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綁她一生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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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雙小手,緊緊抓著裴荊南的肩,眼前突然一黑,她暈了過去,身子軟倒在座椅上。
    裴荊南將毛巾扔出車窗,把丁晨夕抱在懷中,撥通司機的電話:“可以開車去機場了!”
    “是!”
    侯在不遠處的司機小跑過去,打開車門,坐進了駕駛位。
    昏迷的丁晨夕就像小貓一般蜷縮在裴荊南寬厚的懷中,他不停的親吻她的發頂,一遍又一遍在心底道歉。
    對不起,對不起……晨夕,原諒我!
    她睡得好熟,蒼白的臉沒有任何的痛苦。
    如此瘋狂的行為,連裴荊南自己也不相信自己能做出來。
    懷著一顆誠摯的心,他隻是想做她的避風港,以愛的名義,將她圈養。
    丁晨夕提包裏的手機還在不停的唱歌,裴荊南緊抿著唇,摸出手機,果然還是那熟悉的號碼,躊躇片刻,他按下了接聽鍵,放到耳邊,口氣凜然:“有話就說!”
    “丁晨夕呢?”聽到裴荊南的聲音,孟祁嶽呼吸一窒:“她的手機怎麽會在你手裏?”
    裴荊南的唇落在丁晨夕的臉頰上,喃喃的說道:“她不想接你的電話,便讓我接,你找她有事?”
    “她願意跟你走?”孟祁嶽微眯了眼,把車停在了路邊,他不希望因為自己的情緒失控,而導致交通事故,堵塞道路。
    “當然了,她沒有理由不跟我走。”篤定了丁晨夕愛他,就算做再齷蹉的事,裴荊南也一樣坦然,絲毫不見心虛。
    “把手機拿給她。”孟祁嶽不相信裴荊南的話。
    和丁晨夕相處這幾個月,他不但了解她身上哪裏長了痣,更了解她倔強的脾氣。
    “她說了不想接你的電話,更不想聽你的聲音,你又何必為難她。”裴荊南嘲諷的勾勾唇角,說道:“為了彌補你的損失,我另外送你十個女人。”
    心底像揉進了沙礫一般的難受,孟祁嶽的大腦突然一片空白,脫口吼出:“我隻要丁晨夕,把她還給我!”
    “祁嶽,做人可不能太貪心。”
    裴荊南深深凝視著丁晨夕酣然的睡顏,心情莫名沉重,深思熟慮之後說:“如果你和霏霏分手,光明正大的和晨夕在一起,我可以考慮退出。”
    裴荊南屏住呼吸,靜靜等待孟祁嶽的答複。
    如果孟祁嶽真的要和丁晨夕在一起,那麽,來自四麵八方的阻力必定不會小。
    裴荊南很想知道,他最親愛的表弟,能不能為了丁晨夕冒天下之大不韙。
    沉默良久,孟祁嶽終究什麽也沒說,掛斷了電話。
    裴荊南看著屏幕上顯示的“通話結束”四個字,微微一笑,把手機放在身側。
    一路風馳電掣,孟祁嶽將車窗開到最大,冽冽的風像刀刃刮在臉上,生生的痛。
    他的耳畔反反複複回響著裴荊南的話:“如果你和霏霏分手,光明正大的和晨夕在一起,我可以考慮退出。”
    和丁晨夕光明正大在一起……這個念頭就像洪水猛獸,在一瞬間將孟祁嶽淹沒。
    把車開進地下車庫,孟祁嶽久久回不過神,並不是他不想和丁晨夕正大光明在一起,而是她不願意,她心裏的人從來都不是他。
    就算對他投懷送抱,也不過是想得到他的幫助罷了。
    枯坐在車內,煩悶至極,點燃一支煙,有一口沒一口的抽,吐出的煙圈慢慢匯聚成薄霧,阻擋了他的視線。
    薄霧繚繞,孟祁嶽似乎看到了丁晨夕。
    她甜蜜的笑容就是晨夕的薔薇花,美麗嬌豔。
    但在他的麵前,她總是吝嗇自己的笑容,不是哭就是鬧,要麽就是麵無表情,仿佛待在他身邊的隻是她沒有靈魂的軀殼。
    空洞的大眼睛看著他的時候總是沒有焦距,也許,她從不曾真正的將他看入眼,看入心。
    孟祁嶽的腦海中,總是會時不時出現丁晨夕衝裴荊南微笑的畫麵。
    也許,該退出的人是他,而不是裴荊南!
