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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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我看著蘇若影與蘇若妄劍弩拔張的樣子,其實我的心中滿團的疑惑,這個人姓蘇,說明他是蘇家的人,可是我為何從沒有見過他,在眾多師門弟子中,我唯一沒有見過的就是他們口中不願提起的二師兄。
我知道現在不是我該問的時候,所以我將蘇若影靠在書上,然後站起身來,說道:“既然如此,那就動手吧。”
蘇若妄如果是蘇家的人,那麽我便不能用幻術,因為不論如何他都知道破夢吟,唯一能用的隻有靈力和法術了。
雖然我不知道他修為的深淺,但是能將蘇若影逼到這種地步的人不可能會簡單。
我從手中凝練出一把劍,打架這種東西,當然不能用玉笛,這能以氣凝劍了。
“嗬嗬,以氣凝劍,倒是我小瞧了小師妹了。”蘇若妄看著我手中的劍,眼中閃過一絲光芒,那是一種危險是信號。
“小沒小瞧,打了才知道。”說完我便迎身而上,而他後麵的黑衣人也不是吃素的。
那些人將蘇若妄擋在身後,我隻能在他們中間周旋,隨著人數的減少,我看到我蘇若妄眼中的殺氣越重。
突然從他的手上打出一抹淡綠色光芒,我看著朝我而來的氣息,騰空而起,在空中旋身,揮出一片絢爛的光幕,似點點繁星自星空中墜落而下,光幕斬滅了激射而來的虹芒,化解了殺身之噩。而後長劍揮灑,刺眼的劍芒直衝而起,宛如絢爛的銀龍一般,仿佛要與天上劈落而下的閃電連接到一起。
他一個翻身避開了我絕命的一擊,也加入了那些黑衣人的行列,我在與他打鬥時還要避免黑衣人的偷襲,靈力消耗的極快,不久身上便帶了傷,掛了彩。
手腕一番,手中的小刀脫手而出,化出一道流光,射進了少數黑衣人的大腿,黑衣人慘叫一聲,身子朝後麵倒去。
在我們打的不可開交時,一陣琴聲響起,我看到蘇若影盤腿而坐,膝上放著一把古琴,玉指開始在古琴上波動,十分流暢。伴隨著古琴,婉轉又有些哀愁的聲音緩緩流出。
“絕音殺!”我驚呼道,擔憂的看著蘇若影,這絕音殺是極耗靈力的,而且它要以大量的心頭血做引,才能達到殺人於無形的效果。
我看著蘇若妄他們一眨眼之間人已經損失一大半,隻有蘇若妄和幾個人苦苦支撐著,我本想提劍給他們致命一擊,卻不想突然落入一個懷抱,單手環著我的腰向遠處掠去。即使有血腥味,我也能問道他身上的墨香味,他是蘇若影。
蘇若妄看著離去的兩人,眼中布滿了陰鷙,那些剩餘不多的人本想去追擊的,卻被蘇若妄阻止了,滿眼厲色的看著他們說道:“一群廢物。”說完便飛身離去。
不一會兒,蘇若影的身體漸漸下落,我連忙伸手扶著他落在一處山穀中,看著他蒼白的臉色,就連脈搏都若隱若無。
“師兄!”我不覺擔心,連忙喊著快要沉睡過去的蘇若影,“我帶你回夢族,師父會救你的。”
蘇若影一手抓住的手,要了搖頭,虛弱的斷斷續續道:“不用,我沒事,隻是舊疾發作了而已,不用回夢族,他們會擔心,我給你指路,你帶我去那裏吧。”
說道舊疾,我突然想起蘇若漫曾經給我說的事,蘇若影身體不好,每個月都會有一次病痛纏身的時候,難道是今天?
