽不敢看她呢？
    女人的性趣從來都是因著愛情的，在宋璐赤裸裸的意識到，此時的自己不過是某人的替身之後。
    即使還有殘餘的藥性作祟，可她卻還是一點點幹了起來。
    封漠衍自然也感受到兩人交接處的不對勁。
    他漆黑的眼眸微微帶著赤紅，卻是身子僵硬了一瞬，又不死心的開始新一輪征伐。
    可她卻還是幹澀的嚇人。
    甚至越發進出艱難。
    封漠衍全身冷氣外放，卻是直接推開了宋璐，臉色說不出的難看。
    身子虛軟的厲害，在封漠衍撤去力道之後，宋璐卻是腳下一軟就跌坐在地上。
    可封漠衍卻絲毫沒有搭理她的意思，反而直接圍了浴巾，走了出去。
    察覺封漠衍離去，宋璐才轉身看向他離開的方向，發紅的眼眶，緩緩流出水珠來。
    可她卻嘴角卻是帶著笑的。
    慢慢爬到浴缸裏，放上溫水，宋璐卻發現，怎樣的溫熱的水，都暖不熱此時的身子。
    一場沒有感情的性愛，也是一場沒有怎麽交流的性愛。
    終於落幕了。
    隨之落幕的，還有他們從五年前糾纏在一起的過去，和終於結束糾纏的現在。
    宋璐很想笑，可，眼神卻不自覺湧出哀傷來。
    也不知在浴室泡多久，反正泡多久，也感受不出來，水是溫熱的還是冰冷的。
    披著浴巾，走出去，沒想到封漠衍還沒走。
    也對，本就該她走的。
    衣服已經濕了，沒辦法穿了，宋璐皺了眉，卻是把電話打給了陳瑤。
    陳瑤正好沒事，聽她需要衣服，立即就說過來。
    宋璐自然願意等。
    但，即使總統套房寬闊如此，她還是覺得，周圍的空氣，粘稠的讓人喘不上氣。
    這樣的感覺一出，宋璐還當真忍不住咳嗽起來，甚至咳嗽的直不起腰。
    封漠衍原本就站在床邊，看著蹲在地上喘息深重的宋璐，漆黑的眼神裏，卻還是流露出幾分嘲諷來。
    他抱臂站著，看著宋璐的眼神，就像是跳梁小醜。
    隻是他不知，宋璐是當真覺得不好，很不好。
    全身上下都燙的嚇人，而且還喘不上氣。
    如今一個空間裏，隻有一個封漠衍，宋璐焦急的呼喊：“封……封總，我……”
    沒等她說完，封漠衍的手機就響了起來，也不知有意無意。
    那電話聲音極大，手機裏傳來溫子寧清甜嬌憨的聲音：“漠衍，我胸口有些發悶的厲害，醫生說要我做個檢查，我……有些害怕，你能不能鼓勵一下我？”
    清甜的聲音裏，還當真有幾分怯意。
    封漠衍冷眼看了一眼，蹲在地上，此時正呆愣不可置信看著他的宋璐。
    卻是嘴角勾起笑意來：“我馬上過去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