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凶煞食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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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啊!我怎麽沒有想到這個呢?要是這樣,我們還可以和凶煞這個家夥來一場消耗戰,如此一來就不會有問題了。
    現在我得去尋找二舅,不知道他是在什麽地方死的,就算找不到屍體,也得保住他的靈魂啊,還有要去找舅媽,看看她死了沒有。
    我想不會是也給凶煞給拍肩膀了吧?我往二樓跑去,畫靈在身後跟著,二舅的靈魂我現在用口門很容易就知道他的方位了,去到遊泳池,發現一具臃腫的浮屍出現在這裏,二舅的身子我終於看到了,他的靈魂在身體的旁邊,我發現他的身後多了一個藍色的標記牌,難道就是因為這個東西使得二舅失去了控製,我把它拔了下來,扔在地上,二舅驚恐的看著我:在幹嘛啊?福生,你找到了你舅媽了麽?
    我搖頭,不知道應不應該告訴二舅他已經死了的消息呢?當他回過頭去的時候看到了遊泳池中的屍體,他驚恐的看著那個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人,跪在地上看著地麵,此刻眼下一灘清水出現在他的眼前,我看到他的身子正在往牆壁上流逝,我忘記了此刻天鵝湖的音樂剛好結束。
    二舅就這樣死了,影子貼在了牆壁上,當我看到他的影子的時候,眼淚都流下來了,應該怎麽辦?我竟然讓二舅也變成了黑色影子,預期的魂飛魄散雖然沒有看到,但也足以使我感到無限的悲傷。
    我現在隻能遵從他臨死時候的遺願,幫助他找到舅媽,也就是舅母。
    再次請教了口門,它告訴我在四樓,我和畫靈立刻上去,結果看到每一層的過道裏都橫七豎八的躺滿了死人,這些人的樣子好像挺熟悉的,回想了下我記起來了,這不是之前在攝像機的畫麵裏看到的那些電視台的人麽?
    其實這些人都是來自我們電視台的,那一次他們去到實地拍攝找到了這個地方,不慎被凶煞發現至死,但之前我不是沒有看到他們的屍體嗎!?再說他們死了屍體應該一起變成牆壁上的漆黑影子啊,怎麽還留在這裏?
    畫靈走在前麵,當她到達的位置,地上的屍體都會逐漸的消失,我說這是假象吧?凶煞這個是要擾亂我們的視線讓我們不敢去四樓?
    走到三樓樓梯的末端,我往上走去看到四樓是一個熱帶草原,這地方是酒店昔日配套的自然景區,供給住客們遊玩,不過現在那些樹木都全部被糟蹋掉了。
    到處坑坑窪窪的,枯萎的樹枝樹幹有點好像被雷劈過的一般,出現了燒焦的現象,地上的泥土被雨水衝刷,對啊,現在天邊下著淅淅瀝瀝的小雨,打到衣服上濕漉漉的,我看到畫靈的身上都有點點積水就問:你找到凶煞了麽?
    “感覺到了,在那樹洞的裏麵,好像有一股微弱的陰氣,要是沒有估計錯誤應該是它了!”
    其實我也已經察覺到了,畢竟凶煞雖然藏匿自己身上的氣息很厲害,但由於身體裏的陰氣過重或多或少還是會溢出來一些的。
    往樹洞裏走,手機都被打濕了整個屏幕,但我們還是要走下去此刻我竟然看到一個女人跪在了樹洞的前麵,頭低著,渾身鮮血淋漓,血液和雨水混合在一起慢慢被稀釋掉。
    雙手合十做祈禱狀,我說她這是在禱告麽?
    畫靈卻說:不,我想她這個應該是在慚悔吧!
    慚悔?她為什麽要這樣做?莫非是凶煞要讓她的這種舉動來警告我們?或者在示威?
    我用一隻手抬起了女人的頭,畫靈把身體上的光照到她的臉上,看到她七孔流血的樣子,我駭然感覺到這個人很熟悉,這不是舅母麽?
    她也死了,那麽二舅一家就全部死絕,我一個人傻愣在原地,看著舅母的雨中跪地的屍體,忽然有一隻手臂又拍到了我的肩膀上。
    本來我還以為是凶煞,誰知道一回頭我竟然發現是可瑩,看到她,我問:父親呢?
    “沒事,他很好,不過我想你和我到樹洞。”
    我說我本來就想和畫靈進去啊,於是我們就拿手機的拿手機身上能發光的自己照明,我用樹洞旁邊的一塊黑布暫時遮蓋了舅母的屍體,然後再進去樹洞。
    不過這裏崎嶇的地勢讓我們一舉起腳進去,立刻感到身子失去平衡,我如同有半個身子停留在半空一般,留在原地。
    這個不是慢動作,而是我抓住什麽藤蔓之類的了。
    整個人就滑落下去了,估計不到這樹洞這麽深啊這麽滑了一下大概都到二樓了,整理了一下身上的灰塵,我和畫靈道:這個地方應該位於二層的什麽地方?
