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輕薄於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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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管馬官說完話,就一直低著頭等待秦止過去。
    隻是馬蹄聲遲遲沒有響起,管馬官倒覺得今日的氣溫突變,身側的溫度低了不少。
    君令儀就在管馬官的身後站著,她的身子向前一步,管馬官就把她往後按一步,誓死不讓君令儀出來……
    管馬官的心裏還罵著,定是這不懂規矩的侍衛惹得王爺不悅,這才讓王爺遲遲不走。
    眼瞅著君令儀向前的動作更加用力,管馬官也有些抑製不住,想要回頭罵君令儀一句。
    他罵人的話還沒有說出口,不遠處傳來一聲甜膩膩的聲音,隻道:“秦止哥哥。”
    管馬官的眼睛驟然亮了,屁顛屁顛地迎上陳錦凝,臉上盡是笑意,開口道:“陳小姐,你可總算來了,王爺今兒個可是親自為您選了一匹馬,您瞧了一定喜歡。”
    “真的?”
    陳錦凝聽著管馬官的話,早已歡喜得忘了自己是誰。
    她抬起頭,準備看看秦止,卻見君令儀總算擺脫了管馬官的桎梏,向著秦止走去。
    陳錦凝的嘴角不屑地撇了一下,既然此人如此不識抬舉,她今日就讓她看看厲害。
    心裏想著,陳錦凝已向著秦止的方向跑去,一邊跑還一邊嬌喚,道,“秦止哥哥。”
    這一聲不小,不少侍衛的目光已經掃過來。
    侍衛的臉上多帶著羨慕,王爺明明有軍務在身,卻得太後懿旨加持,能讓心愛之人留在身側。
    如今見王爺和陳小姐這般恩愛甜蜜,有家室的人已開始思家,沒家事的人也心疼地抱住了胖胖的自己。
    陳錦凝跑到踏雪身邊,伸手摸了摸踏雪的馬背,笑道:“秦止哥哥怎知我喜歡白色的馬?麗影是小時候爹爹給我配的,我一直覺得它和秦止哥哥的逐影不相配,這次好了,秦止哥哥騎著烏黑的逐影,我騎著白色的馬兒。”
    說著,陳錦凝伸手逗弄了一下逐影,逐影的馬背劇烈地顫抖了一下,對陳錦凝的觸摸十分反感。
    偏是陳錦凝笑道:“秦止哥哥你看,逐影還是這麽喜歡和我開玩笑呢。”
    君令儀在一邊旁觀了全過程,她突然有些懷疑陳錦凝是如何作為丞相府的小姐活到今日的。
    秦止對陳錦凝的態度一如往常的冷漠。
    他試了試馬鞍的穩定,轉頭對君令儀道:“如煙,上來吧。”
    君令儀點了點頭,兩下便坐在了踏雪之上。
    陳錦凝怔怔看著眼前的景象,腦袋似是在一瞬間短路了。
    君令儀坐在馬上,秦止牽著馬向前走,陳錦凝忽的伸開雙臂擋在馬前,道:“秦止哥哥,你關心下屬,是個受人愛戴的好王爺好將軍,可是你絕不能關心這個人!”
    陳錦凝說著,雙眸已含淚,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
    君令儀在馬上細細端詳,忽發覺陳錦凝不光是個腦殘粉,還是個戲精。
    秦止冷道:“讓開。”
    陳錦凝咬緊了下唇,似是費了好大的力氣開口道:“秦止哥哥,我很少管理你軍中的事務,可這個侍衛他今日輕薄於我,著實可惡!”
    聞言,君令儀哭笑不得,秦止依舊麵無表情,“大軍要啟程了。”
    說罷,秦止縱身躍上逐影,他的手裏依舊牽著踏雪的韁繩,目光隻看著前方的大軍,道:“陳小姐雖奉太後懿旨而來,但此處為軍營,請陳小姐稱呼本王為王爺或將軍。”
    說罷,秦止擺動韁繩,逐影揚蹄,陳錦凝下意識向著旁邊躲閃的工夫,秦止和君令儀已經騎馬走了很遠。
    陳錦凝看著君令儀的背影,冷哼一聲,也上馬了。
    遠處的侍衛們目擊了這場戲的全過程,隻是聽不見秦止和陳錦凝之間的談話。
    眼見著秦止拉著君令儀的馬而來,隻留下陳錦凝一人形單影隻,不禁有人感慨道:“其實咱們將軍還是個好將軍,雖然陳小姐千裏追夫,但將軍依然知道把握分寸,反而對我們侍衛更加關心了。”
    “是呀,將軍之前一直在教這位同僚騎馬,如今同僚已能騎到馬上,將軍卻還要牽著韁繩,獨見王爺對我們的關懷。”
    “哎,其實陳小姐也挺可憐的,女孩子撒撒嬌希望將軍多寵她一點總沒錯,可惜咱將軍是更加自律的人,隻是不知道馬上的同僚究竟是何人,能得此眷顧,真是羨慕。”
    話音落,周遭一片讚同之聲,侍衛們連連稱讚,都道將軍雖對陳小姐愛的深沉,但對將士的關心更甚。
    倒是有一個不太合時宜的聲音借機闖進來,輕聲道:“我倒是覺得,將軍不一定喜歡陳小姐。”
    “怎麽可能?!”
    “對呀,陳小姐可是千裏追夫!”
    “是呀是呀,你們看見陳小姐剛才看將軍那小眼神,多受傷啊。”
    ……
    眾人窸窣討論,剛才說話的人又笑道:“嗬,這些隻能證明陳小姐喜歡將軍罷了。”
    一言落,侍衛們皆是陷入沉思,是呀,好像將軍從未對陳小姐有過任何的表示。
    侍衛們正想著,大軍已經繼續出發了。
    秦止的手還牽在君令儀的韁繩上,絲毫沒有要鬆開的意思。
    君令儀感受著陳錦凝淩遲一般的目光,略顯無奈地看著秦止,道:“王爺,小的會騎。”
    “嗯。”
    秦止應聲,卻不得鬆手。
    君令儀歎了口氣,在秦止身邊這些時日,她發現秦止在很多事情上有些執念,一旦認定就不改變,比如她不能逃走,比如她的體弱多病。
    這些話她說再多也不過是對牛彈琴,眼見秦止隻看著前方的路,君令儀索性也放棄了在此事上浪費口舌。
    她動了動韁繩,讓踏雪走的快了些和秦止平齊。
    秦止微怔,側眸看了她一眼,依舊牽著她的韁繩向前走著。
    君令儀的目光又掃了陳錦凝一眼。
    嗯,還是淩遲一般的眼神。
    君令儀轉過頭來,咳嗽了一聲,低聲對秦止道:“王爺,有時候折桃花也不能光用吃醋打臉這兩招。”
    按照陳錦凝的這個腦回路,隻要稍有人在旁邊點撥,她絕對能想出一部秦止羞於告白故意惹她吃醋的肥皂劇……還是純天然最腦殘的那一種。
    秦止雖沒有回答君令儀的話,但他的眉心微微擰成“川”字,君令儀看在眼中,知道秦止這一次認真聽了他的話,又道:“王爺有沒有仔細地和陳小姐溝通一下你的性取……”