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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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笑白一臉嚴肅的擋在潘修峰的麵前。
    “季笑白,你這是幹什麽?”潘修峰不耐,“趕快讓開,別影響我工作!”
    “工作?”季笑白嘲諷的冷哼了一聲,“這就是你對待工作的態度?為了麵子罔顧其他人的建議?”說著季笑白抬手指向身後的寢室,“裏麵躺著的可是一條人命!別說她或許是謀殺,就算她真的是自殺,你也得給我查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才行!”
    “季笑白,你以為你是誰?”潘修峰惱羞成怒了,橫眉豎眼道:“你以為你還是我的上司?告訴你,現在我才是y市刑警隊的隊長!”一直以來潘修峰最是嫉恨的就是明明季笑白成天都是一張冰塊臉,但是卻每個人都很信服他。最看不慣的就是季笑白一副趾高氣昂,永遠是高高在上的模樣了。現在聽到季笑白這樣跟他說話,一時間,潘修峰也顧不上什麽證據不證據的,就是想跟季笑白抬杠。
    季笑白從來就沒把潘修峰放在眼裏過,冷哼一聲,不屑道:“誰是隊長都無所謂,就是局長來了,我也要查!”這案子明顯就是有問題,然而潘修峰竟然為了一己私利而拒絕調查,想要草草結案。季笑白說什麽也看不下去了。
    兩人越吵聲音越大,最後都引來的其他警員的側目。
    米嘉害怕季笑白把事情鬧大,不好收場。她偷偷拉了下季笑白,暗示他冷靜些。
    季笑白轉頭看了她一眼,然後朝米嘉安慰似的笑笑,“我沒事,不過這事情我是管定了,一定要查!”
    因為和季笑白杠上了,潘修峰一時之間也下不來台,當然為了麵子就說什麽也不肯讓季笑白去調查。
    司旭也擔心事情鬧大,他想了想,偷偷拉拉潘修峰,小聲道:“隊長,如果季……季隊長將事情鬧到局長那裏,你也不好交代,還不如讓她們查。如果能查出什麽,功勞也是我們y市刑警隊的,如果查不出什麽,丟臉的也不是我們啊。”沒辦法,大家都沒人敢過來勸勸,隻有他這個在刑警隊待得年頭多的老人來做和事佬了。
    潘修峰瞥了眼司旭。其實按原則來說,季笑白說的都沒有錯,既然有疑惑就應該去查清楚。但是因為賭氣才導致了現如今的局麵,潘修峰一時之間也下不來台,所以才死不讓季笑白調查的。如今司旭願意做這個和事佬,給了他這樣一個台階下,潘修峰也不是傻子,自然是順著台階就下來了。不過,臨末了他還是給季笑白出了個難題。
    “季笑白,既然你想查,我不攔你。”潘修峰也不想再跟季笑白糾纏了,這樣下去對他真的沒好處。如果真鬧到局長那裏,挨罵的一定是他潘修峰。不過,就算是他妥協了,也不能讓季笑白好過了,所以潘修峰話鋒一轉道:“不過查案可以,但是正常情況下普通市民協助調查的最長時限是二十四小時。我們就以這二十四小時為限,超過了這二十四小時你再無法找到你所謂的凶手,那麽就算你輸了。到時候……”潘修峰看看季笑白,突然狡猾的笑了,“到時候你要當著y市所有警察的麵承認你輸給我了,我才是第一神探。”之前因為季笑白曾經在y市待過,盡管後來季笑白調走了,但是還是有不少老人惦記著他。每當遇到什麽大案要案,或者難纏的案件的時候,就會有人提到,說什麽如果季笑白在他一定會有辦法的之類的話。每每聽到這些,潘修峰就氣不打一處來。今天終於讓他找到機會一解心頭之恨了,他怎麽會放過這次機會?
