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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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重新獲得意識時,傾筍感覺自己全身都像是被碾壓過一般的疼,尤其是腦袋。
    她皺著一張臉醒來,入目的卻是當初那個她好不容易離開的家,原汁原味,一切的熟悉擺設她閉著眼都清楚哪裏放著什麽東西。
    她疑惑的瞧了瞧身體,白皙的手,白皙的腿,完整的衣服,完整的……身體。
    不對……
    她不是從十樓跳下去……然後……
    這麽高的地方,也能活下來?
    傾筍有些真相了,但是,那種一秒間的疼痛窒息不會錯,她腦袋瓜子都應該摔得稀碎,這……怎麽可能救回來?
    “還不起來!想要老子給你做午飯不成!媽的!”
    房間門猛的被打開,熟悉的男人臭著一張死人臉怵在她麵前,傾筍卻瞬間睜大了眼睛直直的盯著他的腿瞧。
    “你……你不是雙腿截肢了嗎?”
    “嗨!臭丫頭!你咒你老子是不是!一天不打你,皮癢?”男人猛的陰沉下臉,那凶殘的臉龐瞬間來到傾筍床前。
    “啪”的一聲便狠狠地來了一巴掌,正要準備揪她頭發脫她下床揍時,聞聲而來的人趕緊把暴怒狀態的男人拉開。
    “爸,你又幹嘛打姐姐!她傷都還沒有好!正發燒呢!”來人一臉的善良,頭頂仿佛還掛著白衣天使一般的聖潔光環。
    隻是,傾筍卻瞬間沉下了臉直直的盯著那個女人,不,應該是女孩,明顯年輕了很多了秦安,繼父的女兒,和她沒有半毛錢的血緣關係。
    而剛才打她的男人便是她的繼父,秦建。
    傾筍突然感覺好像哪裏不太對勁,她猛的拉開左手衣袖瞧,當年被大麵積燙傷的胳膊上一點傷疤都沒有。
    她有些瞠目結舌的愣了許久,突然,她踉蹌著下床,不顧那兩個人的疑惑和驚訝,跑向洗手間瞧了眼鏡子,又跑回自家陽台,房間周圍繞了一圈。
    沒有……那些都沒有,當暼到牆上的日曆時,傾筍整個人都僵在那裏,2002年……
    “媽的!你還反了不成!”見傾筍一醒來便這麽忤逆他的權威,秦建剛沉下去的怒火瞬間沸騰起來,擼起袖子便準備要收拾傾筍。
    秦安在一旁急得幹瞪眼,趕緊拉起父親,卻被暴脾氣的父親一把甩在地。
    傾筍冷冷的盯著秦安朝自己憤怒的走過來,在他離自己隻有一步之遙的時候,傾筍猛的抓起茶幾上他愛喝的啤酒瓶。
    “嘭”的一聲巨響砸在茶幾上,啤酒瓶破成兩半,液體四濺,而她眼睛都不眨一下,握住尖利的那一半直直的對著秦安,“你再上前來一步試試。”
    平靜而冰冷的話語從傾筍嘴裏吐露出來,那雙眸子裏的危險和認真就像在戰鬥,直接震驚了秦安和秦建,如今這副冷漠著臉色的傾筍,還是以前那個逆來順受,不敢有半點忤逆的傾筍麽。
    秦安直接被傾筍這麽一副臉色給嚇呆住,愣是頓在一步之遙不敢再上前。
    秦安眸子裏一晃而過一絲冷光,嘴上卻焦急的對著傾筍說道:“姐,你順著父親,就少被打了。”
    這句話,明顯的提醒和驚醒了呆愣住的秦安,自己的男人麵子威嚴何存?他瞬間怒火中燒,正要上前,卻突然被傾筍抓著破碎的酒瓶子直接伸到他脖子上。
    “我說過,你再上前就試試。”話語裏的冰冷像個死神一般的冷漠,此時此刻的傾筍完全像是變了一個人一般,哪裏溫順了!
    簡直就是一個炸毛的獅子!還是危險致命的那一種!
    “你……你要造反不成!放下來……我可是你父親!!”
    脖子上的冰涼和尖銳刺激得秦安差點尿褲子,他顫抖著雙腿不住的打晃,這個一下子變了的臭丫頭突然危險起來,他很吃不消。
    “現在的我,早就不是以前那個任由你們欺負的傾筍,還有,我可不記得我有你這麽一個活生生的父親,做我父親,你沒有資格,記住,敢再傷害我一丁點試試,我讓你……生不如死!”
