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一個字躺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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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令儀坐在床榻上,而秦止的後背,又露出了大片的肉色。
再加上今晨尚未整理的床榻有些雜亂,這景象,怎一個非禮勿視可言。
君令儀看著杜宇和慕煙的表情,眼淚都快出來了。
她想說這次還是上藥,有人信嗎……
杜宇垂下頭,慕煙邁著小碎步跑到秦止身側,拿著被子把秦止的後背嚴嚴實實地包裹起來。
大眼睛鼓鼓瞪著君令儀,滿是防備色狼的眼神。
君令儀抽了抽嘴角,再抬頭看著杜宇,捏著手中的瓷瓶咳嗽道:“本妃在給王爺上藥。”
杜宇麵色平常,“白公子已為王爺處理了傷口,王妃也不要太過勞累。”
君令儀暗歎了口氣,好吧,她早就知道解釋了也是白費。
她把解藥收回來,這一天慕煙再沒離開子規閣,凡是君令儀進去的時候,警惕心就更重,惹得君令儀每次被他看得都覺得自己是個辣手摧花的采花大盜……
不過這樣的好處就是今天晚上君令儀終於不用在子規閣過夜了。
桃兒為她鋪了軟軟的被褥,君令儀躺在孟宇軒的床榻上,卻翻來覆去地睡不著了。
第二日天剛亮,君令儀就做了早飯送進子規閣。
慕煙還睡著,床榻上的秦止閉著眼睛,麵色紅潤,卻不醒過來。
君令儀想要探探秦止臉上的溫度,卻是慕煙睜開了眼睛,馬上坐起來瞪著君令儀。
小狼崽一樣的眼眸讓君令儀無奈地搖了搖頭,早膳放好,她也出門了。
陸維琛和白如深來的也很早,白如深是來給秦止看病的,陸維琛就是來看著白如深的。
因為白如深昨天說的話,陸維琛一直打了十二分的精神在旁邊看著,隻是君令儀平常地在旁邊坐著,和白如深之間也沒有什麽交集。
君令儀側過頭就發現陸維琛也在看自己,那眼神簡直就是慕煙的放大版。
君令儀捏了捏眉心,秦止還真是到處沾花惹草……不對,到處惹草!
她吸了口氣,爭取無視射向她的兩道防狼光。
白如深把完了脈搏,又說了些深奧的君令儀聽不懂的話。
君令儀狐疑問道:“王爺還需要上藥嗎?”
慕煙的眼神淩厲了些。
君令儀:“……”
白如深微怔,搖頭道:“暫時不用。”
君令儀噓了口氣,又瞧了瞧周遭的兩個人,將白如深拽到了角落裏。
陸維琛的眼神淩厲了些。
君令儀:“……”
白如深也是有些詫異,君令儀被看的背後發毛,咳嗽了一下輕聲問道:“白神醫,我想問一下,昏迷的人會睡覺翻身抱人嗎?”
白如深微怔,君令儀又幹咳了兩聲,笑笑,“不是王爺,是我的一個朋友讓我問的。”
陸維琛看著君令儀和白如深有說有笑的模樣,附到秦止的耳邊咬牙道:“老五,你再睡娘子就被人搶跑了!”
八卦小隊長的眼底在冒火,大有下一秒直接過去把君令儀和白如深雙雙捉奸的架勢。
秦止閉著眼,氣定神閑,輕聲道:“搶不走。”
陸維琛咬牙切齒表情猙獰,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
他急的跳腳,秦止悠悠睜開眼睛,佯做虛弱地吐出一個字,“水……”
白如深還未回答君令儀的話,君令儀的目光全都被吸引了過來,她兩步就走到了床邊,“王爺醒了?”
陸維琛的嘴角抽了抽,他服了,他徹底服了。
這尼瑪是一個字躺贏啊!
秦止的目光轉向陸維琛,陸維琛雙手投降,跑去給大佬倒水喝了。
君令儀從陸維琛的手中接過水杯,又扶著秦止從床榻上坐起來,秦止喝著杯中的水。
陸維琛看著眼前的畫麵,嘴角扯了扯,心裏暗叫了多少聲的汪汪汪,鐵樹開花的景象,怎麽這麽虐狗呢?
他的身側傳來幾聲脆響,陸維琛轉過頭,看慕煙已經捏碎了一地的花生,他悲哀地搖了搖頭,這哪裏是屠情敵,明明是屠滿屋,直係親屬也不放過的那種!
白如深目光隱晦地看向床榻上的兩人,終是一聲未出,緩步向著門前走去。
秦止抬眸,“如深兄。”
白如深的腳步未停,直接關上了門。
君令儀狐疑看著關門的方向,陸維琛看著秦止眸中的殺氣,笑著打圓場道:“如深就是這個脾氣,一發現自己的病人醒了就控製不住要去開藥,我去看看他。”
話音落,陸維琛撒丫子跑了,臨走前他本想抱著慕煙一起離去,誰知慕煙的性子倔,非要捏完了花生也不動彈。
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陸維琛最終放棄了慕煙,自己從門口溜了,臨走前還衝著發光發熱的慕煙搖了搖頭,這孩子自小覺悟就這麽低,也是活該被虐了。
君令儀眨了眨眼睛,目光又轉回了秦止的身上。
秦止的眸子已然垂下,一雙眼眸又變成了冰冷無神的模樣,待在這樣一個人的身邊,也真的隻有她這樣二皮臉的人可能才會輕鬆些。
也不知陸維琛和白如深是如何同秦止成為朋友的。
秦止抬起頭,“本王睡了多久?”
“二十一個時辰了。”
秦止抬頭看著她,君令儀咳嗽了一聲偏開眼,也不怪她記得如此清楚,每分每秒都是她不能逃跑的倒計時,中間還拒絕了一次燕寧,她自然記得清清楚楚。
秦止看著君令儀,又道:“本王餓了。”
“我去給你叫……”
“本王聽說,王妃會下廚?”
秦止的聲音比平日輕些,君令儀一怔,看著他的臉。
他整整睡了二十一個時辰,醒過來卻還是平日的表情,明明生了一雙好眉目,卻總是要做死魚眼。
君令儀的右眼皮跳了跳,清了清嗓子準備拒絕,卻是秦止蹙眉道:“嘶,本王的傷口……”
“怎麽了?”
“沒事,餓了。”
“……”
君令儀磨了磨牙,這廝倒是會抓她的點,她的麵上帶了一抹笑意,“妾身去試試。”
“有勞王妃了。”
茶杯放在秦止的手中,君令儀起身,大步離去了。
慕煙從板凳上跳下來,秦止道:“你該回去了,已經幾天沒去上課了。”
“先生不急。”
秦止看著慕煙,慕煙撇了嘴角,“可是,她總是對父王動手動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