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傷敵一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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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市局,信羽諾在周喆的辦公室裏看到了關於本案的所有細節。
為什麽不讓信羽諾到她原來的地方去看呢?因為信羽諾現在掛的還是停職查看的名,不能公然回來辦案,否則顯得警局也太沒有規矩了,所以隻能委屈信羽諾了。
信羽諾對這件事見怪不怪了,誰讓自己老公犯事了,自己受牽連了。
7月19日,在匡易服務區男廁,發現一名男屍。
匡易也是q市的一個地名,匡易服務區和闔家服務區一樣,就是個公路上的服務區。
7月19日當天,有一男子和家人自駕遊經過匡易服務區,進去休息,男子在上廁所的時候,發現廁所裏麵有血跡,開始男子以為是有人流鼻血,有點血也正常,可是男子走進一看,血很多,都是從最裏麵的衛生間流出來的。
男子覺得有些不對勁,怎麽有這麽多的血,難道是什麽顏料?一時好奇,男子就打開了最裏麵衛生間的門,這一開門,可把男子嚇得夠嗆,衛生間內倒著一具男屍,說他是男屍,因為他脖子上有很大的一個黑窟窿,鮮血流了一身,地上牆上都是血,男屍的褲子堆在大腿處,生殖器周圍還有一些液體。
發現男屍的男子很是驚訝,嚇得都不會動了,據男子的妻子說,男子這一趟衛生間去了足足半個多小時才踉踉蹌蹌的出來,當時男子的妻子看自己的丈夫去衛生間那麽長時間沒出來,就給丈夫打電話,可是無人接聽,妻子有些擔心,就到衛生間門口查看,喊著丈夫的名字。
男子說,當時他也聽到了電話鈴聲,還想到了拿電話報警,可是身體仿佛被點了穴,一動也不敢動,因為吃驚張開的下巴久久不能閉合。
後來,男子又聽到了妻子的喊聲,終於能動了,扶著牆勉強走出衛生間,看到妻子之後一下子就倒在妻子身上了,然後費力的說著:“報警,報警!”
妻子不明所以,細問之下才知道出了人命,趕緊報警了。
q市市局接到報警電話之後,周喆立即帶人趕赴案發現場,案發現場正如之前所說,男子並沒有對現場造成破壞。
經過法醫洪偉的現場檢驗,衛生間的男子死於上午10:點左右,正是發現他屍體的半個小時之前。
經過後續調查,在男子身上發現身份證,顯示男子名叫李一凡,今年25歲,q市本地人,服務區裏有一輛拉貨的箱貨是這個李一凡開來的,看樣子,李一凡應該是一個貨車司機,現在已經找到了他的家人。
信羽諾拿起案發現場的圖片仔細看著,男子坐在衛生間裏,背靠著牆壁,脖子上有一個血窟窿,周圍都是凝結的鮮血,看起來十分可怖。
信羽諾又拿了別的照片一一看起來。
李一凡屍體的對麵牆上有噴濺式的鮮血,不過血量不是很多,更多的血在李一凡的胸襟上,身後的牆壁也有一些鮮血,地板也被血鋪滿,便池裏全部都是血,血順著地板流到了衛生間外麵。
男子下身赤裸,褲子褪到大腿處,生殖器上有明顯的液體。
信羽諾看完照片,又去看調查報告。
檢查了李一凡的屍身,除了脫下來的褲子其他衣物完整,身上財物手機都沒有丟失,看來凶手隻是想要人性命,不是圖錢。
李一凡下體的液體經過檢驗是女子的體液,由此,警方懷疑凶手是個女性,在衛生間裏和李一凡發生性關係,趁李一凡不備,用刀子插進李一凡的頸動脈。
對了,傷口!
信羽諾急忙在一堆文件裏找關於傷口的檢驗結果,經過辨認,傷口是由折疊刀造成的,那種折疊刀攜帶方便,屬於管製刀具,折疊刀大概一隻手就能握住,按下機關刀子就會彈出來。
凶手就是用這種管製刀具,趁李一凡不備,狠狠刺入李一凡的頸動脈。
在衛生間的牆壁上和地麵上,發現大量指紋和腳印,可是衛生間是個公共場所,而且匡易服務區的的衛生間清掃的並不是很及時,這些指紋腳印除了一部分確認為是李一凡的,沒有一個能證明是凶手的,不過警局還是全部保存,留著將來做對比。
李一凡下體的體液肯定是凶手留下的,可是除了這一點線索,幾乎再也沒有其他有價值的東西了。
信羽諾看了李一凡家人的走訪詢問記錄,家裏人稱,李一凡是一個貨車司機,經常跑長途運貨,25歲了還沒結婚,隻是有一個相處2年的女朋友,因為常年在外麵,所以待人處事特別圓滑,不會得罪什麽人。
看完李一凡的7·19案件,信羽諾又看起了今天發生的7·24案件,結果隻看了一小部分,就發現這兩起案件是驚人的相似。
今天中午12時29分,警局接到報警說是闔家服務區發現一具不明男屍。
發現男屍的是闔家服務區的清潔人員,當時他正在衛生間裏打掃,走到最後一間的時候清潔人員也沒注意,直接拉開衛生間的門,結果就看到了一具男屍坐躺在衛生間的便池旁邊。
清潔員當時嚇得丟掉手中的工具在服務區裏來回的跑,嘴裏大聲喊著:“死人了!死人了!”
