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忍無可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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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鼻尖縈繞著丁晨夕的體香,那個喝醉酒的晚上,他也是被她的體香撩撥得心猿意馬,回去衝了涼水澡才壓下欲火。
    孟祁嶽盯著天花板上吊著的歐式水晶燈久久無法入眠,耳畔是丁晨夕低沉的呼吸和他自個兒凶猛的心跳。
    夜越來越沉,初春時分的上弦月灑下一片冰冷的清輝。
    孟祁嶽打了個哆嗦,終於除去外衣縮進被子,借丁晨夕的體溫取暖。
    “好冷……”丁晨夕被孟祁嶽撩被子時帶入的涼意滲到,朝滾燙的孟祁嶽靠過去。
    孟祁嶽的身子如觸電般抖了抖,他咬牙警告:“丁晨夕,你這絕對是在勾引我,我的忍耐可是有限度的,我數到三,如果你不放開我,我就不會再放開你,一……二……”
    “三”字久久不能出口,在喉嚨中輾轉,最終變成了“二點一,二點二,二點三……”
    孟祁嶽忍不住在心中唾棄自己,何時變得如此窩囊。
    不就是個女人嗎,上了就上了,他願意負責到底。
    “二點四,二點五……”
    孟祁嶽手指彎曲,指背輕拂過丁晨夕細致的臉龐,她的皮膚一直很好,似剝了殼的雞蛋,觸感滑膩。
    “二點六,二點七,二點八……丁晨夕,是你勾引我,不要怪我不尊重你……”
    他是健康的男人,對女性有著與生俱來的嗜愛,特別是對丁晨夕。
    想到她,身體的某個部位就會自然而然的發生變化,他被自己體內的火折磨得快要瘋掉。
    孟祁嶽的喉嚨好像塞進了棉花,異常幹澀,他的呼吸吹過她的臉:“二點九……”
    “丁晨夕,你贏了……”
    他終於戰勝了心魔,翻身壓著她,越來越急促的呼吸發出老舊風箱才會製造的“哼哧哼哧”聲。
    孟祁嶽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如春末夏初的驚雷,轟隆隆,轟隆隆,響個不停。
    身上的重壓讓丁晨夕呼吸一窒,她倏然睜開眼睛,借著月光看到孟祁嶽模糊的麵部輪廓。
    她沒有驚呼,沒有抵抗,更沒有推開他,隻是啞著嗓子喊出了他的名字:“孟祁嶽……”
    “你醒了?”他的唇停留在她的胸口,沁人的撲入鼻腔。
    他必須不斷告誡自己不要操之過急才能扼製進一步的動作。
    “嗯,我睡著了……好困,這幾天快累死了,你能不能不要壓著我,你好重……”
    處在半夢半醒之間,丁晨夕溫順得猶如一隻羔羊,柔軟的身子沒有絲毫力度。
    “sorry。”
    唯恐惹丁晨夕反感,雖然不情願,但孟祁嶽還是從她的身上翻了下來,緊挨著她躺下,直喘粗氣。
    “孟祁嶽,知道我為什麽討厭你嗎?”
    身上的重壓一卸,丁晨夕的呼吸頓時順暢了。
    但她的大腦卻並未因此清醒,睜大眼睛盯著水晶燈,像在說夢話般喃喃囈語。
    “不知道。”就算他知道,也不願承認被討厭的事實。
    “你總是讓我很害怕……”
    孟祁嶽不悅的嘀咕:“我又不是狼,不會吃你,為什麽怕我?”
    “你比狼可怕多了,狼關在動物園的圍欄裏不會危害我,而你……無處不在……”丁晨夕兀自笑了起來:“果真是想見的人永遠不會再見,不想見的人總是在眼前轉。”
    夜涼如水的夜晚,丁晨夕的腦海中浮現出兩個人的臉,一個是裴荊南,一個是孟祁嶽。
    那個說要一輩子和她在一起,不離不棄的人最早離開她。
    而另一個她說過再也不想見的人卻像空氣縈繞在她的身邊。
    這難道就是命運?
    孟祁嶽沉默片刻,用盡量輕鬆的口吻說:“我沒那麽糟糕!”
    “我也沒說你不好,隻是和你在一起有種如履薄冰的感覺,特別是你陰沉著臉的時候,我連大氣也不敢出。”
    丁晨夕說話的時候不自覺往床的那一邊挪動,拉開她和孟祁嶽之間的距離。
    “不會吧,你罵我的時候不帶喘氣的,怎麽就如履薄冰,連大氣也不敢出了。”
    孟祁嶽的記憶中丁晨夕對他總是橫眉冷對,將悍婦兩字詮釋得很到位。
    “我什麽時候罵你了?”丁晨夕一向以受害者自居,此時被孟祁嶽控訴,大為不滿:“就算我罵你也是你自己找罵,活該!”
    “是,你做什麽都對,我做什麽都錯。”
    孟祁嶽的手隨意的搭在丁晨夕的腰間,很快被她推開,他又搭了上去,嘴湊到她的耳邊,低語:“今晚我不走了。”
    “滾,又找罵了是不是?”丁晨夕紅著臉推開越靠越近的孟祁嶽:“不要得寸進尺。”
    “是你引誘我在先,我快憋死了。”
    為了顧及她的感受,他苦苦克製自己的欲火,到頭來沒討到一點好,還是被她討厭,行啊,討厭就討厭吧,先爽一把再說!
