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你又何嚐不是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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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經過幾天的療養,我的身體也好的差不多了,蘇若影也已經早已離去,而我從回來到現在都還沒有見過君墨傾,據血魔他們說,君墨傾不在魔宮多日了。
既然他不在,那我就隻有去皓月宮找他了,因為我想不到他除了魔宮還能去何處。
“少君你不能進去。”還沒有踏進房門就被人攔在了門外,我深深吸了一口氣,挑眉,“我為什麽不能進去,怎麽?父君不在,你們就敢爛攔我了麽?”
“少君請贖罪,屬下並沒有要攔少君的意思,隻是魔君走時交代過,皓月宮任何人都不能進,包括少君。”隻見那侍衛眼中並沒有多少畏懼,甚至還有一絲的高傲,隻是微微一晗頭,默然的說道。
“嗬嗬。”我輕笑一聲,轉身,隨後一個回旋踢踢在那侍衛的上。
“哎喲!”那侍衛沒有想到我會如此作為,一個不注意就倒在了地上,我慢慢走過去,一腳踩在他臉上,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淡淡的說道:“在這魔界,敢給我臉色的隻有一人,那就是我父君,你算個什麽東西?也敢用那樣的眼神看著我,我就算再不濟,也是你們的少君。不過一個侍衛,真以為在我父君身邊當差,就高人一等麽?下賤命始終是下賤命,永遠都改變不了。”
“唔……唔……少…少君,饒命啊,屬下…知…知錯了。”那侍衛嘴角流著血,臉色扭曲,眼中帶著絲絲恨意,雖然掩飾的很快,但還是被我捕捉到了,這樣的人可留不得,這魔界不服我的,大有人在,就拿那些魔界重將來說,因為我年齡小,真正服我沒有幾個,他們不過是看在君墨傾的麵子上給我幾分麵子,這些我都知道,畢竟他們是魔界的元老,可是一個小小的侍衛,哼,那就另當別論了。
“血魔。”我對著身後的空氣喊到。
隨即憑空出現一個人,他單膝跪在地上,頭微微低著,恭敬道:“屬下在。”
“這個人交給你了,不要讓他死的太容易,讓他嚐嚐什麽叫地獄。”我腳一鬆,將侍衛踢到血魔身邊。
“是,屬下遵命。”血魔站起身領著人就要離去,這時皓月宮的房門打開了。
“少君且慢。”從房中走出一個黑衣男子,男子長相十分秀氣,就像凡間那些書生似的,不過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他的左臉眉眼處有一塊刀疤,細細彎眉,狹長丹鳳眼,皮膚白的不似人,和血魔他們的白不一樣,他們的白是因為化了妝的緣故,而他的白的確是他的皮膚緣故。
碩長的身影被緊身黑衣包裹著,腰間纏著一條黑色繡著祥雲圖樣的腰帶,腰間掛著一枚血紅通透的玉,衣料是上好的天蠶絲織就而成。
眉眼上挑,嗬嗬,都說君墨傾出了魔宮,可是這個人卻在皓月宮,當真是讓人不得不懷疑消息的可靠性。
“黑炎?你不在我父君身邊,怎麽會在皓月宮?”
“魔君這次出宮沒讓屬下跟著,所以命令屬下在這皓月宮待著,剛剛屬下有著睡著了,不知少君到來,還請少君贖罪。”他的嘴上雖然說著贖罪的話,可是他的行為可沒有半點知罪的樣子。
哼,睡著了,當真是個老狐狸,我在門口鬧出這麽大的動靜,就算是睡著了也早就被吵醒了吧,非要在我讓人處置這侍衛時出來,當真是好巧呢。
“黑炎,你身為我父君的貼身護衛,父君他竟然讓你留著這皓月宮,可是有什麽事要處理?”我雙眸淡淡掃過此人,一抹嘲諷的笑意在嘴角掛著,黑炎身為君墨傾的貼身護衛,而且是最得寵的,怎麽可能會讓他一人留在這皓月宮中,真當我是三歲孩童麽。
黑炎看著沉吟了一會兒,笑著說道:“的確是有事要處理。”繼而他看了看被血魔拎在手中的侍衛,不解都問道:“不知少君這是……?”
