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某人嫉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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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樓是十人一桌的宴席,三樓是高檔海鮮牛排自助餐,丁晨夕發現三樓的賓客全部穿的是正裝,而她的裝束在二樓還能湊合,到三樓來就寒磣得厲害了。
    可別說,丁晨夕還真的想臨陣脫逃,無奈裴荊南在旁邊盯著她,想逃也逃不到哪裏去。
    “我朋友在那邊,過去認識認識!”裴荊南把丁晨夕帶到一堆衣著光鮮,氣度不凡的年輕男女跟前,一一做了介紹。
    “你們先聊,我失陪一下!”裴荊南介紹完,就急匆匆的走了。
    站在丁晨夕斜對麵的女人端詳了她良久,終於開口:“你是丁晨夕?”
    丁晨夕納悶的看著她:“是啊,有什麽問題嗎?”
    “濱城一中高200x級三班?”
    “是啊,你是……”那張臉仔細一看似曾相似,如果不化妝,也許她還能認出來。
    “我是周艾琳啊,你的同班同學!”
    剛剛裴荊南介紹周艾琳的時候丁晨夕就覺得名字有些熟悉,但也沒細想,這樣一提醒,她總算想了起來。
    她又驚又喜:“你是周艾琳?”
    “是啊,幾年沒見了,你是高二的時候轉的學吧?”
    “對對。”丁晨夕忙不迭的點頭:“周艾琳,你越長越漂亮了,我都沒把你認出來。”
    周美琳甜甜一笑,拉住身旁挺拔的男人對丁晨夕說:“這是我男朋友顧亞舟,剛才荊南介紹得那麽快你肯定都沒記住吧,來重新認識一下。”
    “你好,你好!”
    有周美琳這個熟人在,丁晨夕也不再拘謹,很快就和這群年輕人打成了一片,有說有笑,好不熱鬧。
    期間丁晨夕看到了多日不見的孟祁嶽。
    與孟祁嶽四目相對,丁晨夕的心底咯噔了一下,艱難的勾了勾嘴角。
    孟祁嶽對她視而不見,冷冷的別開眼,和身旁的人繼續交談,笑容僵在了臉上,丁晨夕撇撇嘴,扭頭看不他。
    “丁晨夕,改天我們搞個同學聚會,你也來吧!”周美琳端了杯紅酒給丁晨夕,興高采烈的提議。
    “好啊,打電話給我!”丁晨夕欣然應允。
    六點半,宴會廳中間緊閉的那扇門突然打開,老壽星在家人的簇擁下緩緩走來。
    孟靖宇雖然已是八旬老翁,但他依然氣宇不凡,鶴發童顏,保養得相當不錯。
    熱烈的掌聲像悶雷一般的炸響。
    孟靖宇出生名門,早年就讀於耶魯大學,解放前舉家遷往南洋,九十年代中期回國,開創了銘賜集團在國內二十年的輝煌。
    丁晨夕專注的看著台上的孟靖宇,絲毫未覺落在她身上的兩道目光。
    一道來源於裴荊南,另外一道則是屬於孟祁嶽。
    他們兩人站在孟靖宇的身後,在數百人中輕而易舉的找到了她。
    孟靖宇致辭完畢之後舞會就開始了。
    第一支舞自然由孟家人來開。
    孟靖宇攜老伴兒第一對走進舞池,然後是兒子輩,孫子輩。
    “丁晨夕,當我的舞伴!”裴荊南穿過人群,來到丁晨夕的麵前。
    “我不想跳舞!”她更不想在那麽多人的麵前當裴荊南的舞伴。
    “走吧!”
    “真的不想跳,抱歉,你找別人吧!”
    丁晨夕無意中看到孟祁嶽挽著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走進了舞池,兩人有說有笑,關係好像很親密。
    .她從未見過哪個女人將純真和婉約演繹得那麽完美,圈著孟祁嶽的皓臂優雅嫵媚,望著孟祁嶽的眼神又癡迷天真,好美的女人……
    “我也不跳了!”裴荊南像被人潑了一盆冷水,泄了氣,隨手端了杯雞尾酒就喝掉大半。
    “這裏好悶,我出去透透氣!”丁晨夕不想再看舞池中的璧人,快步朝露台走去。
    “外麵的空氣確實好多了!”裴荊南悄無聲息的站在丁晨夕的身旁,突然開口,嚇了丁晨夕一跳。
    丁晨夕定定神,深吸一口氣:“是啊!”
    裴荊南的食指點在了丁晨夕的耳畔上:“你聽!”
    “嗯?”聽什麽?
    丁晨夕撥開他的手,豎起耳朵,除了悠揚的舞曲,她什麽都聽不到。
    趁丁晨夕不注意,裴荊南湊到了她的耳邊,說:“我愛你!”
    原來是聽他說……
    心狂跳,臉發熱,丁晨夕連連後退,在裴荊南逼近時,轉身跑了,一口氣跑出酒店手機就響了起來,按下拒接之後關了電源。
    丁晨夕的心髒砰砰直跳,她擔心裴荊南又去學校找她,便坐車去了世外桃源,那裏儼然成了她的避難所。
    ……
    睡夢中,丁晨夕被開門聲驚醒,警覺的擁被坐起:“孟祁嶽?”
