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吻得很輕很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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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幽深,寂靜。
葉沉魚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她沒有關窗,任憑山上夜晚的涼風吹進房間。
葉沉魚翻了一下身,正躺著,望著天花板,眨眨眼睛,又再次眨眨眼睛。
猛地她坐起身,不行,她要再去問問秦照琰,他逃避她的追問,這讓她怎麽解開他的心結?
翻身下床,葉沉魚踢踏著拖鞋,出了房間。
“咚咚。”
葉沉魚小心翼翼的敲門。
沒人回應。
“咚咚。”
又敲了兩下,仍是沒人回應。
葉沉魚蹙了下眉,手上擰了一下門把。
咦?
沒鎖。
她小心打開門,朝房間望去。
誒?怎麽沒人?
她抬步進去,打量房間的四周,的確沒人!
秦照琰去哪裏了?
書房?
葉沉魚退出房間,轉身去了書房,結果仍是沒有人。
“秦照琰!”
她心裏突然發慌,四處都看不到他的身影。
葉沉魚當即匆忙下樓尋找。
客廳,飯廳,廚房,運動室,儲物室,遊泳池,籃球場,小花園,都找不到,葉沉魚心裏更慌了。
“秦照琰,秦照琰,你在哪裏?別嚇我!”
葉沉魚聲音驚慌,漸漸有了嗚咽的聲音。
“秦照琰!”
她大聲呼喊,聲音在這空曠的山上,顯得格外淒涼。
“秦照琰!你在哪裏!”
害怕。
驀地,她也感受到了一股揪心的害怕。
“秦。。。”
車庫?
對,車庫她還沒有找。
難道,他在車庫?
可,真的會在車庫嗎?
她按了車庫的自動門鎖,卷簾門緩緩打開,裏麵赫然停著秦照琰的低調又顯奢華的邁巴赫。
“啪”。
葉沉魚打開了車庫的燈,黑漆漆的車庫,瞬間變得亮堂堂的。
她走過去隔著車窗往裏麵看,沒有人,仍然沒有秦照琰的影子。
他去了哪裏?
秦照琰,不要嚇我!
葉沉魚哭著臉,眼睛漸漸紅腫,心口那股揪心的疼,疼得她一陣憋悶。
嗯?
奇怪,為什麽車庫這裏麵還有一個門。
葉沉魚抽噎了一聲,下意識去按旁邊的自動門鎖,那道門再次緩緩打開。
“咳咳。”
這道門裏空氣沉悶,發黴的味道直衝鼻腔,裏麵的灰塵沉澱物,告訴來人,它已經多年不曾被人開啟了。
借助外間車庫的燈光,葉沉魚探著腦袋往裏麵看。
一輛破舊不堪,落滿灰塵的藍色跑車,落入葉沉魚的眼中。
這輛跑車破損的很嚴重,前麵擋風玻璃支離破碎,連車蓋都已經扭曲的變形,破碎,這跑車損壞的也太瘮人了,車頂竟被削去一塊,張牙舞爪的扭曲著。
葉沉魚皺了下眉,她不懂車,但,這跑車的款式風格,很像是七八年前的樣式。
七八年前?
葉沉魚震驚了一下自己的心裏想法。
這跑車不會是。。。
四下觀看,葉沉魚才發現停著這輛跑車的車庫內部裝修很像展覽廳。
相隔百米有道隔斷牆,葉沉魚緩步走過去,隔斷牆那邊擺了兩張灰色的沙發,兩張圓形桌子,其中一張圓形的桌子上擺放了投影儀,而此時投影儀正亮著藍色光,與投影儀相對的是被打開的幕布。
灰色沙發上,秦照琰雙腿交疊,臉色晦明莫辯,低垂著頭,不知再想什麽。
葉沉魚緩緩走過去,柔聲喚道:“照琰。”
“。。。”
他垂著頭,像是沒有聽見。
葉沉魚蹲下身體,想看看他垂著頭在看什麽。
濃濃的酒氣,直衝葉沉魚的腦子,她蹙了下眉,側頭看向他身旁的圓桌,這才在這灰暗的視線裏看到桌上擺了兩瓶紅酒,裏麵早已空空如也。
“照琰,你怎麽了?別嚇我!”
葉沉魚伸出手,將他的頭抬起來,他臉色微紅,眼睛迷離朦朧的看著麵前的葉沉魚。
她哭了?
她怎麽哭了?
“不準哭!”他喃喃的冷聲道。
因為害怕,葉沉魚身體微微發抖,她止住抽噎聲。
“你嚇死我了!”
他一直垂著頭,又喝完那麽多酒,她摸向他清俊的臉頰時,很冰很冰,冰得不像正常人的體溫。
她還以為。。。
還以為,他。。。
“對不起,照琰,我不該惹你的。”
說著,她清澈的瞳仁裏,又不自覺流出了眼淚。
都怪她,好端端逼問他六年前的事情,她讓他想起了悲傷的往事吧!
“傻瓜,不怪你。”
他迷迷糊糊地說著,抬手拭去她臉上的淚水,下一秒,他長指一勾,揚起她的小臉,在她白皙的臉上落下了一個吻。
他吻得很輕很柔,像是再用吻拭去她的緊張害怕。
“照琰。”
她顫抖著喊道。
秦照琰停下動作,看向她,“嗯?”
“你怎麽了?”她不安的問道。
現在的他像是另一個人,溫潤如風。
他這個吻,小心翼翼,又充滿了虔誠。
“不要離開我,小魚,答應我,不要離開我!”
他口中紅酒的香氣甚濃,聞著令人心醉。
“我不會離開你。”
葉沉魚低聲安慰他。
“真的?”
“真的!秦照琰,我葉沉魚不會離開你!”
聽著他軟糯的調子,葉沉魚像是發誓般的對他道。
“真的?”他又問了一句。
“嗯。”
葉沉魚點頭,視線瞥見投影機上的帶子,和一個相框。
相框內,三個穿著高中製服,陽光帥氣的男生,洋溢著青春氣息的笑臉。
她認得裏麵的人,右邊是程翊,中間是秦照琰,那,左邊的那個,就是六年前死去的楊思銘吧。
葉沉魚將視線拉回,看著微醉的秦照琰,默語道:秦照琰,我知道,你在害怕!
究竟六年前發生了什麽,會讓你如此痛苦,不安。
“照琰,我們回去吧!”
又過了三分鍾,葉沉魚輕聲問道。
秦照琰身體冰冷,如果繼續在這呆著,指不定他會被凍感冒。
“嗯。”
喝酒後的秦照琰很乖,聲音柔柔軟軟,像個討巧的乖寶寶。
葉沉魚扶起他,慢慢悠悠往外走,在路過那輛跑車時,秦照琰的身體明顯僵滯了一下,眼中的痛苦怔時呈現在他清冷淡峻的臉上。
“他走了,他不會回來了,是我,是我害了他!”
秦照琰突然喃喃自語,眸光閃著一絲害怕,不斷重複。
“他走了,他走了。為什麽不是我,該走的那個人是我,是我害了他!”
自責。
懊悔。
他不斷的重複著,痛苦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