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三章 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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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明悅直接忽略了蘇晗的無病呻吟,見時間差不多了,這才朝薑懷民的病房而去,顧念琛和蘇晗跟在後頭。
因為薑懷民的身份,醫院安排的是加護病房,柳明悅站在外麵就聽到薑以沫不耐煩的聲音:“你的命還真長呢,不過老話說的好,好人不償命,壞人遺千年。”柳明悅奇怪的轉頭看了一眼顧念琛和蘇晗。
“她不會是想讓她爸爸早死吧?”這世上怎麽會有這樣的女兒?
然而,不管是顧念琛還是蘇晗,都無法解釋這場麵。
薑以沫似乎是發現了站在病房外麵的三人,表情略微尷尬,她將掉落在臉上的頭發挽在耳後,輕笑:“我還以為你們不會過來呢。”薑以沫之所以敢在這病房內說這麽大逆不道的話,主要是因為剛才薑懷民出手術室的時候,柳明悅被攔住了,她以為顧家應該是發現了之前薑懷民做的事情,不想幫助薑懷民。
隻是,薑以沫怎麽都沒有想到,顧家的三個人都知道了,唯一對柳明悅苦苦隱瞞這,就是怕她傷心。
“董事長醒了嗎?”
柳明悅努力裝出一副正常的神態,笑了笑,悄悄走了進去。
“哪裏能這麽快呢,醫生說麻醉的效果還在,估計的一兩個小時呢,沒事,你們要是有事情,先離開吧,反正我也得回去工作了。”
薑以沫說的很是坦然,柳明悅這才肯定,薑以沫肯定是不喜歡薑懷民這個爸爸的。自然,他們之間的糾葛柳明悅是不敢興趣的,尷尬的笑笑。
“也是,mg這個大的集團,要靠你支撐著,挺不容易的。”之前薑以辰在的時候,每天的事情就忙不完,現在薑懷民住院,隻有薑以沫一人,還真的挺難的。
她倒是忘記了,負責整個顧氏集團的顧念琛還站在她身邊為她保駕護航呢,當然,這涉及到管理和效率的問題了。
柳明悅探頭看了一眼病床上的薑懷民,雖然臉色依舊慘白,但是很明顯,他的眉頭是舒展開來的,沒什麽大礙了應該,她這才點點頭。
“也是,我出來這麽久,應該會警局一趟。”畢竟自己是目擊者,還是巡警,按道理來說,也該去解釋一下,柳明悅倒是不覺得這事情會很快查出來。
顧念琛微愣,遲疑了片刻,這才道:“再等會兒吧,我請的保鏢應該很快就來了。”
薑以沫羨慕的看著柳明悅:“有這樣一個事事關心自己的哥哥,你好幸福。”
痛並快樂著!
柳明悅尷尬的笑笑,幾人一起出的病房,薑以沫率先走出了醫院,顧念琛和柳明悅則進了休息室等候。
胖局長在自己的辦公室大汗淋漓,握著電話的手青筋都冒了出來:“是是是,這槍擊案實在是影響太大,我一定會檢討的,這件事情我一定在三天內查個水落石出,好的,好的。”放下電話,胖局長長舒了一口氣。
“媽的,這都不是人幹的活。”抱怨了一通,胖局長這才平複了自己的心情。
怎麽都沒有想到,在鬧市區錦繡閣外麵居然會發生槍擊案,那麽多圍觀之人,這案子就是想壓下來都沒有辦法。最關鍵的是,中了槍的人居然是mg集團的董事長薑懷民,又是薑懷民,胖局長咬牙切齒,這老家夥不應該在自己的集團大樓中兢兢業業嗎?幹什麽跑到錦繡閣去?
大概,唯一可以安慰他此刻受傷心靈的就是,自己隊裏的柳明悅和蘇晗是安全的吧。
哎,幸好幸好啊,若是小悅出事的話,他都不知道怎麽跟老柳交代,更何況是剛找回女兒的顧家。
幸好,老天保佑啊!
胖局長雙手合十,心中慶幸著,門這時候被推開了,柳明悅一臉寒霜的走了進來。
“小悅啊,你真沒事吧。”胖局長立即站了起來迎接。
“王局,監控看了嗎?我想知道到底是誰開的槍。”柳明悅直接說明了來意。她剛才回到隊裏,已經簡要的說明了當時的情況,還特別申請調查此案,但是隊長直接拒絕了,她,居然被拒絕了。
憤憤不平的柳明悅隻得來到胖局長這裏,尋求支援。
然而,清楚柳明悅的來意之後,胖局長這才露出一副苦色來:“小悅啊,不是王叔叔不幫你,隻是你也知道,對方是有槍的,你這要是出去的話,萬一有個好歹,我跟你爸爸沒法解釋啊,更何況,你現在隻負責巡邏。”
這解釋柳明悅當然不接受。
“難道王局就因為這樣,想讓我們隊裏的其他人去冒險嗎?”
“你這孩子,你怎麽說話的?”胖局長惱怒,“我這是為了你好,你難道不清楚?”
