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荼靡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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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在悠然穀待了下半個月,經過墨白的調理,蘇若影的傷勢也好了七七八八,所以我們決定會夢族。
回到蘇家,還來不及休息就被蘇夢軒叫到了他的邑鳳軒。
“師父。”我與蘇若影同時叫了一聲,對著蘇夢軒行了一禮。
他背對著我們,一襲白衣著在他那忻長的身體上是那麽的匹配,這世間恐怕也隻有他才能穿出那樣飄然遺世的感覺。
長長的墨發直直的披散在背上,不紮不束,黑與白的融合猶如一幅潑墨畫。
“你們回來了。”他轉過身來,即使我看過很多次他這張臉,卻還是不由自主的被吸引住了,不愧是七界之中的第一美男子。
“這一次是為師大意了,才讓你們差點陷入絕境。”他緩緩在主位上坐下,示意我們也跟著坐下。
“師父不必自責,蘇若妄他是衝著我來的,到時連累了寒兒跟著我受罪。”蘇若影抬頭看向蘇夢軒,淡淡的說道。
自從在悠然穀中,蘇若影就不再叫我師弟,而是改叫了名字,當時我就納悶了,這家夥是不是被打傷了腦袋,結果墨白一臉笑意的說他好的很。
蘇夢軒眉眼上挑,麵無表情的說道:“既然他已被我逐出了蘇家,就不再叫蘇若妄了,以後還是叫他妄癡吧。”
蘇夢軒起身走到我們跟前,伸手在我們的眉間打入了靈魂印記,有了這靈魂印記那麽不論我們遇到什麽危險,他都會在第一時間趕來。
收了手,負手而立,“你們回來也累了,回去休息吧。”
我們起身行了一禮,轉身向門外走去。
回到驚鴻閣,我發現蘇若漫坐在外麵,好像是在等我回去,我抬步向前走去。
看到我的身影,她急忙起身跑到我麵前,一臉笑意的說道:“阿九,你回來了,聽到你受傷,我都快擔心死了,你沒事了吧。”
我回了她一笑,說道:“沒事了,多謝關心,三師兄傷的比我重,你去看看他吧。”
她一個轉身,甩了甩衣袖,癟了蹩嘴道:“哼,我才不去看那個冰塊呢,去了也是自討沒趣。”
我低笑一聲,冰塊到是挺符合他的,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師兄他也沒有那麽不好相處,我現在要沐浴,你是回去還是在這裏等著?”
聽到我說沐浴,她的整個臉都紅了,連忙撇開臉說道:“我先回去了。”任何飛一般的跑了出去。
我的手僵硬的放在空中,無奈的笑了笑,這丫頭想什麽呢。
讓春夏秋冬放了熱水就出去了,我一個人泡在水中,伸手摸了摸胸前突然出現的荼靡花印記,我兩次受傷,兩次都夢到奇怪的東西,我想著荼靡花恐怕也是因此而出現的。可是夢中的人真的和我有關嗎?還有在那幻境中看到的東西,說不在意是不可能的,也許這荼靡花跟我失去的記憶有關吧,這荼靡花乃是十大淒美之花之首。
開到荼靡春已逝,荼靡花開情已絕。情線皆斷無退路,刻骨銘心亦再無。
荼蘼是一種傷感的花,荼蘼花總是開在夏季其它花兒都快凋零的時候開,所以等到荼蘼開盡了,整個花季也都過去了,荼蘼花開則意味著感情的終結。愛到荼靡,意蘊生命中最燦爛、最繁華或最刻骨銘心的愛即將失去。
繁盛之後留下的也許是一片頹敗,又或許是歸於平淡,最後的美麗總是動人心魄。
荼靡的寂寞,是所有花中,最持久、最深厚、也是最獨特的。
佛家語,荼蘼是花季最後盛開的花。
開到荼蘼花事了,隻剩下開在遺忘前生的彼岸的花。
哎,想不通,也就不再糾結了,隻要過好現在就行了。本想去清楓閣看看影三的,但是看到外麵的天色好像也不早了,所以隻能吃了東西便睡下了。
翌日,蘇若漫一早就過來了,我挑眉看著她,這丫頭怎麽三天兩頭的往我這裏跑。
“阿九,最近沒有任務,我們去玩吧。”她一臉興奮的看著我,“我告訴你,人間可好玩了,還有好多好吃的。”
我無奈的扶了扶額,“怎麽不和七師兄出去玩?”
