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一輩子抬不起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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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艾琳在小家夥的臉頰上親了一口:“小寶貝兒,你是不是在想,這個漂亮的阿姨是誰啊,以前怎麽沒見過呢,阿姨是小姨的同學,丁阿姨,來,叫丁阿姨,乖!”
    小家夥的嘴動了動,吐出一個口水泡泡。
    可愛的模樣,惹得丁晨夕和周艾琳笑得合不攏嘴。
    “她叫什麽名字?”丁晨夕也忍不住在小家夥的臉上親了一口,淡淡的奶香聞著很舒服。
    “唉……”周艾琳歎了口氣,神色突然黯淡了下來:“還沒有名字呢!”
    丁晨夕抬眸,納悶的看向周艾琳:“為什麽?”
    “說來話長,我姐姐和姐夫感情不好,孩子生下來這麽久了,姐夫才來看過她一兩次,連名字也不給孩子取,我姐現在又得了產後憂鬱症,精神狀態很差,孩子大多時候都是保姆在帶。”
    “你姐夫是不是有外遇了?”
    丁晨夕聽人說過,妻子懷孕的時候丈夫最容易發生外遇。
    “是啊,就為這事,我姐和姐夫沒少鬧騰!”
    周艾琳憤憤不平,越說越來氣:“現在的小三都太不要臉了,看到有錢的男人就貼上去,也不管別人有沒有結婚,國家真該出台一條法令,破壞別人家庭等同殺人,就該判重刑。”
    周艾琳的話讓丁晨夕黯然神傷,南希無言,低下了頭。
    “艾琳!”清亮的女聲傳入丁晨夕的耳,循著聲音的方向,看過去,愣了。
    周美琳看到丁晨夕也怔了怔,頃刻間怒火上湧,她飛撲上去搶過丁晨夕抱在懷中的孩子,塞給周艾琳,然後反手甩出一記耳光。
    “啪!”丁晨夕躲閃不及,被周美琳的長指甲劃破了臉,猩紅的血珠冒了出來。
    “姐,你這是幹什麽啊,她是我的同學啊!”
    丁晨夕突然被姐姐扇耳光,周艾琳嚇了一跳,急急忙忙把孩子放進推車,拉住姐姐:“別打,別打!”
    “艾琳,這個賤女人是你同學?”
    周美琳美麗的臉已被憤怒扭曲,猙獰得可怕。
    高舉的手被周艾琳緊緊抓住,她掙紮著還要打丁晨夕。
    丁晨夕捂著滲血的臉連連後退:“我和沈鬱恒是清白的,你相信我。”
    “清白,你還有臉說清白?”周美琳情緒激動,根本聽不進丁晨夕的解釋,她已被仇恨蒙蔽了眼睛:“我要打死你個狐狸精。”
    周美琳和丁晨夕的對話讓周艾琳恍然大悟,她震驚極了,不敢置信的看著丁晨夕,抓著姐姐的手慢慢鬆開。
    “我真的不是狐狸精!”麵對周美琳的指控,丁晨夕百口莫辯。
    “你不是狐狸精誰是狐狸精?”周美琳指著丁晨夕的鼻子,大罵:“有娘生沒娘養的賤女人,我今天不打死你,賤女人……”
    周美琳揮出的手被丁晨夕擋了回去。
    被周美琳不分青紅皂白的打了一次又一次,丁晨夕已忍無可忍,她雖然個子不高,但聲音卻不小,極具穿透力:“瘋夠了就聽我說!”
    站在女人的角度,她可以理解周美琳的心情,可站在自己的角度,她可不能吃這個啞巴虧。
    “狐狸精,你……”
    “夠了!”丁晨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還了周美琳一記耳光:“啪!”
    周美琳被打蒙了,正欲發飆,丁晨夕義正嚴詞的話把她堵得頓時沒了語言。
    “你繼續發瘋啊,繼續打人啊,這樣下去隻會讓人看不起,沒人會可憐你,你和你的女兒一輩子都過這種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日子,你說我是狐狸精,哼,真是天大的笑話,麻煩你搞清楚再說,我和沈鬱恒的仇罄竹難書,他爸爸逼得我們一家人走投無路,露宿街頭,我爸爸還差點兒死在醫院,我媽媽……她……”
    不知何時,丁晨夕已是淚流滿麵,說到媽媽的仇,她哽咽了,捂著臉,痛哭流涕。
    爸爸,媽媽,我一定不會放過沈家的人,一定會為你們討回公道!
    周美琳怔怔的看著丁晨夕,不知所措。
    “姐!”周艾琳推了推周美琳:“你是不是誤會了?”
    “我……不知道……”在沈鬱恒的手機裏看到丁晨夕的照片,周美琳就認定了丁晨夕是第三者,從未想過還有其他的可能。
    可是……丁晨夕悲切的情緒,也不像假裝,難道她真的誤會了?
    反手抹幹眼淚,丁晨夕深吸了一口氣:“我說的話你可以不相信,去查吧,很容易查到,我和沈家的深仇大恨,也不是什麽秘密。”
    丁晨夕轉頭看向周艾琳:“照顧好你姐姐,再見!”
