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醜媳婦見公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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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銘賜集團在洛城的分公司這兩年的業績在所有分公司中年年墊底。
    孟靖宇便將這爛攤子交給裴荊南去處理,一來是對他的考驗,二來,是讓他有更多機會磨礪,三來,孟靖宇認為他有這個能力,可以獨擋一麵。
    發展部已容不下裴荊南這尊大佛,他需要更廣袤的天空施展拳腳,為日後執掌銘賜集團做準備。
    丁晨夕笑著說:“恭喜!”
    “謝謝!”裴荊南看出丁晨夕並沒有因為他的升遷而高興,就像他不覺得有什麽可高興一樣。
    其實去哪裏任職,任什麽職他都無所謂,隻要丁晨夕陪在他的身邊,就算撒哈拉沙漠也可以是天堂。
    深思熟慮之後裴荊南開口,問:“願不願意跟我一起去?”
    “跟你去洛城?”
    這個提議讓丁晨夕大吃一驚,因為她從未想過離開濱城。
    在這裏生活了十幾年,已對這深度汙染的空氣,霧霾的天空生出了感情,就連回到她的出生地,也很不習慣,更何況是去遙遠的洛城。
    那是數千公裏以外,北國的另外一番景象,說不定洛城的空氣她也會聞不慣。
    “不想去就算了,我不會那麽自私,強迫你配合我的步調,當我沒說,好嗎?”
    心底有難言的失望在滋生,但裴荊南的俊臉依然保持慣有的溫和笑容。
    他說過,不會強迫她,願意跟他走,就走,不願意,他便不會再提。
    夜風微涼,吹在裴荊南的臉上,凍僵了那溫和笑容,原來,他並不如自己想象中的那般灑脫,因為愛的牽絆,他已不再是過去無牽無絆的裴荊南。
    “荊南……”
    裴荊南的失望丁晨夕感同身受,於心不忍,緊蹙了眉:“讓我考慮一下好嗎?”
    至少她沒有直接拒絕,也就是說,還有希望。
    裴荊南笑了,眉眼之間的凝冰似被春風一吹而開:“好!”
    燈火璀璨的別墅外圍繞著幾畝花園,種滿了各種花花草草。
    當裴荊南的保時捷駛入花園,丁晨夕就被襲人的花香奪去了呼吸,心髒像撲棱的小鳥,不斷的拍打著翅膀,仿佛要從她的胸腔中飛走。
    把車停在花園裏,裴荊南看到丁晨夕不斷的做深呼吸,笑得合不攏嘴:“別這麽誇張,又不是去見國家領導人。”
    “如果是見國家領導人我還沒這麽緊張!”
    “你要做的就是嘴甜一點兒,多笑一點兒,其他的事都不用擔心,有我呢!”
    裴荊南殷情的為丁晨夕打開車門,動作像王子一般的瀟灑,深眸中的溫柔,是愛意的完美詮釋。
    他要用愛將她融化,深深的情,濃濃的愛,廣袤無垠的思念,催化出兩情相悅的對視。
    溫潤如墨玉的眸子,倒映出丁晨夕略顯緊張的小臉,盈盈的大眼睛裏,也有他的模樣。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簡簡單單的對視,竟滋生出了難言的曖昧。
    “你別這麽看著我!”
    “都說秀色可餐,看來今晚我不用吃飯了!”
    裴荊南的回答使得丁晨夕羞澀的低下了頭,看到腳上那雙換季大減價時淘來的黑皮鞋,額上頓時有了汗意。
    皮鞋穿了兩年,已舊得厲害,鞋尖磨損嚴重,露出了皮革本來的顏色,再看裴荊南腳上亮鋥鋥的意大利手工皮鞋,更是抬不起頭。
    她小心翼翼的藏起自卑,抬眸,衝裴荊南粲然一笑:“你不吃飯正好留給我吃,肚子可早就餓了!”
    “那就快走,我已經聞到糖醋排骨的香味兒了!”裴荊南執起丁晨夕的手,朝別墅走去。
    走進別墅,才知道一桌子的人在等他們。
    “荊南,就等你們了,怎麽才來?”孟慶芳催了起來。
    “買了點東西,耽誤了!”裴荊南把買的東西交給傭人,便拉著丁晨夕入座。
    成為眾人矚目的焦點,丁晨夕很不好意思,俏臉漲得通紅。
    “她就是丁晨夕!”裴荊南介紹道。
    丁晨夕晦澀的點點頭:“大家好!”
    “這是我外公,外婆,我爸,我媽,這兩個我就不用介紹了,你認識的!”
    “外公,外婆,叔叔,阿姨,孟總,陸小姐,你們好!”
    丁晨夕沒想到孟祁嶽也在,看到他的時候,愣了愣,但很快恢複了常態。
    “小丁在總經辦上班?”孟靖宇關切的問道,他對清湯掛麵模樣的丁晨夕很有幾分好感。
    裴荊南的手悄悄的在桌下捏了捏丁晨夕汗透的手,示意她別緊張。
    “是的,外公,我是孟總的秘書!”丁晨夕回捏了他一下,小心翼翼的作答,謹記裴荊南的教誨,要嘴甜,要多笑,看向老人的時候,展露出她最甜最美的笑容。
    “哦,原來是祁嶽的秘書,祁嶽那麽挑剔,能當他的秘書工作能力肯定很強!”
