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又不是沒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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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章
    沒過多久蘇若影就出現在深淵之地,而他手中拿著一個托盤,盤中放著一套白色衣衫,我抬頭看著他,笑道:“你來了。”看了看四周,卻突然發現隻有他一個人,我瞪大了雙眼看著他,他不會親自給我換衣服吧。
    “嗯。”他將手中的托盤放下,蹲了下來,“我在墨白那裏學了續經脈的方法,我幫你斷了的經脈續上。”說著便將手覆上的雙手。
    不知過了多久,我感覺四肢不再那樣的疼痛,都能稍稍用上一點力。
    “經脈是續上了,但是不能用力,嗯~你在這裏也用不了什麽力,隻是琵琶骨上的鎖魂鉤和手腳上的鐵鏈是不能取下的。”
    我低頭看著自己琵琶骨的鋼鉤,目光一閃,繼而抬起頭笑著說道:“沒事。”
    見我如此,蘇若影也沒有再說什麽,伸手過來要解我的的衣服,我一驚,大呼道:“你幹嘛?”
    他的手一頓,突然一笑,“幫你換衣服難道你要穿著這身衣服在這深淵之地呆一百年?”
    “我不是讓天真告訴你帶一個女子過來嗎?你怎麽就不聽呢?”我皺著眉,不悅的看著他。
    “又不是沒有看過,那麽驚慌幹嘛。”他嘴角噙著一抹笑,打趣的說道。
    我臉色一紅,突然想到自己昏迷那次,就是他幫自己換的衣服,咬了咬牙,不就是被他換衣服麽,有什麽大不了的。
    “好,你換吧。”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出來的。
    因為布料和傷口滲出的血跡粘在了一起,他隻好將衣服一片片地撕碎再從我身上扯下來。鮮血從皮肉中滲出,我卻還是那麽一副淡然自若的樣子。他伸手用靈力將我身上的血止住,用絲帕一點點將我肩胛骨上的血跡擦拭幹淨,然後拿出那件放在托盤上的衣服給我換上,我這才發現,衣服雖然也是白色,卻是一件女裝。
    我不解的看著他,這丫的怎麽給我拿了一件女裝過來了。
    “既然他們都知道你是女子了,你就沒有必要再穿男裝了。”他將我披散的長發攏到背後,淡淡的說道。
    “以後我不能再來這深淵之地,一百年對你來說應該不會很長。”
    我點了點頭,他也不能經常來這深淵之地,一百年對於我來說真心算不得什麽。
    見他起身要離去,我開口道:“四師兄怎麽樣了?”
    “正如師父所吩咐的那樣,被廢除靈力,逐出了師門,現在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裏。”
    自從蘇若影離開也不知多久了,看著周圍漆黑的一片,我的經脈已經全部續上,好了許多。可是腦子裏卻出現了許多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邪兒,你這樣殺人太過費力,今日父君就教教你如何正確的殺人。”一個慵懶而低沉的聲音想起,眼前突然就出現了一個男子,披了曲水紫錦織的寬大袍子,眉眼竟似糅合了仙氣與妖氣,清麗出塵中攜帶了入骨的媚惑。鳳眸星目隻輕輕一掃,便是另一番風景。
    在他的旁邊站著一個小女孩,女孩子站在那裏清冷地望著他,梨渦深深,嫩白的小臉蛋上一雙亮晶晶的黑眼睛,水潤得像是浸在春水裏的黑色琉璃珠子。漆黑的丱發垂在肩上,兩串小鈴鐺隨著她的動作發出清脆的“叮叮當當”。