然而,柳明悅已經在執拗的道路上一去不複返:“我不管,對方有可能是一直跟蹤我的人,我不能留著這顆不定時炸彈在a市,還有,我哥已經給我請了好多保鏢,明裏暗裏在保護我,我肯定不會再有危險的,更何況,我現在都船上防彈衣了。”柳明悅苦著臉指著自己的衣服。
這防彈衣照顧念琛說,是最新研製出來的,效果很好。柳明悅原本是嫌棄那樣式,不想穿的,但顧念琛說明了他們也都要時刻穿上時,柳明悅徹底沒話說了。最後蘇晗還特意要了一件,那美滋滋的神情,差點讓柳明悅以為她見到寶了呢。
胖局長聽到柳明悅的話猶豫著,防彈衣加保鏢,這在尋常算是夠安全的了,然而,對方有槍。
而且剛才市長因為這件事還特意打電話過來“關照”,胖局長想若不是自己和顧家的關係還算良好,這職位肯定第一時間就沒了。
“還是不行。”雖然有些意動,但是胖局長還是堅定了自己的立場,隨後討好的看著柳明悅:“我說小悅啊,你要是有空的話,去家裏看看老柳去,昨天我忙的都沒來得及過去,等下跟我一起去?”
柳明悅嫌棄的翻了個白眼。
“我怎麽感覺,你好像要開除我一樣?”
胖局長心中正是這麽想的,隻是柳明悅現在又沒有犯錯,憑白無故的讓她走肯定是行不通的,讓柳明悅自己提出辭職,她肯定不答應,不然胖局長也不會這麽發愁了。
“哪,哪有?”再度擦了擦臉上的汗,胖局長這才笑著走回座位坐下,“小悅啊,你之前發生了那麽大的事情,你看你爸爸的身體一下子就虛了,現在變成這般,你忍心?要是你再發生什麽,我看老柳啊,這條命就去了。”
道理講不通,那就打感情牌吧。
胖局長對柳明悅很是了解,此刻說出這話,就是看在柳明悅孝順的份上,話音剛落,就見柳明悅麵上浮現掙紮,他很是滿意這反應:“市長剛才打電話都說了,這新聞是壓不住了,說不定現在老柳在家就知道你出事了呢,你要是再去查,你說老柳會不會直接擔心的吐血呢?”
想到那個畫麵,柳明悅身子就是一顫。但麵上還是明顯的不甘:“可是,我一定要查明,到底是誰下手的。”潛意識裏,柳明悅還是希望對方的目標是薑懷民,那麽他替自己擋子彈就是本分了,誰叫他引來的殺手。
然而,從醫院到公安局這一路上,柳明悅很清楚,那樣子跟著自己的視線不見了,這說明跟蹤者不見了。這便有兩種解釋了,要麽是對方覺得跟蹤沒意思,直接撤掉了,另外一個就是跟槍擊案有關,對方在躲避風頭。
“安心吧,這事情叔叔我肯定會查個水落石出的,你就放心好了,三天,三天內,我一定給你準確的答案。”
不得已,胖局長搬出之前跟市長保證的話再說了一遍,柳明悅這才點點頭:“好吧,但是王局要是有什麽需要幫忙的,一定要跟我說。”
“一定一定。”好不容易送走了麻煩,胖局長直接將門反鎖,取出手機,猶豫著撥打顧念琛的電話。
顧念琛已經回到酒店,跟徐如意和顧中庸稍微說明了一下情況,準備回書房奮鬥呢,接起電話的時候還存著疑惑:“喂,王局,是小悅又有事情嗎?”
不錯,胖局長平日裏就是顧念琛在警局中的探子,複雜匯報柳明悅的一切動向,當然,沒有要緊的事情,他是不會撥打顧念琛的電話的。
“那個,小顧呀,聽說今天是薑懷民替小悅擋的子彈,這怎麽聽怎麽奇怪啊!”困擾在胖局長心中很久的疑惑說出口,而且是跟有腦子的人說,胖局長急切想要去驗證一下。
然而,顧念琛的回答也模棱兩可。
“王局,這事情還沒抓到凶手,那一切都不能蓋棺定論,因為有可能威脅到小悅的安全,還請王局一定要盡力。”
“那,那是。”胖局長有些失落的放下電話。
被打攪了,顧念琛有些看不下去公文,站起身來走到窗戶邊上,一直服侍的林秘書見到他這樣,疑惑問:“總裁,是不是累了,我給你泡杯茶?”
顧念琛點點頭,林秘書出去。
輕輕的歎了口氣,顧念琛這才又轉身,身子靠在窗戶上。其實不管是今天的事情,還是之前柳明悅被跟蹤的事情,他心中都有個猜測。
a國的事情也許並沒有因為他們的離開而結束,找不到陸離的人,或許已經盯上了他們!
但,這僅僅隻是猜測而已,目前沒有任何證據顯示,開槍的人是境外人員或者是跟陸離有關係。
深吸一口氣,顧念琛將壓在心底的愁緒散開,按壓了一下太陽穴,走到辦公桌前,逼迫自己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