    “嗯,是我!”熟悉的聲音入耳,丁晨夕緊繃的神經一鬆,她又倒了下去。
    她還以為他不會來,可以過來安安心心的睡個好覺。
    不曾想,他卻來了,夜很靜,孟祁嶽的腳步聲很沉,一下下,踩出了他煩悶的情緒。
    進浴室衝澡,洗去長途飛行的疲憊與觥籌交錯的酒意。
    不開燈,孟祁嶽抹黑爬上床,覆蓋在丁晨夕的身上。
    “喂,下來,說好了一周三次,這周的三次你已經用完了,等下周!”
    丁晨夕興趣缺缺,冷聲拒絕。
    “那就預支下周的份額!”孟祁嶽懶得再廢話,大手直往丁晨夕的身上覆來。
    “無賴!”恐怕下周又得預支下下周的份額了!
    丁晨夕雖然百般不願,可還是隻能任由孟祁嶽折騰。
    淤積了數日的欲念如洪水一般的猛烈,鋪天蓋地傾瀉而下,差點兒把丁晨夕給溺死。
    釋放之後,孟祁嶽癱軟的趴在她的身上,偃旗息鼓了之後卻還舍不得就這麽退出來,趴在她身上又咬又啃,似在發泄怒火。
    丁晨夕察覺出孟祁嶽有些不對勁兒,她推了推他,找了一個相對安全的話題:“你這幾天不在公司我可忙壞了,獎金是不是給我多考慮點兒?”
    “要多少?”孟祁嶽悶悶的問。
    “隨便吧,你看著表示點兒!”丁晨夕轉頭看向衣帽間的房間:“謝謝你給我買的那些衣服,都很漂亮!”
    “嗯,以後多注意穿衣打扮,別出去給我丟人。”
    說到底,他還是在嫌棄她。
    原本丁晨夕心裏還有點兒感激,聽他那口氣,啥感激都沒有了,隻有討厭!
    “別人不知道我和你的關係,我怎麽出去給你丟人了?”丁晨夕來了氣:“既然這麽看不起我,又何必纏著我這個那個的?”
    真是莫名其妙,說得她好像很差勁兒似的。
    “你非得和我抬杠是不是?”孟祁嶽伸長手臂按亮了壁燈,銳利的眼睛如鷹隼一般,盯著丁晨夕。
    丁晨夕冷冷的回瞪他:“我才沒閑工夫和你抬杠,你看不起我就算了,下來,別趴我身上,重死了!”
    稍做休息之後孟祁嶽的體力恢複了大半,他又可以折騰丁晨夕了。
    “閉嘴!”孟祁嶽微眯著眼,在丁晨夕以為他要抽身下去的時候狠狠撞向她。
    “啊呀……”毫無心理準備的撞擊讓丁晨夕大驚失色,緊接著一連串的撞擊接踵而來。
    新一輪的肉搏戰拉開了帷幕。
    要死了!要死了!
    丁晨夕昏睡之前大腦一片空白,她仿佛置身在一個虛無的世界,黑洞突然打開,她的身體不由自主的墜落,然後是無邊無際的黑暗。
    驚濤駭浪之後孟祁嶽摟著丁晨夕睡熟了。
    ……
    第二天是星期天,兩個人一直睡到中午才醒。
    “嗷……”丁晨夕推開孟祁嶽搭在她身上的手臂和長腿,腳一落地就慘叫了出來,腿和腰都快斷了。
    丁晨夕連忙撐著床沿,看著兩條不停打顫的腿,不由得暗自慶幸,她還活著已經是奇跡了。
    瞪了一眼酣夢中的孟祁嶽,丁晨夕掄起拳頭,作勢要打,卻不料孟祁嶽倏然睜開眼,拳頭硬生生的停在半空中。
    短暫的錯愕之後丁晨夕隨機應變,假裝伸懶腰,胡亂揮舞著拳頭,慢吞吞的走進浴室。
    身上的吻痕多不勝數,到了慘不忍睹的階段,孟祁嶽真夠變態的!
    還好沒吻脖子和手臂,不然大熱天她還得穿高領長袖的衣服。
    穿上裙子,吻痕就被擋得幹幹淨淨,這方麵,孟祁嶽果然很有經驗。
    肚子突然一陣絞痛,丁晨夕立刻意識到大姨媽快來了,算算日子,這個月的大姨媽提前了幾天,一定是她吃了避孕藥的原因。
    穿戴整齊之後丁晨夕就準備出門去買姨媽巾和吃的,孟祁嶽卻叫住了她:“去哪裏?”
    “我去超市。”
    小區的配套設施很齊全,大型超市就是其中之一。
    “等我一起去!”孟祁嶽慵懶的坐起來,揉了揉淩亂的短發,輕歎:“肚子好餓!”
    “動作快點兒,我在樓下等你!”
    丁晨夕說著就開門下了樓,打開陽台的落地窗走出去。
    陽台很大,灑滿了金燦燦的陽光。
    丁晨夕聞到了梔子花的香甜。
    又到了梔子花開的季節,她大學也將在這個季節中結束。
    踏入社會之後才發現,還是讀書好,可已經回不去了。
    人不可能永遠長不大,也不可能永遠活在過去。
    第一次和孟祁嶽逛超市,丁晨夕感覺怪怪的,她不想給別人她和孟祁嶽是小兩口的錯覺,她刻意離他遠遠的,自己挑自己的東西,對他不理不睬,當他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