“哦,也沒什麽,不過處置一個以下犯上的侍衛罷了,這種小事就不勞黑炎你這種大人物費心了,本少君還是可以的。”無所謂的攤了攤手,如果他要是真敢從我手中要人,那可真是以下犯上了。
“少君說的哪裏話,在這魔界,除了魔君就是少君你最大了,而少君又是魔君欽點的,他們對少君不尊,那就是對魔君不尊,能夠得到少君的處置也是他們的幸事了。”
“嗬嗬,黑炎你這樣說我就放心了,我以為這人是皓月宮的侍衛,我還處置不得呢,不過你既如此說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說著便要讓血魔帶著人離開,卻被一隻慘白的手擋住了去路。
我抬眸看著擋在前麵的人,半眯著雙眸,冷冽道:“黑炎,你這是幹什麽?”
“少君誤會了,血魔大人可以走,但是魔君有幾句話讓我帶給少君,所以……”就算他後麵的話不說我也知道,他是要支開血魔,而這些話也隻能我來聽。
我看著血魔手中的人,然後對著他點了點頭,示意他先離開,血魔四人就如黑炎一樣,雖然他們是魔界令人聞風喪膽的四大魔尊,但更多的職責是保護我的安全。
看著已經離去的血魔,我身體微微靠在牆上,淡淡道:“有什麽事快說吧。”
“魔君讓我告訴少君,你雖然是蘇夢軒的徒弟,但也別忘了你是魔界少君,是他君墨傾的女兒,什麽該想什麽不該想還需請你明白,不該肖想的你永遠都不要肖想,因為你永遠都得不到。”
聽著他的話,我感覺心口就像被人掏空一樣,嗬嗬,不該肖想的,原諒他竟然知道,不過我不該肖想,那麽他呢,他何嚐又不是肖想。
雙手緊緊的攥在一起,就連指甲嵌進肉中,也沒有感到絲毫疼痛,因為人已經麻木了,好半天,我斂去眼中的情緒,抬眸看著黑炎,冷然道:“多謝父君的教導,還請黑炎替我向父君道一聲謝,我心中明白什麽是不該肖想的,希望父君他也能明白。”說完我便轉身離去,我感覺多留在那裏一刻,都是對我的折磨。
我從來沒有這麽想逃離這座宮殿,就算我親手殺了生我育我的母親,我都沒有過這樣的感覺。
黑炎看著我離去的身影,斂去眼中笑意,進而替代的是滿眼的冰冷,轉身進入房內。
紅色的殿堂,紅色的地毯,紅色的簾幕,金色的彩繪,金色的流蘇,暗紅色的榻,君墨傾慵懶的斜椅在塌上,披了曲水紫錦織的寬大袍子,眉眼竟似糅合了仙氣與妖氣,清麗出塵中攜帶了入骨的媚惑。鳳眸星目隻輕輕一掃,他修長的晶指持了一隻翠青龍鳳酒杯,酒色瑩如碎玉,緩緩的倒進自己的口中,臨了有一絲絲的酒漬順著他的唇角滑落。
見人進來,他微微抬眸,眼中盡是迷離,聲音邪魅而又迷人,“可都告訴她了?”
“嗯,屬下已經全部告訴少君。”黑炎對著君墨傾行了一禮,走近,拿出手帕細心的為他拭去唇角的酒漬,又把剛剛的事情給重述了一遍。
“嗬嗬,她倒是和她母親越來越像了,這世上就沒有我君墨傾不敢肖想的,你說是不是?”他一手執就被,一手挑起黑炎的下顎,挑眉問道。
“魔君想要的,黑炎都會為魔君弄來。”他任由君墨傾挑起他的下巴,眼神堅定的看著他,蒼白的唇瓣一開一合的說道。
君墨傾扔掉手中的酒杯,一個翻身,將黑炎壓於身下,皓腕抬起,纖指撫上其麵龐,看著他的臉略帶傷感的說道:“你說,他要是能有你一半知心該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