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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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南陵皇宮,禦書房內,鄭季單膝跪在地上,而上位坐著一個身穿一件黃色雲錦鶴氅,腰間綁著一根黃色連勾雷紋寬腰帶,一頭墨黑色的頭發,有著一雙深沉的眼睛,體型挺直,當真是英姿煥發從容不迫。這正是南陵當今的皇帝赫連齊。
而在赫連齊的身旁站著一個黑色身影,黑袍將他整個人都包裹起來,隻能看見那雙明亮而冷厲的雙眼,從身材可以看出,此人為一個男子。
“啟稟皇上,攝政王府已經被臣全部屠殺幹淨,一個不留。”鄭季在禦書房內已經跪了一些時間了,然而座位上的赫連齊好像並沒有搭理他的準備,所以他又重複了一遍先前所說的話。
“那小郡主呢?”說話的不是赫連齊,而是站著的那位黑袍男子,而赫連齊絲毫沒有因為男子在他麵前放肆而多加追究,也沒有動怒的跡象,像是已經習以為常。
“臣並沒有找到小郡主,不過臣將攝政王府一把火給燒了,相信那小郡主也逃不了。”鄭季很是不服氣,但是礙於赫連齊在場他也不好說些什麽,自從這個黑衣男子出現後,皇上就變了不少,就連他曾經最敬畏的皇叔都能說殺就殺。
“砰!”黑衣男子聽見鄭季的話,迅速來到他的麵前,將他一手提起重重的摔在地上,那波瀾不驚的語氣也出現了一絲絲的裂痕,“你說什麽,你竟然放火燒了攝政王府?我不是說過小郡主不能殺嗎?”
“咳咳!”鄭季雖然為一屆武夫,但是也不能低過黑衣男子的一摔,被重重的摔在地上,感覺整個內髒都糾扯在一起了,這種感覺很是難受。
“國師!你雖貴為國師,可是我鄭季也是一個將軍,國師這樣做是不是太過分了。”鄭季好不容易從地上顫顫巍巍的站起來,對著那位國師怒目而視。
“哼,不過是個沒用的凡人罷了,竟然也敢頂撞本國師,你是不想活了吧。”國師一伸手,手微微收攏,明明距離的那麽遠,鄭季感覺自己的脖子就像是隨著國師的動作而喘不過氣來。
赫連齊見鄭季快要無法呼吸,歎了一口氣,站起身走到國師的身旁,對著他行了一禮,道,“國師,這鄭將軍雖然有錯,但也不至死,隻有朕的那位小表妹,朕想她應該被赫連絕藏在了什麽地方,不然以他對小表妹的疼愛,不會無動於衷,隻要朕加大巡邏,應該就能找到她的下落。”
國師淡淡的瞟了一眼赫連齊,最後還是聽了他的話,將鄭季放開了,得到解救的鄭季,就像回到水裏的魚兒一般,大口大口的呼吸著,剛剛他可是在鬼門關走了一遭,雖然早就聽說了國師的厲害,但是他還是不信,不過是個耍耍嘴皮子的人,怎麽能得到皇上那麽多的優待,但是今天他終於見識到了這位國師的厲害,所以今後無論如何都不能與他為敵,因為恐怕整個南陵在他眼裏都不如一禮灰塵重要,也不知道皇上與這樣的人為伍到底是福還是禍。
“我也不是什麽是非不分之人,隻是這小郡主對我家主上十分重要,所以還請皇上能夠將她完整的找回來。”不知從哪裏拿出一件手帕,他輕輕擦了擦自己那雙燦慘白的有些可怕的手,最後將手帕扔在大殿上,施施然的走了出去,完全就沒有將赫連齊放在眼中。
赫連齊看著離去的國師,目光微微一閃,閃過一些不明意味的光亮,最後笑著看著跪在地上的鄭季,“鄭將軍今日辛苦了,還是早早回去吧,以後見了國師要好好對待才是,畢竟他不是我們能得罪之人。”
得到赫連齊的話,鄭季以極快的速度離開了禦書房,出了門,他狠狠的吸了幾口新鮮的空氣,原來他還活著。
赫連齊見著禦書房再沒有人了,又緩緩的坐到座位上,節骨分明的手一下沒一下的敲打著桌案,像是在沉思些什麽,可是並沒有人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麽,最後他嘴角勾勒出一抹嗜血的笑容,喃喃道:“小表妹,你說你到底有什麽秘密呢,朕真的好想知道。”
南郊一處的竹屋,我有些不適應的睜開了雙眸,外麵的陽光撒進來,照在我的臉上,我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嗯~”輕哼一聲,看著陌生的環境,這是哪裏?
依稀記得自己在攝政王府昏過去了,可是後來發生什麽自己什麽都不記得了。聽到外麵傳來陣陣響聲,我慢慢的下了床,打開房門,刺激的陽光隨之照在了我的眼睛中,我伸手擋了擋,借著手擋下那刺激的陽光,看向院子中,一個青色的背影在忙碌著。
許是聽到我開門的聲音,他轉過身子看著我,臉上帶著溫笑,發束著青色絲帶,一身青色綢緞。腰間束一條青綾長穗絛,上係一塊羊脂白玉,外罩軟煙羅輕紗。眉長入鬢,細長溫和的雙眼,秀挺的鼻梁,白皙的皮膚。“你醒了?”他的聲音清冷如玉,給人的感覺就好像是被雪山上的水淋了一般的清澈透明。聽他說話就好像被凍住了一般。
這個人我見過,就是在我昏迷之時,是他救了我,我一直以為是個夢境,卻沒有想到竟然是真的,可是他又是怎麽到的攝政王府呢,他又是為什麽要救我呢,這些疑問我想要問,可是我始終沒有問出口。
“嗯。”淡淡的應了一聲,逐漸適應了陽光的照射,我抬步向他走過去,卻發現他竟然是在煎藥,難怪我會聽到響聲,都說君子遠庖廚,可是他做起來卻是那麽的好看,一點都不會影響他的形象,反而給他平添了一個光環。
我竟然有些看癡了,心跳都有些加速,為何他會給我如此熟悉的感覺,好像是在哪裏見過一樣,“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我情不自禁的問出了口,問完之後,我才發現自己唐突了,臉上火辣辣的,這樣的話語是我無聊時,看的那些話本子裏的,都是一些富家子弟調戲良家民女所說的話,今天竟然被我問出來了,他會不會認為我很輕浮。
“嗬嗬,也許我們上一世見過呢。”他輕輕勾起嘴角,仿佛陽光般溫暖漸漸融化人的心房讓人無法抗拒。如同天使般的溫柔,純淨,使在他身邊的人都變的柔和,溫暖任然後用手揉了揉我的腦袋,他做的竟然那樣自然,像是做了幾百遍似得。
從來沒有被別的男子這樣溫柔親昵的對待過,我的臉上泛起了一抹淡淡的紅暈,眼角瞟向他腰間的那塊羊脂白玉,突然想起父王曾經給了我一塊墨色的玉佩,昏過去時我是握在手中的,可是現在好像不在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