    她穿著白色衣衫,隻在領子和袖口繡上幾朵垂笑君子蘭,更加襯托出她那與年齡不符的沉穩。手裏拿著一把長劍,而劍上還帶著絲絲血跡。
    即使年紀尚幼,這也是個能讓女子發瘋嫉妒的絕色。
    而在他們的前麵躺著的是已經死透了渾身是血的人,他們身上的血汩汩的往下流,而在他們的眼中可以清楚的看到驚恐和絕望。
    “還請父君教導!”小女孩將手中的劍用絲帕擦拭幹淨,收到身後,恭敬的說道。
    男子伸手揉了揉女孩的腦袋,看著遠方道:“對於敵人,要做到一擊致命,不能給他們有絲毫的反擊,今日我如果不來,你的結局會是什麽?”指了指前方,“你會和他們一樣躺在這裏。”
    女孩低著頭,輕呡嘴唇,“孩兒謹記父君教誨。”
    畫麵一轉,又到了我在幻境中看到的那一幕,不過此時比較完整,更有身臨其境的感受。
    “少君!刺殺魔君的人進入了這個村子,我們沒有找到。”在女子的腳邊跪著一個黑衣人,帶著青麵獠牙的麵具,我知道這是魔界的人,而能被他稱為少君的人,也就隻有君莫邪了。
    雙眸似水,卻帶著談談的冰冷,似乎能看透一切,十指纖纖,膚如凝脂,雪白中透著粉紅,似乎能擰出水來,一雙朱唇,語笑若嫣然,一舉一動都似在舞蹈,長發直垂臀部,青絲隨風舞動,發出清香,腰肢纖細,四肢纖長,有仙子般脫俗氣質,著一襲白衣委地,上鏽蝴蝶暗紋,一頭青絲用蝴蝶流蘇淺淺倌起,額間一夜明珠雕成的蝴蝶,散出淡淡光芒,峨眉淡掃,麵上不施粉黛,卻仍然掩不住絕色容顏,頸間一水晶項鏈,愈發稱得鎖骨清冽,美目流轉,恍若黑暗中丟失了呼吸的蒼白蝴蝶,神情淡漠,恍若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一般,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如同煙花般飄渺虛無而絢爛。
    她轉過頭向我這裏看了一眼,我不覺一驚,她竟與我長得一模一樣。
    隨後她從手中變出一個麵具戴在臉上,和其他人的一樣,青麵獠牙,冷冽的說道:“那就屠了這個村子。”明明聲音好聽到了極致,可是說出的話卻讓人不寒而栗。
    “敢傷父君的人,那就要看看他有沒有那個命活著出去了。”她手中無劍,卻勝似有劍。天空中的點點破碎的星光,一點點飛起,環繞女子周身。她的手中似有似無一把銀色光劍,上指天,下指地。卻又在下一個她飛天而起的瞬間,對著整個村子揮劍而下,而在她揮劍的刹那,身後眾多的黑衣人直直都掠向村子,如她的命令一般,血洗整個村子,連隻畜生都沒有留下。
    畫麵又一轉,是女子受傷的畫麵,她臉色蒼白,但是眼裏卻充滿不甘,身體一晃,像斷了線的風箏一般倒在了地上。而她身後是一處懸崖,嘴角處滲出絲絲血跡,把白色的衣服染上紅梅。
    這是對麵走過來了一名女子,她手中拿著匕首,一身黑衣,她走到君莫邪的身邊,匕首直直的向她刺了過去,卻被她堪堪躲過,還是劃傷了手臂,斷線的血色玉珠沿著滑傷口落,嗒,滴落在地化作一朵豔麗的血紅花朵。一滴,兩滴。血色玉珠變已成一道血流順著手臂一直滑向手心。伴隨著一點疼痛,血一滴一滴的也在流失!
    “白月你瘋了?你想以下犯上嗎?”君莫邪捂著手臂,淩厲的說道。
    “哼!以下犯上,我們都是從死人堆裏出來的,憑什麽你能當上少君,而我隻能做你卑微的護衛,我不甘心,所以我要殺了你,殺了你魔君也許就能看到我了。”白月女子瘋狂的大笑著,像是隻要殺了君莫邪她就能上位一般。
    忍著疼痛,幻化出一把劍,用盡最後的力氣直直射向白月,被她躲過了,卻還是不小心劃傷了她的臉龐,她陰鷙的看著君莫邪,一步一步的走向她,手捏的“咯咯”直響,一掌將君莫邪打落到了懸崖下,而她那一掌卻用了十足的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