    最後四個字,傾筍咬得極其的重,那陰森而危險的話語直擊秦建的心髒,令他突然對麵前的這人感到恐懼,他猛的知道,她能這麽說,就一定做得到。
    秦安則是不可置信的盯著傾筍,仿佛像看陌生人一般。
    “哦,對了,我是認真的,當然,我不介意破罐子破摔。”傾筍說完這句話後,又恢複到以前的神色,扔下手裏的酒瓶子,意味深長的盯著一旁疑惑的盯著她瞧的秦安看了一眼,後者莫名的覺得頭皮發麻,內心一陣惡寒。
    傾筍微微揚了揚意味不明的嘴角,接著便徑直離開家門。
    不顧身後那兩抹疑惑而驚訝的複雜目光。
    若在以前,她肯定會很感激這個妹妹無時無刻的都在保護她,對她好,隻是現在,嗬嗬……她很不屑,更多的,是興奮,一種……終於可以報仇的興奮。
    是的,她知道,自己重生了,重生在她二十歲被秦建毒打到發燒的那一年,重生這種狗血劇情,之前的狗血她都能接受,如今這個,她依然淡定接受。
    當離開這個沉重的“家”之後,傾筍雙腿猛的一軟,要不是扶著牆,怕是會直接跌倒。
    她還在發燒,剛才的勇氣全部耗盡,此刻,她很虛弱又無力。
    舔了舔幹澀的唇,傾筍突然揚起一抹詭異的笑容出來,重生嗬,多麽美好的代名詞。
    渣男和賤人們,等著吧,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閉了閉眼,再次睜開,傾筍眸子裏的散發的奇異光芒很是耀眼。
    而她那瞬間大放光彩的一幕,被街邊停頓著的一輛豪車裏的人所看到,隻能說她那神情太過於深刻,尤其是那雙眸子。
    “簡總,你在看什麽?”
    羅琦有些奇怪的瞄了一眼自家總裁竟然盯一個地方超過三秒,他順著望去,更加驚訝了,竟然還是個女人。
    嘶……
    羅琦抬頭望了望天,沒變啊,太陽還是在東邊,天上也沒有下紅雨,自家總裁今天怎麽不對勁。
    “走。”
    慵懶而低沉的嗓音簡明扼要的吩咐之後,便閉上了眼不再開口。
    “簡總,不等揚經理了?”
    被稱為簡總的冷峻男人眼皮都沒有抬一下,不過身上散發的陰冷更甚。
    羅琦自動閉嘴,小心翼翼的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了最低,他隻不過是好奇而已,因為自家總裁不僅懶,還臉盲。
    從來沒有對於一個活物看超過三秒鍾,好吧,主要是因為他懶,總裁的懶,那可是出了名的,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那一種。
    而今天竟然開金口說了一個字,嘖嘖,神奇了。
    傾筍自然不知道自己曾經被盯過,正想要抬步向上邁時,身後猛的傳來兩抹驚喜的聲音,令她頓住轉身。
    “筍子!你終於醒了!我還以為你被你繼父打死了呢!”
    “女媧!你能不能換個詞!”蔣英雨無語的瞪了瞪女瓦。
    女瓦吐了吐舌,嬉笑著趕緊上前扶起朝她們虛弱的笑著的傾筍。
    “你們怎麽在這裏?”傾筍對於這個閨蜜的嘴快耿直一向是免疫,並沒有在意的問出聲。
    “當然是擔心你,想進去把你撈出來,你那惡毒的繼父不讓!我們隻能在外麵徘徊,準備入室搶人,還有你那虛偽的妹妹,簡直神了,她……”
    “女媧!少說點!”蔣英雨警告的暼了一眼女瓦,女瓦不情不願的閉嘴。
    傾筍卻意外的輕笑擺擺手,“沒事,你們以後有什麽說什麽,我再也不是以前那個懦弱的傾筍了,還有秦安,她不再是我妹妹。”
    說到秦安,傾筍眸子裏的冷漠和臉上的冰冷很是明顯,直接令蔣英雨和女瓦紛紛疑惑的對視了一眼。
    女瓦更是好奇的圍著傾筍轉了一圈,嘖嘖稱奇,還摸了摸傾筍的額頭,“沒發燒啊,以前我要是敢提你妹妹,啊不對,不是你妹妹了,秦安的壞心眼時,你準得和我急眼,如今竟然還不認她了,家裏出了什麽不開心的事情,說來讓本女媧聽聽高興高興,給你補補,說不準還能補齊十二生肖,召喚一個陳氏岸神獸出來。”
    女瓦名字偏意女媧,因此她們都叫她女媧。
    傾筍聽到她前半句時,還被她逗笑,隻是這最後聽到陳氏岸的名字後,她笑意滯住,笑容從臉上消散,有的,隻是一臉的冷漠。
    “以後,也別提陳氏岸了,我和他沒有任何關係,以前沒有,以後……同樣也沒有!”
    蔣英雨和女瓦更加驚訝的對視了一眼,這筍子還真是燒糊塗了?還是說,發生了她們並不知道的事情?
    感覺到傾筍心情不是很好,她們兩人明智的不再開口讓她不開心。
    “先去我那吧?”蔣英雨小心翼翼的輕聲開口詢問。
    意外的,傾筍竟然點頭答應了,以前的她,可是寶貝著她那個家得緊,就算總是被毒打都還要回去,她都提出來很多次了,她愣是沒有一次答應過。
    傾筍重生之後,自然明白了很多,如今的她,不會再讓自己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