    退出的念頭在腦海中慢慢形成一把雙刃劍,孟祁嶽痛苦的抱緊了頭,再一次品嚐到患得患失的滋味兒,竟比黃連還苦。
    抽完一支煙,孟祁嶽又恢複了常態,優雅從容,自信穩健,舉手投足盡展瀟灑。
    開完晨會,孟祁嶽撥通了裴荊南的電話。
    裴荊南帶著丁晨夕搭乘的是朋友的私人飛機,離起飛還有一段時間,他平躺在座椅上假寐,手機響了,沒看來電,直接放到耳邊:“喂……”
    “丁晨夕是你的了!”短短的一句話,卻耗盡了孟祁嶽的全部心力,手緩緩的落下,聽不見裴荊南在電話那頭說了些什麽。
    “孟總,您的咖啡。”
    陳麗端著熱氣騰騰的咖啡敲響了孟祁嶽辦公室的橡木門。
    她接替丁晨夕的位置成了孟祁嶽的機要秘書,雖然陳麗的工作能力比丁晨夕強,但她衝的咖啡卻遠不如丁晨夕衝的好喝。
    “放下吧!”孟祁嶽這才掛斷電話,坐到辦公桌前,在陳麗殷切的注視下端起咖啡,淺嚐一口,本就緊蹙的眉峰皺得更緊了。
    放下咖啡杯,他打開麵前的文件夾,聲音不鹹不淡的說:“以後我隻喝白水,不要再給我衝咖啡。”
    “是!”陳麗失望的抿著唇,退出孟祁嶽的辦公室。
    呆坐了良久,孟祁嶽打開右側的抽屜,取出張一寸的證件照,上麵的人竟是丁晨夕。
    紮著馬尾,唇含淺笑,看起來很有青春活力。
    這張證件照是孟祁嶽從丁晨夕的求職簡曆上撕下來的,在他的抽屜裏已經孤零零的躺了三個月。
    三個月的時間不長也不短。
    在這三個月的日日夜夜分分秒秒中,丁晨夕就像毒素,慢慢侵蝕孟祁嶽的五髒六腑,當他察覺時,已中毒太深。
    照片中,丁晨夕甜美的笑紮得孟祁嶽眼睛脹痛,食指點在了她的唇上,喃喃的自言自語:“傻妞,你這是在嘲笑我嗎,別以為有裴荊南給你撐腰,你就可以得意洋洋,傻妞……”
    酸楚不斷的上湧,孟祁嶽閉上了眼睛,騰空大腦,什麽也不願去想。
    慢慢的把手中的證件照撕成碎片,扔進垃圾筒,再睜開眼,他又恢複了一貫的冷漠傲然,這才是他該有的氣質。
    一大堆的工作還等著他,孟祁嶽不再放任自己的情緒去流浪,振作精神,全神貫注投入工作中。
    不多時,手機響了,孟祁嶽眉峰一展,迅速的拿起手機,看到屏幕上閃爍的“霏霏”兩個字,眸光頓時黯淡了下去。
    手機放到耳邊,溫柔的輕喚:“霏霏。”
    “祁嶽,昨晚我喝醉了,是你送我回家的嗎?”
    “嗯,我已經吩咐李嬸熬了醒酒湯,你下去喝!”
    “嘻嘻,睡衣也是你幫我換的嗎?”
    “嗯!”
    “你好壞喲,趁人家喝醉了吃人家的豆腐,大壞蛋。”
    孟祁嶽不語,陸霏霏立刻有所收斂,一本正經的說:“中午想吃什麽,我做好給你送過去。”
    “隨便吧,我現在有點兒忙,有空了再聊。”他現在什麽也不想吃,隻想喝丁晨夕衝的咖啡。
    陸霏霏識趣的說:“好,再見,你忙吧!”
    “再見!”
    孟祁嶽放下手機,呆坐了片刻撥通內線,秘書陳麗在另外一頭接聽:“孟總。”
    “幫我買束花,現在就去!”
    “好的,孟總,需要什麽花?”
    孟祁嶽想也不想的脫口而出:“茉莉花。”
    “茉莉花?”陳麗有些詫異,長這麽大,她還沒見過一束一束賣的茉莉花,孟祁嶽莫不是故意刁難她吧?
    孟祁嶽這才驚覺自己說錯了話,改口道:“就紅玫瑰吧!”
    “哦,好的!”
    這還差不多,一束一束的紅玫瑰滿大街都是,容易買。
    中午時分,陸霏霏頂著烈日來給孟祁嶽送愛心便當,收到沉甸甸的一束紅玫瑰,喜悅之情溢於言表,用纏綿的香吻表示了感謝。
    “祁嶽,我愛你……”陸霏霏坐在孟祁嶽的腿上,皓白的手臂圈著他的脖子,迷離的杏眼兒滿是希翼。
    孟祁嶽沒有立刻做出回答,隻是圈著陸霏霏的纖腰,定定的看著她,似有很多的話想說,但終究,什麽也沒有說!
    ……
    這一覺丁晨夕睡得好沉好香,沒有噩夢的糾纏,她的唇角始終含著淺淡的微笑。
    睡了整整十二個小時,她才睜開水盈盈的大眼睛,像初生的小貓,怯怯的望著裴荊南。
    “肚子餓了吧,起來吃飯。”
    裴荊南溫柔的笑容將丁晨夕呆滯的大腦喚醒,她猛的坐起來,環顧四周:“這是哪裏?”
    “洛城,我的公寓!”裴荊南起身,打開幾個燈,房間亮了起來。
    昏迷前的記憶湧上心頭,丁晨夕又氣又惱,鐵青著一張小臉,厲聲質問裴荊南:“你怎麽能這樣,我說了不願意跟你走,你這是綁架!”
    “嗬,你說是綁架就是綁架吧,我這個綁匪決定要綁你一生一世。”
    裴荊南坐在床邊,握緊丁晨夕莫名顫抖的小手:“我不準你再離開我的視野範圍。”
    丁晨夕倏然瞪大了一雙杏眼兒,驚恐的望著裴荊南。
    綁她一生一世……
    他這是……在求婚嗎?
    “你沒有拒絕的權利,隻能同意!”丁晨夕癡癡傻傻的模樣讓裴荊南會心一笑,動情的吻上她的唇。
    他不再控製自己的情感,決心做個蠻橫的流氓。
    順勢將丁晨夕壓倒,唇齒的纏綿融化了她哽在喉嚨裏的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