    “可以。”季笑白毫不猶豫的就點頭答應了。
    米嘉見季笑白連想都沒想就答應了潘修峰的要求,頓時焦急起來。“隊長,你怎麽這麽快就答應了?也不考慮考慮?”米嘉真的是有些恨鐵不成鋼了,最起碼,你也要跟他討價還價一下啊。再不濟也要說,那如果我贏了你要怎麽樣之類的條件。現在這樣,完全就是他們單方麵的挨打。贏了功勞歸了潘修峰,輸了不但要背黑鍋,還要當著全警局的麵認輸。這簡直就是不合理嘛。“隊長,這樣對我們很不利,我們很虧啊!”
    因為聽到米嘉那句我們,季笑白頓時挺開心的。看來都不用他說,這丫頭就自動將自己和她劃分為一夥的了。季笑白微微一笑,露出潔白而又整齊的牙齒,“沒事,輸贏都無所謂。”
    米嘉神情複雜的看著季笑白。暗道:隊長,你這是怎麽了?平日裏不是挺精明的一個人嗎?這次這麽虧本的買賣你還能笑得這麽開心。難道真的是度假度傻了?或者,是誰將季笑白掉包了?“隊長,你確定我們能贏嗎?雖然我是發現了一些疑點,但是也沒得到證實是謀殺。或許是巧合也說不定的。”
    “沒關係,我相信你的判斷力。”頭一次,季笑白這樣毫不隱晦的承認米嘉的能力。之前雖然也有表揚過米嘉,但是都是那種帶著些微的嘲諷或者刻薄在裏麵的。雖然米嘉也明白季笑白不是真的在嘲諷他,但是像今天這樣直接承認米嘉的工作能力的,還真的是破天荒頭一回。
    一時間,米嘉還真的有些受寵若驚,這真的不像是季笑白的風格,“隊長,你真的沒事嗎?”米嘉有些不確定的緊緊盯著季笑白,生怕自己一個走眼,看錯人了。
    季笑白彈了米嘉的額頭一下,“菜鳥,你看什麽呢?非要我刻薄你你才舒服是嗎?”這丫頭真是的,一副當自己是外星人一眼看,還真是不該對她和顏悅色啊。
    “痛!”米嘉刺痛的揉了揉自己的額頭,不過這樣安心多了,因為確實平日裏的季笑白。看來他沒有悲哀憤怒衝昏頭啊。“隊長,你真的有把握在二十四小時內破案?”現在他們連是凶殺案這件事都是猜測的,拿什麽來破案呢?而反觀季笑白,倒是一副沒事人,胸有成竹的樣子,難道他發現了什麽決定性的證據?“隊長,你發現什麽了嗎?”米嘉湊到季笑白身旁,小聲問道。看季笑白這幅篤定的模樣,一定是有了什麽發現。
    季笑白用怪異的眼神看了眼米嘉問道:“發現什麽?不就是你剛剛說的那些,我連案發現場都沒有進去過,能有什麽發現?”看這丫頭一副神神秘秘的樣子,季笑白就覺得好笑。他們是來調查案子的,又不是間諜,弄那麽神秘兮兮的幹什麽?電影看多了吧?想到這,季笑白再也忍不住開口諷刺道:“你這一副偷偷摸摸的樣子是做給誰看,別人知道的我們是警察要來查案。不知道還以為你這是小偷呢!”
    “嗯?”米嘉微微一愣,遂站直了身體。問道:“這有關案件的調查進展,不都應該要保密?以防止潘修峰暗中來搗亂破壞。”
    季笑白沒好氣的瞪了米嘉一眼,“你當是拍電影呢?還要出來一個反麵角色。”說著,季笑白吸了口煙後慢慢吐出煙霧,看著不遠處開始指揮刑警工作的潘修峰道:“潘修峰這個人雖然小心眼了一些,但是在大是大非麵前還是很有原則的。放心,他不會做出有辱警隊榮譽的事情來的。”
    “呦!看不出來啊,隊長,你還挺了解潘修峰。”聽季笑白這樣一說,米嘉也頗感驚訝。之前一直以為季笑白隻是和潘修峰兩人互相看不順眼,但是沒想到,原來最了解你的人就是你的敵人這句話還真的很有道理的。米嘉不禁開口揶揄道:“這算不算是既生瑜何生亮?”
    季笑白一副看白癡的樣子看米嘉,道:“你腦袋沒有問題吧?潘修峰能和我相提並論?老子甩他幾十條街!”
