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千鈞一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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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快更新信與邢 !
    持槍劫匪果然沒有聽信羽諾的話,一路往郊外開去,他不知道,這正是中了信羽諾的計。
    郊外的路口已經全都被封鎖,這個車早晚會開到死路上,到時候前麵走不通,後麵又有警察在追,他倆還能往哪跑。
    人質,人質這個東西有時候確實有用,能夠嚇唬嚇唬人,但是有的時候,可能敗,就敗在了人質手上。
    果然,不久之後就是一個急刹車。
    “媽的,前麵被封了,走不過去。”持槍的劫匪氣急敗壞的罵了一句。
    “那怎麽辦?”持刀劫匪傻傻的問道。
    “換別的道試試。”持槍劫匪調轉方向繼續開車。
    “都告訴你們了,往市裏開你不信……”信羽諾閉著眼睛,悠哉悠哉的說道。
    “閉嘴!”持槍劫匪更加的氣急敗壞。
    “哥,咱倆好像真的聽她的好了……”持刀劫匪還不知輕重的說了一句。
    “你也給我閉嘴。”持槍劫匪惱火的說道。
    這個時候,持槍劫匪已經想明白了,信羽諾是故意的,讓自己以為市裏是有埋伏的,然後自己把車開到了郊外,結果,正好中了信羽諾的計。
    身後的幾輛車中,肯定有警察的車,如今再往回走已經來不及了,但是路全都被封鎖了,再這麽走下去,就算車一直有油,也沒有路可以走了啊!
    思來想去,還是得把籌碼壓在信羽諾這個人質身上。
    又是一腳刹車,信羽諾睜開眼睛:“哇,從天亮跑到天黑啊……”
    冬天的天黑的特別早,才六點多,太陽就隻剩下一絲餘光。
    而且天氣預報說,今天有大到暴雪,看著天空陰沉的樣子,恐怕暴雪將至。
    現在的情況已經很清楚了,劫匪的車停下來之後還有幾輛車也隨之停了下來,看來,跑到這種荒郊野嶺的地方,警察也不打算掩蓋自己了。
    “帶著她下車!”持槍劫匪怒火中燒的砸了一下方向盤,然後命令持刀劫匪帶著信羽諾下車。
    接著,又是新一輪的對質,持槍劫匪和持刀劫匪劫持著信羽諾,和追過來的一些警察對質。
    “奶奶的,敢耍老子,你們居然敢跟過來,不想要她的命了是吧?”持槍劫匪說著就扣動扳機,把槍死死的頂在信羽諾的頭上。
    持槍劫匪要看走投無路已經要破罐子破摔了,信羽諾遞給隊長一個眼神,然後手飛快的去搶奪持槍劫匪的槍。
    警方不能貿然開槍,隻能徒手拚搏,然而另一個劫匪手裏揮舞著砍刀,讓人不敢靠近。
    再加上天黑路滑,雖然有車燈照亮,可是和黑壓壓的夜幕比起來,這些燈光根本就像一盞盞小油燈,起不到什麽作用。
    邢旭堯本來是一直躲在後麵的,可是看到信羽諾徒手去搶槍,立刻大腦充血充上前去。
    信羽諾本來正在和持槍劫匪纏鬥,不得不說,和馮洲龍學的那幾招還是挺管用的,因為控製住了劫匪的手,所以劫匪一直找不到合適的發槍時機。
    轉身不經意看到了邢旭堯,信羽諾愣了一下,就那麽0.001秒的時間,就給了劫匪趁虛而入的時間。
    因為是兩名劫匪同時劫持信羽諾,持槍劫匪雖然被信羽諾抓住,但是持刀劫匪還沒有被控製,劫匪還是占據一定的優勢的。
    既然是破罐子破摔,那就摔碎一個賺一個,持刀劫匪回過身來就要坎和持槍劫匪纏鬥的信羽諾。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隊長跳過來想要抓住持刀劫匪的手,不讓他用力,可是晚了那麽一秒,刀,已經用力揮下。
    天空已經開始飄雪了,而且冷風呼嘯,這個時候,應該沒有人會在屋子外麵待著,隻有他們還在。
    “邢旭堯……”信羽諾撕心裂肺的喊了一句,然後將持槍劫匪用力的向後一推,轉身撲倒邢旭堯身上。
    信羽諾剛才來不及躲避,還想著要挨上這麽一刀可能要小命不保,沒想到最後她是眼睜睜的看著邢旭堯用自己的後背為信羽諾攔下了這一刀。
    砰——
    砰——
    砰——
    槍聲響起!
