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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派出所離蔡濤家不是很遠，米嘉和季笑白兩人打打鬧鬧很快就到了。
    剛一進派出所的大門，米嘉和季笑白就看見蔡濤被拷在椅子上坐著。姿勢挺別扭，想必他也不太舒服。
    見到米嘉和季笑白進來，小李趕忙從蔡濤對麵的椅子上站起來，把椅子讓給了季笑白。
    季笑白也沒跟他客氣，徑直坐在椅子上，開門見山的問蔡濤，“怎麽樣？想好了沒有，是不是該交代了？”
    小李給米嘉和自己又搬了把椅子分別坐在了季笑白的兩側。
    米嘉掏出記錄本準備做筆錄。
    “警官，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也什麽都沒做。”蔡濤一臉苦相，就好像是受了莫大的冤屈一般。
    “沒做？沒做你剛剛跑什麽？”季笑白斜靠在椅子上，抽出根煙點燃，“蔡濤，你之前犯過的那些事我也不是不知道。隻是這次，你知道你的事大了！”說著，季笑白瞥了對麵的蔡濤一眼，“如果你老實交代，我還能給你個寬大處理，如果你執意想要隱瞞……”季笑白冷哼了一聲，“證據我們也都找到了，你就等著跟法官談談你應該會被判幾年吧？二十年，還是無期你就到時候跟法官去辯解吧。”
    說完，季笑白直接就從椅子上站起來，看都不看蔡濤一眼對米嘉說道：“小嘉，走，我們還有其他的案子要去調查，哪有那美國時間跟這家夥來浪費！”
    “哦，好！”米嘉也沒表現出任何的質疑，完全言聽計從的收拾記錄本站起身就要跟季笑白離開。
    “警官！”蔡濤喊住季笑白，哭咧咧的問道：“我隻是路過孫斌家的時候丟了一個煙頭，有那麽大的罪嗎？”
    季笑白挑眉，皮笑肉不笑的反問道：“就僅僅還是一個煙頭那麽簡單嗎？告訴你，孫斌家接二連三的發生一些事情，這都跟你沒有關係？”說著，季笑白眯起眼睛，緊緊盯著蔡濤問道：“孫斌家最近這幾天經常起火是你放的吧？別說你不知道，我們警方已經在現場找到了與你的鞋子吻合的鞋印！還有，孫斌家柴垛的那個煙頭是你丟的吧？說！你到底是有什麽目的！”
    被季笑白嚇得已經有些頭腦不清楚的蔡濤聽季笑白這樣一說頓時才有些恍然大悟的感覺，後知後覺的問道：“你是說，孫斌家今天又著火了？”
    季笑白冷笑一聲，“別說你不知道！昨天你應該是有去過孫斌家的吧？”
    蔡濤聽季笑白這樣一說，頓時趴在桌子上嚎啕大哭起來，他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道：“警察同誌，我昨天隻是路過了孫斌家，我真的沒有放火……那煙頭……”蔡濤抽抽噎噎，“那煙頭是我隨手丟的，我真的沒想到會著火……”
    “那你昨天去孫斌家做什麽？難道不是為了確認一下孫斌夫婦在不在？”季笑白見蔡濤的意誌已經瓦解趕忙緊迫追問。
    “我……我真的隻是路過。然後經過孫斌家的時候，我正好煙抽完了。我想著孫斌家裏條件那麽好，而我卻窮得連媳婦都娶不起，一時生氣忘了掐滅煙頭，就直接丟了……”如果早知道會惹出這麽的大的麻煩，打死他也不亂丟煙頭了。
    “真的隻是這樣？”季笑白眯起眼睛問他。“丟完煙頭之後你去了哪裏？”
    “我……我就回家睡覺去了。”蔡濤吸吸鼻涕，“要不我怎麽會不知道孫斌家又著火的事。我也是剛剛聽你們說了我才知道的。警官……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就原諒我這一次吧！”現在的蔡濤完全沒有了了之前的痞氣，整個人哭得那叫一個難看。
    米嘉有些無語的看了看蔡濤。其實從他們的調查結果中顯示，蔡濤說的應該都是實話。看來他真的跟x是一點瓜葛都沒有。
    季笑白見該問的也都問得差不多了，便對小李道：“這人交給你了，該怎麽處置就怎麽處置。我和小嘉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去處理，先走了。”說完，也不等小李回答，拉著米嘉就直接離開了派出所。
    “沒想到，這個蔡濤竟然會無意中當了替罪羊。”米嘉歎了口氣，一路上就這麽任由季笑白拉著走，“現在怎麽辦？好像自從警方介入開始，孫斌家就沒有發生那些離奇的失火案了。”當然，柴垛著火這次不算。
    “去找孫斌，問問他是不是有什麽秘密之類的東西隱藏。否則為什麽凶手會三番兩次的都盯上孫家呢？”