“七師兄他有任務,不能陪我出去,阿九,你就陪陪我吧。”她抱著我手臂搖了搖,撒嬌道。
“好吧,我陪你去。”伸手撇開她的雙手,我並不習慣有人這樣抱著我。
人間,一片繁榮昌盛,不愧是經常在外麵玩的人,知道的地方到是挺多的。
“阿九,我餓了,我們去吃東西吧。”雖然我們修行之人不用吃東西,但是偶爾可以嚐嚐鮮。
從她下了人間,就跟脫了韁的野馬一樣,完全的小孩子性子,不過她能這樣開心,無憂無慮倒也是少見,可見在師門他們對她有多疼愛。
我一直跟在他身後,無奈的搖了搖頭,在進門之前,突然被一群人攔住了去路。
“誒……小娘子。”隻見一猥瑣男子擋在了蘇若漫的身前,盯著她舔了舔嘴唇,吞了一口口水。
“小娘子,真是一隻尤物啊,你跟本少爺回去,保證你吃香的喝辣的,怎麽樣?”說著他還自以為帥氣的搖了搖他手中的折扇。
我低頭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扇子,這可是我從影三那裏要來的,不過這一看才知道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今日蘇若漫身著一襲淺紫百褶裙,裙擺刺著幾隻蝴蝶,眉間刺著耀眼的蘭花,斜插一支紫色流蘇,水靈靈的大眼睛仿佛能譜寫一切,嘴唇不點自紅,略施胭脂,長發隨清風飄起來,伴隨著垂墜的響聲,仿佛荷花中的仙子,迷迷離離,讓人不禁升起憐愛。難怪那人起了歹心,我要是男的我也會被迷倒的。
我以為這樣的事她自己會解決,就沒有說話,哪想到她一個轉身撲倒了我的身邊,挽著我的手臂一臉委屈的看著我:“師弟,他們欺負我。”
我一臉懵逼,這樣的事情不應該作為師姐的自己解決嗎?怎麽還拿我這個師弟當擋箭牌。
那男子見蘇若漫挽著我的手,一臉不悅,大吼道:“那裏來的小白臉,竟然敢搶本少爺看上的女人。”
小白臉,是說我嗎?我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著,白衣如雪,氣質淡雅,怎麽也是翩翩佳公子一個,怎麽就成了他口中的小白臉。
他見我不說話,以為我是看不起他,說實話我還真就看不起他,麻蛋,竟然敢罵我是小白臉,不打殘你們已經是萬幸了。
見著他們要動手,折扇一收,身體一個旋轉,猶如一隻蝴蝶,白衣在空中劃出一道漣漪,對著他們一人一腳,隨後回到原來的位置,冷冽道:“就憑你們這群廢物,也敢動本公子的師姐?”
之後便聽到哎哎呀呀呻吟的聲音,那位猥瑣公子見勢不妙,戰戰兢兢的說道:“你……你給我等著。”說完便拔腿就跑。
因為被他掃了興致,也沒有再玩下去的心情,所以我和蘇若漫準備回去了,在回去的路上,蘇若漫突然叫住了我,我轉身看著她,見她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麽。
我用折扇敲了敲她的頭,問道:“怎麽了?”
她抬起頭,臉色通紅,咬了咬嘴唇,然後閉上眼,說道:“阿九,我喜歡你。”說完她便一個人跑了出去。
我整個人都驚呆了,那在手中搖動的折扇都頓了頓,麻蛋,我是個女子,她也是個女子,怎麽能喜歡我呢,我覺得事情比我想象中的還要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