    米嘉滿頭黑線,看來之前對季笑白的讚揚都是白費了。這才是他的真實麵目吧。雖然說知道潘修峰的人品還算是過得去,但是季笑白從來就沒有把他放在眼裏。大概這也就是潘修峰為什麽會對季笑白產生敵意的根本原因。身旁老是有這麽一個目中無人的家夥,擱誰誰心裏也不會舒服的。而對於季笑白,米嘉隻能用自戀狂來稱呼他了。
    “隊長,我真心的覺得你的個性真的很差。”米嘉由衷批評道。與季笑白相處久了,有時候米嘉也會沒大沒小的。其實季笑白這個人性格是惡劣了一些,但是正真關鍵的時刻,他還是挺靠譜的,之前幾次事情就足以證明了。
    “哦?”季笑白似笑非笑的看著米嘉,語調微微上揚,“米嘉,你是嫌最近生活太無聊了嗎?”
    “不敢,不敢,隊長我說錯了。”米嘉可沒想要真的老虎頭上拍蒼蠅,見季笑白那一臉不懷好意的樣子,她也趕忙就改口了。反正事實就擺在眼前,觀眾的眼睛是雪亮的。
    “隊長,隻有我們兩個調查人手會不會太少了一點?”米嘉眼珠轉了轉,急忙岔開話題。
    季笑白點點頭,的確是有些人手不足。想著去找潘修峰接幾個人,但是不用猜都知道潘修峰一定是不會同意的。司旭雖然願意幫忙,但是考慮到他今後工作和立場的問題,季笑白也隻得作罷。
    米嘉突然打了個響指,道:“隊長,我哥和小溪還在酒店,要不找他們兩個來幫忙吧。我哥哥和小溪兩人膽子都挺大的,遇到凶殺案之類的想必也不會太害怕。”
    之前的案子中,死者就死在了慕安溪的腳邊,她也沒有受多大的驚嚇。可見慕安溪的神經還是挺粗的,膽量也是挺大的。至於米嘉的哥哥米從毅,雖然在米嘉麵前就是一副羅裏吧嗦的樣子。其實米從毅也不是個簡單的角色,還曾經當過兵,散打武術之類也都是很厲害的。
    季笑白想了想,從c縣叫侯彬他們過來y市已經是來不及了。為今之計,也就隻有讓米從毅和慕安溪過來幫忙才是最簡單快速的了。就是不知道他們兩人的偵查能力怎麽樣。
    “那我給他們倆打電話。”見季笑白點頭,米嘉馬上就掏出了手機。
    簡單幾句話將事情說清楚之後,米從毅與慕安溪欣然同意。米從毅是擔心米嘉太過勞累而點頭答應幫忙的,慕安溪則是覺得很好玩,很有趣迫不及待的點頭想來湊熱鬧的。
    “他們……”見米嘉掛斷電話,季笑白猶猶豫豫想著措辭,不知道該怎麽問米嘉慕安溪與米從毅到底靠不靠譜。
    看出季笑白擔心的是什麽了之後,米嘉拍著胸脯保證道:“放心吧隊長,他們兩人還是挺靠譜的。”說著,米嘉有些微囧的紅了臉道:“雖然我哥哥一直羅裏吧嗦的,不過你放心,除了跟我有關的事情以外。其他時候他還是很厲害的,是社會精英!至於小溪……”對於自己哥哥的能力,米嘉還是挺清楚的,於是忙不迭的跟季笑白拍胸脯保證。不過說到慕安溪,米嘉還是稍微猶豫了一下才道:“小溪她……膽子比較大!”想來想去,貌似慕安溪也就隻有這一個地方對破案比較有用處了。
    “膽子大?”季笑白似笑非笑的看著米嘉,這算是什麽優點?膽子大就能查案?
    “嗯——”米嘉絞盡腦汁,“還有就是……她是明星,或許會有明星效應,有人主動出來提供線索。”
    季笑白點頭,反正多一個人也算是多一個幫手,四個人總是比三個要好,“那我們現在就開始計劃一下分頭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