    正如裴荊南所料,孟靖宇很喜歡丁晨夕的笑容,陽光有活力,他越看越喜歡,夾了塊糖醋排骨到丁晨夕的碗裏:“這是荊南最喜歡吃的菜,你嚐嚐,和不和口味。”
    “謝謝外公!”
    “吃飯吧,不然菜都涼了!”孟靖宇一聲令下,眾人才拿起筷子開動。
    在座的人各懷心事,就數孟慶芳心情就不好,丁晨夕嘴再甜,笑容再美,也入不了她的眼。
    在孟慶芳的眼中,丁晨夕就是攀龍附鳳的拜金女,那寒酸的裝扮,根本不配當她的兒媳。
    大家閨秀,名門淑媛,那樣的女人才配做她的兒媳婦。
    隻可惜她那呆頭呆腦的兒子,不喜歡嬌豔的鬱金香,偏偏要去喜歡路邊的野花野草。
    看看小家子氣的丁晨夕,再看看大方端莊的陸霏霏,孟慶芳的臉色更難看了,吃飯也沒有胃口。
    她象征性的喝了碗湯,就起身上樓:“爸媽,我突然有點兒不舒服,你們慢慢吃,我上去休息會兒。”
    “哪裏不舒服,要不要打電話給李醫生,讓他過來給你看看?”裴景濤也放下筷子起身,扶住妻子。
    “不用了,隻是頭有點兒痛,可能是昨晚沒睡好!”
    孟慶芳推開丈夫:“你吃飯吧,別管我,睡會兒就好了!”
    她說完就上了樓。
    除了丁晨夕,眾人心知肚明是怎麽回事。
    “你媽媽不要緊吧?”氣氛隨著孟慶芳的離開突然冷了下來,丁晨夕心裏很不是滋味兒,壓低聲音詢問。
    “沒事,放心!”裴荊南給丁晨夕夾了一筷子清蒸石斑:“吃飯,吃完了我上去看看她。”
    “嗯!”
    丁晨夕若有所思,朝樓梯口看去,孟慶芳已不見了影子。
    雖然孟慶芳什麽也沒有說,但丁晨夕感覺得到,她不喜歡自己,那眼神,是完完全全的漠視。
    咬了咬下唇,丁晨夕回過頭,意外發現,孟祁嶽正麵無表情的看著她,那眼神似乎藏著深深的嘲諷,他此刻也是抱著看笑話的心態吧!
    丁晨夕不甚在意的勾勾嘴角,埋頭吃飯,不看對麵的孟祁嶽和陸霏霏,他們秀恩愛是他們的事,與她無關。
    可是……陸霏霏溫柔的吳儂軟語卻不斷的往她的耳朵裏鑽。
    “祁嶽,我幫你盛湯。”
    “祁嶽,把紙巾遞給我。”
    “祁嶽……祁嶽……”
    一聲聲魔咒入耳,丁晨夕的心被痛苦的絲繭層層纏繞。
    晚飯之後,丁晨夕在客廳陪老人家聊天,裴荊南上了樓,來到孟慶芳的門前,輕輕的敲了兩下,沒人應,扭動把手,才發現門已經上鎖了。
    “媽,你頭還痛不痛,晨夕很關心你!”裴荊南扯著嗓子問。
    “不用她關心,吃完飯就趕快帶她走,看不到她,我的頭自然就不痛了!”
    隔著門,孟慶芳略有怒意的聲音傳來。
    他就知道是這樣!
    “媽,晨夕是個很好的女孩子,你和她多相處一定會喜歡上她。”隔著門,裴荊南苦口婆心的勸解自己的母親,他不想丁晨夕難堪,也不想自己的母親難受。
    “好不好我不管,我不喜歡她,帶她走!”孟慶芳油鹽不進,聲音隱隱帶著怒氣。
    裴荊南無奈的歎了口氣:“我們馬上就走!”
    他黯然下樓,卻不見丁晨夕的人影。
    裴荊南問正在泡茶的季婉淑:“外婆,晨夕去哪裏了?”
    “她去幫我摘幾朵茉莉花回來泡茶。”季婉淑年近八旬,依然皮膚白皙,精神飽滿,風姿韻味始終保持著大家閨秀的端莊。
    和丈夫孟靖宇一樣,季婉淑也出生名門,父親曾是享譽海內外的愛國軍閥,早年留學法國,在浪漫之都與孟靖宇結緣。
    季婉淑最大的愛好便是茶道,一雙紅酥手,變戲法般的泡出回味悠長的香茗。
    茶香撲鼻,裴荊南讚道:“外婆泡的茶還是這麽香!”
    “是啊,我也想跟著外婆學茶道!”陸霏霏睜大了眼睛,專注的看著季婉淑一雙巧手翻來覆去,茶湯四溢。
    裴荊南說著就往外走:“外婆,茶我待會兒回來喝,現在先去找晨夕。”
    別墅外,百花叢中,月淡如水,丁晨夕翹著手指,小心翼翼的摘下茉莉花,放進小瓷盤,指尖留有餘香。
    “姑媽很討厭你!”孟祁嶽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丁晨夕的身後。
    一出聲就嚇了她一跳,手中的瓷盤差點兒掉地上。
    丁晨夕抓緊瓷盤,緩緩回頭,咬咬牙,賭氣的說:“隻要荊南不討厭我就行了,我和荊南談戀愛,不是和你姑媽談戀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