我點了點頭,用所剩的靈力順著蘇若影指的路飛去,來到他所說的地方時,天幕已經降了下來,空山寂寂,冷月如勾。寒星懸浮於天幕之上,仿佛點點光斑,如同棋布。麵上花團錦簇,樹木蔥蘢,整個空氣中,蕩漾著花的幽香,和草木的清香,兩股香氣交織在一起,令人如癡如醉。一聲鳥唳劃破了夜色中寂寥的山穀,憑空多了一點生氣。這時候,天邊的盡頭飛來無數鳥群,寒鴉萬點,絡繹不絕。
當整個世界仿佛由地域變成了天堂的時候,山穀之中,絕壁之下,有著一座獨立的小竹屋,仿若人間仙境,世外桃源。
我看著昏迷不醒的蘇若影,想必那座竹屋就是他要來的地方,我拖著他提步向前走去,卻被一層屏障彈開了來。
結界,這裏竟然有結界,現在蘇若影昏迷不醒,靠他打開這個結界是不可能的,我將他放置在地上,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使出最後一絲靈力雙手打著手法,向結界處打去。
可是沒有用,除了有一點波動外,沒有任何的用處,耗損完身體的靈力的我跌坐在地上。
“什麽人在這裏鬧事?”一聲溫潤如暖陽的聲音響起,隨之走出一名男子,清臒的身影安靜的立在那裏,如墨烏發被一根白色絲帶束著,一襲白衣不染纖塵,流雲行於其上延至領口,如玉的麵龐輕垂,睫毛在眼瞼投下一片暗影,鼻翼晶瑩,薄唇微抿著。眉目如畫,亦古井無波。
他看了看我,又將目光一道地上的蘇若影的身上,隨即他的臉色一變,大手一揮將結界破開,急忙跑出來將蘇若影抱起,向竹屋內走去。
我看著進去的男子,也顧不得身體是什麽樣,從地上爬起來跟著他走進了竹屋。
他將蘇若影放於床上,問道:“這是怎麽回事?”
“我們回去的路上遇到了一群人攔路,師兄舊疾發作,所以才會這樣。”我抿了抿嘴唇,虛弱的說道。
“一般的人就算他舊疾發作也不可能傷成這樣,你可知道是誰?”
見他知道的如此清楚,我再一次肯定了他與蘇若影是認識的,那我也就不用再戒備了,身體突然軟了下來,幸好他及時扶住了我,不然摔下去肯定會很疼。
“蘇若妄。”說完我便昏了過去,也不知道後麵發生了什麽。
在聽到蘇若妄時,男子眼色一淩,複雜的看著床上的蘇若影,然後將我抱到另一件房間放下,轉身就出去了。
昏迷中我又做了一個夢,我夢到了一個五六歲的小女孩,卻看不清她的臉,那是一個大雪天,商道旁邊堆滿了爆竹的紅屑,她親眼看見自己的家人被人殺死,那鮮紅的血刺痛著她的眼,她知道疼愛她的爹爹娘親再也不在了,她很無助,不知道自己要怎麽活下去。
就在她彷徨的時候,一輛馬車停在了她的麵前,淨滑如瓷的手掀開了簾子,一個黑衣男子出現了。
他走下了車,一步步踏雪而來,終於走到她麵前,小女孩抬頭看著他,一身黑衣也掩不住他卓爾不群英姿。天生一副君臨天下王者氣勢,不自覺得給人一種壓迫感!
雖然看不見他的臉,但是我覺得他很熟悉,很熟悉。他輕手拂過女孩的臉上的傷口,“被人欺負了?疼嗎?恨嗎?。”
他的指尖很涼,透過女孩臉上的傷口涼到心底,涼的危險,明明是那麽好看的一雙手,卻帶著肅殺的氣息。
女孩揮開他扶在臉上的手,目光如炬,朗聲說道:“恨如何,不恨又如何,天道輪回,他們遲早會遭到報應的。”
看著女孩帶著戒備與恨,卻依然清澈的眸子,男子心情愉悅的說道:“這雙眼睛帶是不錯,如若能親手摧毀,就再好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