    “再見!”周艾琳呐呐的應。
    呆呆的望著丁晨夕越走越遠的背影,周美琳一屁股坐在地上,她肥碩的身體像泄了氣的皮球。
    ……
    回到公寓,丁晨夕戴上項鏈,對著鏡子,照個不停,項鏈很漂亮,為丁晨夕增色不少。
    這麽美的項鏈,卻沒有多少機會戴出去,放在安全的地方,隻能偶爾拿出來欣賞一下。
    在房間裏轉了一圈,丁晨夕拉開衣櫥的抽屜,準備和孟祁嶽的名牌手表放一起,他的那些表可都是價值六七位數。
    在一排排表的旁邊放著一個不起眼兒的絨布盒子,看上去有些年頭了,丁晨夕好奇的拿了起來。
    打開盒子,竟是一隻通體翠綠的翡翠手鐲,手鐲的色澤相當通透,綠油油的,有熒光閃爍,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
    哇,真漂亮!
    丁晨夕拿手裏摸了摸,潤滑的手感如凝脂一般細膩,她正欲把手鐲放回盒子,孟祁嶽突然出現在了她的身後。
    “你在幹什麽?”
    丁晨夕嚇了一跳,手中的玉鐲怦然落地,發出清脆的聲響:“哢嗒……”
    玉鐲落地的刹那間,孟祁嶽的心髒幾乎停止了跳動。
    孟祁嶽已無暇責怪丁晨夕,飛身上去,撿起玉鐲,驚悚的發現,翠綠通透的玉鐲在大理石地板上磕出了一條淺淺的裂紋。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玉鐲沒摔壞吧?”丁晨夕大驚失色,連忙賠禮道歉。
    孟祁嶽瞪了丁晨夕一眼,拿著玉鐲小心翼翼的在手心磨蹭,那條裂痕怎麽擦也擦不去,深入了玉鐲的肌理。
    “笨死了!”孟祁嶽伸出手,揉亂丁晨夕的頭發,然後揣著翡翠手鐲拂袖而去。
    ……
    回學校的路上,丁晨夕接到了裴荊南的電話,邀請她共進晚餐。
    肚子正餓得咕咕叫,丁晨夕沒有猶豫太久答應了。
    六點整,丁晨夕到達裴荊南占股的西餐廳,他已經在門口等她。
    “裴總,你好!”雖然丁晨夕刻意讓頭發擋住臉,可裴荊南還是發現了她藏在發絲下的創可貼,和晨夕泛紅的指印。
    裴荊南比孟祁嶽細心多了,也更關心丁晨夕。
    “你臉怎麽了?”裴荊南按了電梯,關切的問。
    “沒事!”丁晨夕下意識的整了整頭發,臉上的笑容顯得有些尷尬。
    丁晨夕不願多說,裴荊南也識趣的不再多問,隻能在心裏南希為她擔憂。
    “除了我們兩個,還有其他人嗎?”
    跟著裴荊南走進包間,丁晨夕看到華麗的餐桌上擺放了四人的餐盤和刀具,頓時有逃離的衝動。
    裴荊南看出丁晨夕怯場,連忙拉住她,笑著說:“沒別人,都是熟人,你認識的!”
    “是誰啊?”丁晨夕警惕的問,心中七上八下,很不安,手不自覺的抓著門框,堅決不進包廂。
    “他們已經來了!”裴荊南的目光越過丁晨夕的頭頂,看了過去。
    丁晨夕回過頭,看到孟祁嶽挽著陸霏霏,越走越近。
    郎才女貌,羨煞旁人。
    她抓著門框的手一鬆,被裴荊南攬著肩,推入了包廂。
    “孟總,陸小姐!”丁晨夕低眉順眼,恭恭敬敬的站在包廂門邊,努力控製自己的情緒,不讓任何人看出異樣。
    孟祁嶽對丁晨夕視而不見,徑直走到桌邊,紳士的為陸霏霏拉開椅子,讓她落座。
    “丁秘書,別這麽客氣,快來坐吧!”陸霏霏坐下之後才招呼丁晨夕,美麗的臉很有親和力,她閃爍的眸子像繁星散落在其中,明亮又清澈。
    “好!”
    裴荊南殷情的為丁晨夕拉開椅子,伺候她入坐。
    “謝謝,裴總!”明知道裴荊南很反感裴總這個稱呼,丁晨夕還是脫口而出。
    “這裏不是公司,叫我的名字就行了!”裴荊南板著臉,假裝不悅。
    “不敢!”
    在孟祁嶽的麵前,她必須和裴荊南保持距離。
    裴荊南和丁晨夕的對話被陸霏霏聽入耳,她掩嘴輕笑:“你們兩別這麽生分,當我們不存在就行了!”
    “嘿,點菜吧,我肚子早就餓了!”裴荊南尷尬的笑笑,揉了揉空癟的腹部:“中午就喝了一碗稀飯,連油星都沒沾。”
    陸霏霏笑問:“又陪伯母去昭林寺吃齋念佛了?”
    “是啊,一大早就奪命連環call,非逼著我去。”裴荊南搖頭苦笑:“我差點兒在佛堂睡著!”
    “改天我見了伯母幫你說說,她這樣可不行,一大早就打擾你和丁秘書約會,是不想抱孫子了吧?”
    陸霏霏意味深長的看了丁晨夕一眼,然後手肘在桌下撞孟祁嶽:“你也幫荊南哥說說,讓伯母也多為他們著想。”
    “嗯!”孟祁嶽抬眸,淡淡的瞥了丁晨夕一眼,幽深的眼眸,看不出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