    米嘉歎了口氣，“仔細想想這孫斌家還真是挺可憐的，兒子也死的這麽莫名其妙，現在又接二連三的著火。真不知道究竟是什麽原因……”
    米嘉話沒說完，突然就頓住了。不由自主的連腳步也放緩了下來。
    季笑白疑惑扭頭看她，“怎麽了？累了？”忙了一整天了，現在連天都黑了，他和米嘉都還沒吃晚飯呢。“要不我們先找個地方吃飯，吃完了再去找孫斌？”季笑白關切的與米嘉打商量。
    “我沒餓。”米嘉搖搖頭，“笑白，你說我們是不是都忽略了一個地方？”整件事情發生的都很快，一環套著一環的，可是他們似乎是遺漏了些什麽。
    季笑白轉過身，麵向米嘉，問道：“怎麽說？”這將近一年的刑警工作，把米嘉鍛煉得愈發的成熟。調查起案子來也沒有了當初的魯莽和焦躁。現在的季笑白還是很願意聽取米嘉的意見的。因為有時候帶著米嘉就好像是帶著所有的卷宗出門，想要知道些什麽直接問米嘉就好，保準又快又準確。簡直就是方便得不得了。
    “我們之前在調查孫小鬆的案子時，一直都想不明白孫小鬆的死法為什麽會這麽離奇。後來我們就查到了那個娃娃身上。從孫斌夫婦那裏得知，娃娃是一個女孩子送給他的。可是我們查了很久都查不到那個女孩子的身份。就在我們把那個女孩子的畫像放到電視台的時候我們就在酒店房間的門口發現了薛氏集團生產的藥。”
    “本來這兩件事是沒有什麽關係的，可是沒想到最後薛銳竟然承認說自己就是殺害孫小鬆的凶手。”米嘉抬頭看著季笑白，“你說這事情奇不奇怪？就好像那個送信的人一直都知道薛銳是凶手一樣，他故意放了跟薛銳有關的東西引我們去調查。”
    季笑白皺眉，之前因為最近這幾起案子都是連著發生的，一時間他也沒有空閑去思考。可是現在聽米嘉這樣一說，忽然發現他們一直都忽略掉了一個關鍵人物。沒錯！就是那個送給孫小鬆洋娃娃的女孩子！
    “很有可能送孫小鬆洋娃娃的女孩子和給我們送信的是同一個人。”米嘉分析道。“她故意引我們去調查薛銳，或許也是想給孫小鬆報仇。”
    “照這樣看來，她還是好人？”米嘉撓撓頭有些自言自語道。照目前的情況來看，這女孩子所做的一切都沒有害人，而且還算是幫助警方破案，應該不是個十惡不赦的人吧。
    季笑白搖頭，“好人和壞人的定義可沒有怎麽簡單。或者她的確是有幫助警方破案，但是從另一方麵去想，如果不是她送了個藏有秘密的洋娃娃給孫小鬆，或許孫小鬆就不會死了。這樣看來，也可以理解成為是她間接害死了孫小鬆。因為從一開始她就囑咐孫小鬆，說這個洋娃娃很重要，這說明她一開始就知道這個娃娃的意義。而且她協助警方破案的方式也是很模糊的。她並沒有說出凶手是誰，而是隻寫了個藥名。如果你沒有查到那藥品的副作用，或者說薛銳並沒有因為遭受了打擊就變得歇斯底裏，我們警方還是一樣破不了案。所以說，現在的結果也存在這一些巧合。除非這個女人一開始就知道我們會去調查薛銳，或者說，她有把握讓薛銳自己承認他就是凶手……”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這個女人也太可怕了。”米嘉有些驚訝，這簡直就像是完全把他們都掌握在股掌之間。“如果真的像你想的那樣，那麽這個女人就很有可能是那個完美案件策劃師x。大概也就隻有他才會策劃得如此周密詳細。隻是……”米嘉有些疑惑，“難道這個x是個女的？”
    “現在還不能確定。或者是偽裝成女人也說不定。”對於有了這麽一個高深的對手，季笑白也立刻就變得謹慎了起來。“看來有必要回去好好調查一番了。”
    “那我們先從長計議，再去找孫斌夫婦問問情況。或許孫家真的藏著什麽秘密也說不定。”米嘉和季笑白打定主意之後，便快步朝孫斌現在的暫住地走去。
    孫斌夫婦現在暫時借住在親戚家裏。這戶人家就老兩口，兒女都搬到了縣裏麵，所以相對人際關係也簡單。孫斌夫婦暫住在這裏會方便一些。
    侯彬和幾名刑警也都暫時借住在這戶人家。
    米嘉和季笑白進門的時候，他們剛好吃完飯。
    “隊長！”侯彬挺意外，怎麽這麽晚了季笑白和米嘉還在忙著查案。“孟令凡那邊怎麽樣了？”侯彬比較擔心的還是孟令凡那邊，想到孟令凡那個直腸子一根筋，他就怕他會惹出什麽麻煩來。
    季笑白搖搖頭，“沒什麽事，縱火犯也找到一個，不過不是我們要找的那個。”
    “啊？難道還有很多個？”侯彬被季笑白給說糊塗了。
    不過季笑白也沒打算跟他解釋，自顧自的說道：“孫斌夫婦在哪？我有點事情想要問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