後來,在很多人的幫助下,清潔員報了警,周喆立刻帶人前往。
死者的身份現在還在調查,死因同李一凡一樣,是同一把水果刀所為,現場和第一起案件基本相似,死者下體的液體已經拿去檢驗做同一對比。
信羽諾將兩起案件的現場照片放在一起進行對比,屍體的姿勢基本相同,傷口位置基本一致。
不用看別的,什麽檢驗報告都不用看,信羽諾現在就可以斷定這是同一人所為,不會有人將案件模仿到這種相似程度的,信羽諾還記得,她以前看過的《心理罪》這本書,書裏講過一個人就是模仿國外的著名連環殺手作案,然而他那種近乎完美的模仿還是有很多和原案不一樣的。
而信羽諾現在這兩起案子,除了一些不能是人為的細節,其他都是一模一樣的,就連死者,都是同樣的年輕小夥。
唯一不同的就是這次,凶手把受害人的錢包手機都拿走了,這給辦案增加了難度,還要查被害人的身份,找到他的家屬。
放下這些照片記錄,信羽諾用手托住自己的下巴,閉著眼睛還原案發時候的情形。
被害者駕車來到服務區,然後被凶手勾引,兩個人來到男衛生間的最後一個隔間進行苟且之事,事情進行到一半,正是男人享受的時候,女子拿出折疊刀,按下機關彈出刀片,狠狠刺入男子的頸動脈。
瞬間的刺入並不會有多少血噴濺出來,但是在女子拔刀的時候一定會濺到身上血,想必女子是穿了兩件衣服,外麵脫下來帶走。
服務區來往人員並不密集,趁著沒有人的時候進入衛生間並不是沒有可能,可是這樣一個凶手,真的就沒有人會注意到嗎?
警方現在還在進行監控查看,看看匡易和闔家兩個服務區能不能發現相似的可疑女子身影,如果發現了,基本就能確定犯罪嫌疑人了。
畢竟匡易和闔家兩個地方是通往不同地方的路線,不會有很多人出現在這兩個地方的,就算有,排查範圍也大大縮小了。
想著想著,信羽諾苦笑了一下,這個凶手很會找地方,衛生間裏沒有監控,就算看到了有人進出,也無法鎖定嫌疑人,每天出入的人那麽多,難道一個個抓起來審問?顯然不切實際。
凶手這樣的犯罪有些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意味,雖然要了人家的命,可是自己也要搭上被人又摸又摟又親又抱,甚至在一起做愛的代價,這個女人,未免也太不拿自己當回事了。
不拿自己當回事!
這句話突然一直回蕩在自己的腦海,如果凶手是隨機作案,並且以這種方式作案,那麽她絕對不是一個正常的女人,每個女人都很看中貞潔,哪怕受害人再帥,也不會隨隨便便就和人家在男廁做愛。
那麽,什麽樣的女人不在乎貞潔呢?
要麽,她有嚴重的精神障礙,注意!是精神障礙不是精神病,也沒有一個正常的男人會那麽饑渴的去和一個精神病做愛,她有精神障礙,但是和人交流是沒有障礙的,她隻是對於做愛有一種信羽諾不知道該怎麽形容的心理,更是會把每一個和自己發生關係後的男人殺害,這樣來滿足她的心理的特殊需求。
要麽,她可能就是一個小姐,但是信羽諾並不傾向於這個方麵,如果為了錢,她大可接客不需要殺人,而且第一起案件的被害人身上的財物並沒有丟失。
那麽,有沒有可能是一個有著嚴重精神障礙的小姐呢?
剛開始她隻是因為自己的精神障礙才殺人,後來她可能是覺得有錢不拿白不拿,就把第二個被害人的錢財拿走了。
第一起案件畢竟是第一次,凶手也會緊張,但是第二起案件的發生,就會緩解凶手的緊張心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