    “好像是中間的這些房間吧!”
    說著我去找到了父親,可是他奄奄一息的坐在原來的地方,天鵝湖的音樂響起了,到底是誰又被拍了肩膀啊?
    我納悶著,就在此刻,父親打開嘴巴艱難地說:不要過來,剛才我被拍肩膀了。
    什麽?父親你竟然也被拍了。我說著心裏想那麽現在的天鵝湖就是為父親演奏的了。
    我告訴父親隻要互相拍肩膀就可以拖延時間,可是他不住地挪動著身子到身後,不想讓我碰他:福生,記住我死後,你好好看著媽媽,我知道她一定會傷心很長時間的,不過也沒有辦法了,我告訴你,在我們家廚房砧板的那塊石頭下方,還有一點錢,那是我私自留下來的,就連你媽媽也不知道。
    父親是一個農民工,沒有多少收入,而且每個月都得上交全部工資,所以他這個私房錢就和他的生命一般重要。
    “父親,你不要說了,快來拍我的肩膀啊!”
    父親沒有理會,還是往身後挪動,身子眼看就要掉到後麵的凹處裏,這個地方是什麽,竟然是地板的缺口,要是掉下去了,那不是很危險麽?
    我想拉著父親可是已經來不及了。我們馬上往一樓大廳跑,但在一樓卻沒有看到父親下墜。
    “這怎麽可能啊?按照速度他應該比我們掉落的更加快啊!”
    就在畫靈的話音剛落,我看到頭頂掉下來了一個人,那個人被摔的腦漿都噴射出來了,腦殼粉碎,整個身子大部分都骨折了,腰部斷開,下身被許多藤蔓纏繞,看到他的衣服,我不禁大驚失色:爸!
    立刻走了過去,可瑩捂住嘴巴哭了起來,怎麽會這樣啊?
    我抱著父親的臉痛哭流涕,我竟然沒有保護好他,可瑩跪在我的旁邊在不住地責怪自己,我告訴她這些根本就是個意外所以不用在意,我也沒有責怪她。
    現在第四個死者已經出現了,我極其畏懼的看著自己的手臂,我會死麽?我反複的問自己。
    這一刻,胸膛的鎮邪避凶符劇烈地顫抖起來,凶煞冷笑著出現在我的身後,雖然我眼睛背對著它但絕對可以感應它的存在,那家夥現在還想拍我的肩膀,你以為我還會這樣給他做麽?
    加上父親的死已經使得我憤怒到了極點,我拿出黑狗血噴霧往身後噴去,這個還是第一次使用呢?剛好全部噴到了凶煞的臉上,這個家夥這次還不著道麽?
    這瓶可是高濃度的黑狗血用來對付陰靈或者凶煞效果特別好,當黑狗血噴灑到凶煞的臉上,他恐懼地打算躲閃可是已經來不及了,雖然黑狗血不能說全部噴灑到他的臉上,但是已經沒有了一大瓶,我這個可是下了狠手打算一下子把它給毀掉,不過凶煞絕對沒有我想象的簡單,中了黑狗血以後,竟然提著紅燈籠躲開了幾米,然後大罵起來:你以為這樣就可以對付我了嗎?
    說著他蹲在地上提起紅燈籠跑了過來,明明他的速度很快,可是燈籠裏的燭光卻絲毫沒有搖擺的跡象,還是穩穩的在那裏燃燒。
    一樓這裏的一個天花板已經破開了,抬起頭可以看到漆黑的夜空,隻是也會被淅淅瀝瀝的雨滴弄濕衣服。
    雨水加上身子的搖晃,凶煞手裏的燈籠卻不會熄滅,他的身子變成了完全的漆黑,好像灌了鉛一般沉重可是竟然會在一瞬間內去到我的身後。
    用一隻重重的大手打算拍一下我的肩膀,當然老子現在還會這麽容易上當麽?
    當即發動了肩膀上的土崩符他原本想拍我的手臂馬上就被一塊石頭給封住了,停留在半空的一瞬間,我轉身把搓在手裏的猛火符送了出去,直接印在了它的額頭上。
    這應該就是凶煞的鬼門了吧,烈焰還沒焚燒,他卻輕蔑的一笑,張大嘴巴把整個符咒都吞了下去。
    靠!原來黃三太奶說的什麽凶煞食符都是真的啊?
    吞噬了我的符咒,凶煞再次張開嘴巴,把我剛才的符咒變成一條放射的火焰噴了過來,在一邊的畫靈連忙撞開了我道:小心!!
    由於畫靈的力氣很大,我直接就被壓倒了,我發現剛才那火焰差不多是直接掠過我的頭發,要是慢一點,估計我的頭發早就已經燒焦了。
    就在我們倒在地上的一刻,可瑩卻尖叫了起來,我們循聲看去,發現凶煞已經舉起了沉重的手臂拍到了可瑩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