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王妃,侍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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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止繞過君令儀要走,君令儀也十分狗腿地跟在他的身後。
    心裏早已罵了千萬遍,麵上卻還得賠著笑,“王爺,妾身本準備今年太後娘娘五十大壽的時候送件刺繡,要是今日王爺這麽去了,不是提前給太後娘娘漏了底,也沒新意了,好王爺,脫下來吧。”
    撒嬌的手段也用上了,肉麻的聲調讓君令儀都掉了一地的雞皮疙瘩。
    秦止看著她,總算鬆了口,“好,為本王更衣。”
    君令儀的手裏還拿著衣服,“我……”
    “若王妃嫌麻煩,本王倒覺得這身不錯。”
    “不麻煩!不麻煩!”
    君令儀頂了一張笑臉,偏是每個字都是咬著牙說出來的。
    她直接伸手去了秦止身上的衣裳,秦止閉著雙眸,君令儀捏著手裏的針,很想把他紮成馬蜂窩,可現實使然,她還是老老實實地給秦止換衣裳,畢竟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鬧騰了好一陣,好在最後秦止總算換上了一件正常的衣裳,兩人一齊進了皇宮。
    太後居永坤宮,門前站著宮女太監數十名,一名公公引著秦止和君令儀入內。
    此時酷暑,宮中放著冰盆,入宮隻是便有一陣涼意撲麵而來,解了酷暑之意。
    太後倚坐在金製的鳳椅上,雙眸合著,鬢發烏黑,一枚金簪斜插入鬢,墜下小朵蓮花,身著紅衣,用金絲繡著鳳凰,鳳椅兩側,宮女執長扇站著。
    劉公公在太後耳畔小心開口,太後的眸子徐徐抬起,看著秦止和君令儀,“你們來了。”
    兩人齊刷刷向著太後請安,太後賜了座,坐直了身子,和藹看著他們。
    三人對坐,稍有些尷尬。
    太後抿了一口茶,道:“之前將君家女子嫁進平西王府,多是因為老五生死未卜,嫁娶可衝衝喜氣,沒想到君家女子真如卦象所言,旺夫命格,這才剛嫁過去,就把老五的命衝回來了,如今老五大喜歸來,有些事情,你們二人也該抓緊。”
    君令儀捏著茶杯,消化著太後的前半句話,皇族子嗣凋零,人人皆知,先帝本有五個兒子,奈何多半早夭,聖上即位之時,隻剩下了秦止一個王爺。
    聖上身子孱弱,至今無子,太後話中的意思,再明顯不過。
    太後撚了金絲,又道:“吳嬤嬤。”
    “奴婢在。”
    “即日起你便隨著王爺和王妃一起回府,也算是為了江山社稷盡一份力。”
    “奴婢遵旨。”
    話音剛落,君令儀一怔,卻是秦止已經將茶杯放在桌上,“母後,兒臣與王妃之事,我們會自己處理好的。”
    言下之意,便是不需太後費心了。
    “胡鬧!”
    太後皺了眉頭,麵色也嚴厲了許多,“這等大事,母後必定要管。”
    自聖上即位以來,太後執掌朝堂十餘載,早已習慣將一切抓在手中。
    秦止的性子硬,再加上並非太後所生,隻是掛在太後名下,因此最得太後忌憚。
    君令儀在旁邊看著,自知這個嬤嬤是萬萬不能進王府的,每日身邊都有個嬤嬤看著,她還如何能逃得掉。
    可若是任由太後和秦止這麽說著,輸的八成是秦止。
    君令儀的麵上帶了笑意,起身道:“母後,關於這件事,可否聽兒媳贅述一二?”
    君令儀剛才一直走在旁邊,不言不語,裝的乖巧端莊,是太後喜歡的懂事模樣。
    如今突然開口,太後有些狐疑,卻坐直了身子,依舊有些不悅道:“說吧。”
    君令儀拱手,本準備開口,卻又抬頭看了看旁邊的秦止,欲言又止的模樣。
    太後挑眉,心中狐疑更甚,也看著秦止道:“老五,你先出去。”
    “母後……”
    “出去。”
    秦止蹙眉,終是起身出了永坤宮。
    宮外綠樹成蔭,秦止隻覺酷暑難耐。
    等了一盞茶的功夫,君令儀方大搖大擺從永坤宮走出來。
    秦止上前,君令儀狡黠一笑,“搞定!”
    秦止微怔,向著君令儀的身後看去,君令儀又笑道:“放心,太後已經答應我了,不會派吳嬤嬤去王府的。”
    秦止看著她,“你和太後說了什麽?”
    君令儀抿著嘴角笑了,伸出一根手指在秦止的麵前搖了搖,“隻可意會不可言傳。”
    說罷,君令儀笑的更厲害了,她仰著頭離去,很是高興的模樣。
    秦止瞧著她的背影片刻,眼眸之中的探究又多了一分。
    秦止在宮中還有事要辦,讓杜宇先把君令儀送回了王府。
    君令儀在屋裏待著,想著想著就會不自覺的笑出聲來。
    當初她帶進王府的丫鬟桃兒也不知被秦止派去了何處,君令儀閑著無趣,索性拿了兩本雜書來讀。
    直到用過晚膳,兩個丫鬟一前一後地走進來,請安道:“王妃,王爺喚你去侍寢。”
    侍寢?!
    聞言,君令儀手中的差點沒掉在地上。
    她抬起頭,詫異地看著兩個丫鬟。
    卻是一個丫鬟又笑道:“王妃,轎子已經在外麵等著您了,奴婢這便為王妃沐浴更衣。”
    君令儀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根,確定沒有做夢。
    兩個丫鬟看著君令儀的表情,以為君令儀早已沉浸在喜悅之中不會動彈,趕忙上前將她攙扶起來去沐浴更衣。
    君令儀踉蹌起身,頭搖了搖,她得去好好看看,這次秦止又要玩什麽把戲。
    轎子在子規閣的前麵停了下來,君令儀拽了拽身上的衣裳,隻覺得這衣裳節儉布料的過分。
    丫鬟為她開了門,君令儀看著,怎麽看怎麽覺得眼前的門像是豺狼虎豹張開的血盆大口。
    她拽緊了衣裳,一步步走進子規閣。
    門在身後關上。
    秦澈和昨夜一樣,躺在床邊看書。
    燭光比昨日微弱些,也更曖昧些,秦止沒抬頭,隻道:“過來。”
    聲音是醉人的好聽,可君令儀卻打了十分的精神防著床榻上的狼。
    她試探性地向前走了兩步,“王爺,你叫妾身來……”
    話音未落,床榻上的狼已然起身,一把將她壓在床榻上,速度之快,儼然是把戰場上殺敵的功夫都用在了她的身上。
    君令儀的腦子嗡的一聲響,這廝叫自己過來,不會真的是侍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