    “憋死活該……”
    丁晨夕挑釁的話語被孟祁嶽堵回了喉嚨,他豁出去了,啃噬她的嘴唇,碰觸她的身體,與其一個人痛苦,不如兩個人痛苦。
    遲則生變,孟祁嶽決心采取速戰速決的戰略,將丁晨夕攻占。
    丁晨夕別開臉,躲避孟祁嶽的嘴唇,不屑的嘲諷:“過了這麽多年,你還是一點兒沒變。”
    也許孟祁嶽的字典裏根本不存在“尊重”與“兩情相悅”這樣的字眼,他隻知道一味的強取豪奪,得到任何他想要的東西。
    “錯了,我變了很多,但有一點沒變!”孟祁嶽撐起身子,清朗如月的眸子直視丁晨夕。
    唯一沒變的是他還愛著她!
    與丁晨夕四目相對,孟祁嶽竟羞澀得不能將“愛”字說出口。
    千言萬語堵在喉嚨裏哽得他喪失了語言能力,隻能望著她,將她白皙的臉重新鐫刻在腦海中。
    孟祁嶽熾熱的呼吸熨燙過丁晨夕的皮膚,仿佛為她鍍上了一層他專屬的保護膜。
    她幽幽的歎氣:“孟祁嶽,你變不變和我都沒有關係,請你不要壓著我,否則我向媒體披露你性騷擾。”
    “嗬,無所謂,大不了我負責。”孟祁嶽唇角含笑,他巴不得坐實和她的關係,以後就方便了。
    孟祁嶽笑得像隻狡黠的狐狸,丁晨夕感覺自己的威脅無異於挖坑把自己給埋了。
    “陸小姐知道恐怕會罰你跪榴蓮。”丁晨夕強迫自己保持清醒的頭腦,不允許片刻的沉淪。
    “她沒有那個權利。”孟祁嶽輕笑,正想撇清自己和陸霏霏的關係,丁晨夕猛然把他推開。
    “回去吧,陪老婆孩子比陪我重要,以後別來了,我們不可能。”
    丁晨夕側身拉了薄被蓋在身上,提前做好禦寒的準備,因為孟祁嶽這火爐一離開,寒意就會如往常一般向她襲來。
    孟祁嶽仔細端詳丁晨夕的側臉,她端坐在床邊,睡意朦朧,但眉梢眼角卻帶著一股拒人千裏的冷漠。
    他最討厭看到這樣的丁晨夕,比陌生人還陌生人。
    縱有千般不願,萬般不甘,孟祁嶽咬牙掀開被子下床,穿戴整齊之後轉身向丁晨夕道別。
    “快走!”她的聲音冷得像冰渣,巴不得孟祁嶽立刻消失。
    “再見。”
    離開丁晨夕的家,孟祁嶽下意識的揉了揉眼睛。
    他聞到自己掌心甜甜的香味兒,正是丁晨夕的味道。
    嗅了又嗅,才把心底的躁動壓了下去。
    孟祁嶽回到家,開門見客廳亮著燈,還以為兒子沒睡,正想教育幾句,轉眼卻看到陸霏霏坐在吧台邊,一手拿紅酒,一手撥頭發,笑盈盈的看著他。
    “過來怎麽不打個電話?”孟祁嶽的聲音淡淡的。
    他換了鞋,走到沙發邊沉沉的坐下去,拿著手機給丁晨夕發短信:“我到家了!”
    “我想你了,過來給你個驚喜。”陸霏霏晃著杯中的紅酒,滑動輪椅來走到孟祁嶽的身側,緊挨著他,將紅酒送到他的唇邊。
    “謝了,不想喝。”孟祁嶽推開她的手,拒絕喝酒。
    陸霏霏的秀眉晨夕一蹙,迅速展開,她深深的凝視著冷漠的孟祁嶽,回想起兩人曾經有過的郎情妾意。
    那些過往就像是侵蝕她心扉的毒藥,一旦飲下,窮盡此生也無法遺忘。
    她輕言細語的問:“祁嶽,我們是不是該結婚了?”
    在陸霏霏的手即將觸到自己胸口的時候,孟祁嶽驀地站了起來:“時間不早了,晚安。”
    “……祁嶽……”
    孟祁嶽進了房間,陸霏霏隻能盯著緊閉的房門咬牙,一遍又一遍捶打自己沒有知覺的雙腿。
    陸霏霏知道,孟祁嶽是因為愧疚才讓她繼續做他的女朋友,外表風光,內心滄桑,隻有她自己才能體味個中滋味兒。
    三年了,他始終不願意碰她,過得比苦行僧還要清心寡欲。
    還想著丁晨夕嗎?
    陸霏霏冷笑著啟動輪椅,進了客房,關上門的瞬間眼淚唰唰往下墜,握緊雙拳,暗自用勁。
    她得不到孟祁嶽,別人也休想得到,他隻能是她的!
    花一上午的時間辦完事,丁晨夕急匆匆的趕赴代理商黎明銳的邀約。
    黎明銳四十出頭,事業如日中天,有事業做裝扮整個人舉手投足透出一股沉穩,將這個年齡段男人的魅力展現得淋漓盡致。
    丁晨夕曾將黎明銳和孟祁嶽做過比較,最後的出的結論是兩人的魅力不相上下,隻是孟祁嶽魅力之外顏值更勝一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