    “啊——”
    全場都安靜了,隻能聽到信羽諾一個人的慘叫。
    雪花大朵大朵的飄落,才這麽一會兒的功夫,地上就已經覆蓋了一層的雪。
    就在剛才的電光火石之間,一個警察一槍打中持刀劫匪的腿,持刀劫匪被對象按下,雙手反剪喪失了戰鬥力。
    持槍劫匪看到持刀劫匪被打,立刻想要開槍去打隊長,就在他扣動扳機的一瞬間,一名警察奮力撲倒了持槍劫匪,持槍劫匪的手一歪,傷口對準了信羽諾。
    此時的信羽諾正和邢旭堯麵對麵站著,手足無措的在邢旭堯身上亂摸,邢旭堯被砍得不輕,馬上就要倒下,信羽諾想扶著他,就沒有注意到身後的事。
    邢旭堯本來眼睛都快要無法聚焦了,可是看到信羽諾又有危險,他想都不想的一個轉身,子彈,穿過邢旭堯的後背。
    持槍劫匪不知道用的是什麽槍,可能是購買的黑槍,威力特別巨大,子彈直接把邢旭堯的胸膛穿透,並且打在了和邢旭堯站的很近的信羽諾的右胸上,子彈留在了信羽諾的右胸,沒有穿透。
    地上的雪已經有了一些厚度,腳踩在上麵,會出現清晰的鞋印。
    邢旭堯的上半身已經是血流不止,嘴裏也不住的留著鮮血,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信羽諾如今也是自顧不暇,右胸被子彈擊中,立刻覺得血氣上湧,吐了一口鮮血之後整個人也是暈乎乎的,但是她還是堅持著把邢旭堯抱在了自己懷裏。
    邢旭堯已經感覺不到疼痛了,當死亡馬上來臨的時候,其實並沒有那麽可怕。
    地麵上的白雪立刻變成了白“血”,暗紅色的,好像還冒著熱氣,一點點的化開……
    邢旭堯自己都已經是千瘡百孔了,可是看到信羽諾右胸上的傷口,他還是努力抬起自己手想去按壓信羽諾的胸口以減緩血流的速度。
    “不要死,不要死……”信羽諾的眼淚已經在寒風中凝結,眼角也掛著雪花,看起來特別狼狽。
    急救車是跟著警車一起過來的,因為隊長料到,很有可能會有傷亡,所以現在醫護人員趕緊把這些受傷的人抬到車上,進行緊急搶救。
    在救護車上,信羽諾和邢旭堯並排躺在一起。
    邢旭堯雖然後背有傷但是他也必須躺著,趴著會壓倒心髒導致心髒受到壓迫,到時候失血失的更多。
    信羽諾一直緊緊拉著邢旭堯的手:“邢旭堯,你千萬不要睡啊,一定要保持大腦清醒,能不能聽到我說話,就算你不能回答我,你也千萬不要睡……”
    人在受了重傷的時候就會有一種想要睡覺的感覺,因為受傷同樣也會受到驚嚇,受了驚嚇就會想要睡覺,然而在受了重傷的情況下睡覺,就會頭腦不清醒,人一旦失去意識,就不好辦了。
    “邢旭堯,我答應你,隻要你好好活下來,我就重新和你在一起,我們一直在一起好不好,你不要留下我一個人啊,你都扔了我四年了,你說你要管我一輩子的……”信羽諾此時也顧不得害臊了,當著醫生護士的麵說起了這些肉麻的話。
    邢旭堯一直是處在半昏迷的狀態,信羽諾相信,她說的話邢旭堯是能聽到的。
    這個時候,信羽諾真的很怕,邢旭堯受了這麽重的傷,不知道他能不能挺住啊,信羽諾突然想起了黃思賢,前一段時間,黃思賢對自己求婚的時候,不也是說了自己受傷的經曆嗎?
    “邢旭堯,你知不知道,黃思賢對我求婚的那天他跟我說他在國外也受了很嚴重的傷,但是最後他也挺過來了,你也要挺過來啊邢旭堯,你不會比不過黃思賢吧?你聽到沒有……”信羽諾不斷說著激勵邢旭堯的話。
    邢旭堯可能是真的聽到了信羽諾說的話,被信羽諾握著的手用力握了信羽諾一下。
    信羽諾的心終於能放下來一些了,現在的邢旭堯還是清醒的,應該一直和他說話,讓他一直保持著清醒的狀態。
    “邢旭堯,你聽到我說話了是不是,你一定要堅持住啊……”信羽諾微微有些興奮的說道。
    很快,救護車來到了醫院,信羽諾和邢旭堯全都被推進急救室緊急搶救。
    在麻藥的作用下,信羽諾和邢旭堯都進入了昏睡狀態,接到通知的信羽諾的爸爸媽媽急急忙忙的跑到了醫院,抓到隊長之後就問他情況。
    “我女兒是過來幫你們破案的,怎麽你們一個個都好好的,就我女兒受傷了呢?你們都是幹什麽吃的……”信媽媽護女心切,對著隊長就一頓數落。
    “大姨,先別激動,你聽我說……”隊長急切的想要解釋。
    “你說什麽說,你還有臉說,我告訴你,我女兒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我肯定要去警局裏麵舉報你的……”信媽媽不依不饒的說道。
    “你先別吵吵,你讓人家孩子說說到底是怎麽回事!”信爸爸指著隊長對信媽媽說道。
    這個隊長的年齡可能還沒有信羽諾大,也算是年輕有為的了,但是就是這樣一個年輕有為的隊長,被信羽諾的媽媽逼問的滿臉通紅,說話都不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